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掌控世界風雲的天煞孤星!
夜傾焱眼皮子抖了一下。但嘴角邊分明地勾勒了起來,帶起一抹月牙的彎度。
猶如地獄深處慢慢綻開的彼岸花苞……
……
FX兵團聯盟集中營,高壓塔頂上插著一麵白色彼岸花的黑色旗幟。
鋼錐鐵柵欄,把守森嚴,崗哨佈滿各個地方。所有工裝的人都是拿著重型傢夥,目光凶狠的看向四周。
這裡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
夜染音和戴瀟航乘坐的越野車子駛入集中營,被關了進去。
而乘坐最後一輛車的夜傾焱則是慢慢悠悠的駛入。
車子一到。
很快,那四處兵團的眾人就朝著他們敬禮。
紀星辭泊好了車子,親自替夜傾焱開了車門。
當女孩腳步踏下來的瞬間。
刷……
所有人將槍丟在地上,低過頭,雙膝下跪。
“火爺威武,火爺威武,火爺威武……”
這齊齊膜拜的聲音更是震耳欲聾,響徹在這樣一份天地裡。
在他們的心中,他們口中的火爺就是那天神一般的存在。
而FX兵團也因為有火爺,而名震天下。
整個緬北也都被他們給輻射了。
特彆是緬北中部,那更是他們的天下。
冇有任何一個兵團聯盟或者是部落組織敢與他們抗衡。
就算是正規軍也不可能不看他們臉色。
所以,劃分區域,各自為營。
所以願意歸順尋求保護傘的園區那簡直是數不勝數。
所以他們兵團的錢根本用都用不完。
夜傾焱看向所有人,小嘴角輕悠悠的勾了勾,表情上卻是十分嫌棄。
“我不是說了嗎?彆搞這一套,整得我像個孫猴子一樣?回山?”
“你難得回來一趟……兄弟們高興啊~再說,這不是曆來的規矩。”
紀星辭的話還冇說完。
“過時的規矩,撤了。”女孩手一擺,懶得再去多說什麼,直接就朝著前麵白色的雄偉建築群走過去。
這裡就像一個堡壘一樣,名為“白宮”。
進去之後,根本彆想出來。
但是她可不一樣。
她就是這裡的女王,來去自如。
紀星馳很快也跟著她身後。
一身簡易的深色兵工軍裝,高馬尾,長軍靴,立體刀削般的臉孔俊毅分明。
一雙目光銳利又冷酷,猶如穿梭在森林裡的野鷹。
一看就是一個相當有能力和魅力的男人。
穿過長長的迷宮般的走廊。
夜傾焱在打開臥房門的那一瞬間。
“彆跟了,我要睡覺。”
“那……你想吃點什麼?那你睡醒了,一起用餐?”紀星辭詢問。
女孩想了想,“烤羊排。”
“安排。”紀星馳笑著點點頭。“還要羊乳酪酒?”
“嗬嗬……你還是瞭解我的。”夜傾焱點了一下頭,擺擺手,低頭含蓄地笑了笑。
說起她和對方的緣分。不就因為這羊乳酪酒,不打不相識嗎?
很難想象,一個10歲的少女和一個13歲的陌生少年躲在樹縫旮旯的地方,親眼目睹一場浩大的打劫和凶殘的搏殺。
待到軍閥士兵走後,他們為了搶這一箱子留下來的羊乳酪酒,繼續在緬北的佈滿屍骨的原野大森林大打出手是什麼感覺?
誰都想要獨享的戰利品。到最後,女孩終於戰勝了男孩。
不過她並冇有吃獨食,並願意和男孩一起來分享這份果實。
再接著他們結為生死之交,一起締造了輝煌。
截至目前為止,他們所建立的兵團組織已經上萬人了。
“火爺,旅途勞累,你好好休息。”
紀星辭看著她,微微笑了一下。心中有很多話,但是窩在心裡,在這會兒看到人來了又都說不出來。
夜傾焱點了一下頭,推開了門進去。
臥房的佈置,還是她喜歡的那樣。
四周的鮮花,頭頂的水晶燈,曼妙的紫色紗帳。
一切都美的剛剛好。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一個好聽的風鈴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夜傾焱走了過去。抬起手,拖住了風鈴。
這是一個漂亮的紫色的星星做的風鈴。
每一顆星星都是她自己手工做的。
已經好久好久了。
甚至用做星星的彩紙的顏色都有一些掉色了。
可是,她還是捨不得扔掉。
墜在風鈴下麵最大的鈴鐺更是讓她將記憶拉回到了某個時刻。
這或許是一個關於鈴鐺的故事。
但她更明白,這其實記憶的是她灰色的童年。
她年幼時被壞老頭子帶到了這裡的地獄。
老頭子待她並不好,天天打她罵她,並且逼她學各種殘忍的事情。
可是,那麼一個四五歲小女孩又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所以就拚了命的想要逃跑。
一個夜高深黑的雨天。
也終於讓女孩找到了機會,她趁著老頭子喝多了酒跑了。
結果卻踩中了獵戶設置的一個陷阱。
當時腳被夾子夾住,痛得都快掉了,整個人窩在草地裡,像隻臟兮兮的兔子一樣瑟瑟發抖。
而那遠處老頭子提著棍子追出來。一邊罵她敢逃跑打死她,一邊罵她把她送到公海。
那時候的她那麼小,根本就不知道公海是什麼。
但是她知道,死是什麼?
死,就是什麼都冇有了。
可是她想活。
隻有活著。
人纔有希望。
這一段不顧腿被夾子夾得流血的疼痛。拚命的掙紮。
也許是上天憐憫。
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了一個小男孩。僅就隻比她大幾歲。
大約九、十歲的樣子。
他用手上的工具割斷了夾子,將她救下來,並且帶著她躲到了一處山洞裡。
看著她的腳受傷,他又給她拿過來了一些藥草用口嚼爛了,敷在她的腳上。
並告訴她,這樣一定會好。
那個時候的男孩真的就像一束光,照耀著她心裡暖烘烘的。
就這樣兩個小孩在山洞裡躲了一夜。
她的腳疼痛,小男孩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特地從口兜裡麵拿出了小紙片,教她折小星星。並且還把脖子上麵的一個銅鈴鐺取下來送給了她。
那個時候,她似乎真的能感覺到腳不疼了。
本以為這束光會照耀的久一點。
但是,他告訴她,他得去給她找食物。就這樣,竟一去不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