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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次酒賞樂,我成了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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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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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對製度的維護,是出了名的嚴格,甚至嚴酷的。

準確地來講,李林甫是一個法家的信徒。

開元二十二年,李林甫奉命修訂和整理全部法典。

他召集了一批律法方麵的人才,對大唐律法進行了紮實和周密的修訂。

被刪除的無關緊要的條款不少於1324條,另外2180條得到修正。

經修訂的法典於開元二十五年送呈李隆基,計有:律12卷及其疏義30卷,令30卷,式20卷,《新開元格》10卷。

這些法典在開元二十五年秋向全國頒行。

此後有六百年,華夏的律法也隻是在李林甫修訂後的這些律法檔案上修修補補。

不僅如此,自從泰山封禪以後,李隆基日漸膨脹,早就將當年姚崇的十條約定拋之腦後,開始大肆地擴大軍事力量。

想要打仗,最大的問題當然是錢!

大唐采取的是租庸調的稅製,但由於土地被世家大族兼併,人口逃亡,早已收不上來多少稅。

李隆基最缺錢!

所以有一段時間,李隆基非常寵愛大唐理財專家宇文融,還搞了檢田括戶。

但所謂的檢田括戶,也不過是找那些毫無根基的文官的麻煩,背後有世家大族的,是一個不敢得罪。

強行吸了一次之後,李隆基又缺錢了。

說起來,李林甫還是被宇文融提拔纔有機會混上來的。

張九齡還在的時候,寫過《敕議放私鑄錢》,也是關於大唐貨幣和經濟方麵的文章,想要通過貨幣來解決大唐的財政困難。

這件事其實從宋璟執政的時候就開始爭論,一代賢相宋璟還是因為貨幣問題被罷的相。

說到底都是因為錢。

隨著李隆基越來越鋪張浪費,對邊事的胃口也越來越大,大唐財政壓力也隨之越來越大。

以李林甫的吏治能力能搞開源節流,並且十分穩定,雖然依然緊湊,但還是獲得了李隆基充分認可。

像李亨那種空有一身抱負,對朝堂上下問題還停留在奸相專權的層麵上的,以後在位的時候,註定冇什麼作為。

當然,在李倓這個穿越者看來,李林甫的開源節流搞錢的辦法太慢,大唐其實需要一套完整的新的財政製度、稅收製度,以及商業體係。

不過要改,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會觸碰太多人的利益。

李隆基現在隻想維持大方向的穩定的同時,把周圍徹底打服,在入土之前,追趕上李世民的步伐。

所以,不是一句簡單的奸臣禍國,就能概括李林甫的。

李林甫的名聲差與安史之亂也有關係,安史之亂髮生之後,得找個背鍋的。

李隆基是至尊,肯定不能背鍋。

自古不在場的背鍋,李林甫掌權十九年,他不背鍋誰背鍋呢?

當然,李隆基和李林甫對大唐權力結構的破壞,也是安史之亂的重要原因之一。

這是後話。

總之,如果有機會想要入朝取得李隆基的重視,有一點非常重要:搞錢!

當然,朝局複雜,僅僅隻會搞錢不夠。

用完晚膳,喝了點酒,李倓就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起來,李倓再一次用了那粗糙的紙,再一次仰頭望著天空,再一次被張暘攙扶。

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菊花都要變硬了!

他拉著張暘趕緊開始算賬。

長安城素有東貴西富之說,因為皇帝居住的興慶宮在東麵,達官顯貴們肯定住這一帶。

例如東市就在興慶宮的西南麵,而平康坊就在東市的西麵,隔著一條街。

西市則多胡商,是國際交易中心,貨物繁多,所以有錢人多。

如果按南北來分,越往南,越荒涼,甚至最南麵許多坊都荒廢了,變成了田地。

窮人大多住在南麵,那裡距離東西市很遠,趕一趟很不方便,但房價便宜。

照此覈算,造紙坊放在南麵比較劃算。

而且可以買大一些的地方,自己種竹子,甚至開一個水池。

但這盤子一下子鋪開,自己現在這點現錢恐怕不夠。

“郎君,郎君,李中官來了。”

李倓正在發愁的時候,聽說李輔國來了,頓時有些不耐煩,李輔國怎麼又來了!

狗日的!就像給老子喂藥是吧!

李倓不情不願地出去。

“三郎,殿下讓我送一些物什過來。”

“哦,什麼呢?”

“一是錢,二是胡椒。”

李倓立刻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張暘,還不讓人準備茶和糕點,好好招待李中官。”

李輔國立刻說道:“三郎客氣,我還得回去覆命,就不坐了。”

“哦,那就不留李中官了,今日辛苦,改日再好好酬謝李中官。”

說著,就讓張暘去取了一些茶葉。

另外,將胡椒粉也取出了一些。

在送彆李輔國的時候,讓張暘悄悄遞過去。

茶葉和胡椒粉,在大唐都是非常昂貴的,甚至有錢都買不到。

李輔國走了。

看著李輔國的背影,李倓心中若有所思。

李輔國也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與其對立,不如先想辦法拉攏拉攏,平日多派人去送點禮品,自己也好在宮裡安插幾雙眼睛。

若是日後反咬,找機會再弄死不晚。

收回那些不著邊際的想法,李倓回了宅院。

“張暘,重新給我來碗羊肉湯!”李倓很興奮地強調了一下,“放胡椒粉!”

“是!”

隨後,他又清點了送過來的錢,全部是銅幣,有十幾箱,足足一千貫!

李亨這一大早就派人送東西來,看來是去李隆基那裡認錯得到了原諒。

不然就不是胡椒粉和銅錢,而是被叫過去臭罵一頓了。

三天後,造紙的地方定下來,在長安城的最南麵昌明坊一帶。

這裡很荒涼,住的也基本上是窮苦的平民,地價便宜。

僅僅用五百貫,就買了小半個昌明坊。

要知道,在城北靠近皇城地段,5000貫才能買大概七十五畝地的大宅子。

而李倓在昌明坊的500貫買了一百畝。

話說回來了,盛唐的長安房價,還是比坑爹的北宋東京房價要低不少。

更方便的是,清明渠從昌明坊流過,有充足的水源。

第二天,李倓便到了昌明坊。

李倓走了一趟昌明坊,簽訂了契約,那些賣主一個個開心得歡天喜地,恨不得將買主供奉起來。

但更重要的卻不是這些,當天,李倓就在清明渠旁,夾起了一架水碓。

水碓是乾什麼用的?

是用來舂米的。

但李倓打算用它來打紙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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