倒是有幾滴濺到了她身上,但無關緊要。
柳熙鳳愣怔,陳隊長?什麼陳隊長?
容祈自一動不動的陳翰身後,冒出一個腦袋,捏著小手帕,朝柳熙鳳揮了揮手,笑靨如花,柔聲:“媽媽~~這是凶案組的陳隊長,來了4.5.6.7個探員呢,隻是穿的便服,你怎麼就能隨意攻擊人呢?”
陳翰身高185,完完全全“被強行”替纖瘦嬌弱的容祈擋了一盆黑狗血。
他滿臉是血,滿身鮮紅,肌膚全被狗血浸染,隻剩眼白,天靈蓋上沾滿的粘稠如漿的血水,正順著額角、麵頰淌下,他麵色泛紅鐵青,眸含怒火,像個行走的血人,震怒的看著柳熙鳳!
“哐當”一聲巨響!盆被柳熙鳳驚慌失措的摔落了!
“陳……陳隊長?誤會,是誤會啊,我潑的不是你。”
下一秒,柳熙鳳就被陳翰的2名手下擒拿扣押,甩出手銬,死死摁跪在地上,銬了起來。
陳翰麵目扭曲,怒火縱生!
“難道潑他人就可以了嗎!!無法無天!”
容祈站累了,麵朝病房門坐長椅上,交疊雙腿,手肘抵大腿,單手托著腮,不忘煽風點火。
“唉,這人瘋起來,就冇狗什麼事兒了,真是屁股上掛鑰匙——開了眼了。”
“柳熙鳳女士這見人下菜碟的本事忒大啊,不是親生的女兒就能潑狗血,還得任您打,任您罵,人家特調局大隊長威嚴赫赫,您就不能了嚒?雙標,這是雙標。”
“我都在懷疑您是不是人生的了。”
“您這做派,完全躲過了所有人該有的樣子,該不會是哪隻低級豬精,不小心入了您陰間狗爸的眼,你是它倆配出來的下賤老野種?5555,柳女士好可憐。”
柳熙鳳腫著眼,憤恨的看著容祈,瘋狂大罵“濺人”、“表子”。
“您多少來點新鮮的詞兒啊……”容祈假哭了聲,佯裝拭了拭眼角,吸吸鼻子,話鋒一轉,溫柔軟軟的問陳翰:“陳隊長,襲擊探員警,得判多少年啊?”
她說著的時候,還給陳翰貼心的遞去了小手帕。
陳翰原本怒不可遏,可忽而一陣香風絲絲鑽入鼻腔,他低眸,小美人的小手帕已握在掌心,他驀然狼狽轉身,俯視著眸如剪水,舉手投足儘是詩韻的女人,暗自攥拳。
想起霍凜的警告,這是霍凜的人。
陳翰閉眸,正經嚴肅:“帝國刑法第277條規定,妨礙公務,以暴力、威脅方法妨礙執行職務,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罰金,具體視情況而定。”
容祈音色細柔清脆,笑彎起美眸,“那她女兒打我的那份呢?”
陳翰不敢看容祈的眼睛,他總覺得,那雙眼睛,能蠱惑人心,“故意對他人實施傷害行為,達到輕傷及其以上損害程度,就會被定為人身傷害罪,不過通常都是民事賠償解決,如果不接受賠償,那就拘留,但也判不了……”
容祈細眉輕攏,聽著聽著,眼眶蓄起淚,紅了眼,“這麼說來, 我被打了一巴掌,卻倒顯得我斤斤計較了,陳隊長失職冇有護好我,害我捱了打,你答應霍凜會護好我的,你冇有做到。”
“我……”陳翰心懷內疚,頓時啞口無言,他當時在欣賞她走路的姿儀,他就冇見過有人走路能似古文裡寫的那般“步步生香,姿儀貴妃態”。
他單膝蹲身,凝著容祈,硬漢式安慰:“彆哭,如果你的案子真和她們母女有關,那就是罪加一等,到時候我不會放過她們任何一條罪責,都會替你寫上去,往重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