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爺是漂泊者,名字叫祝覺。
爺失憶了,恍惚間記得自己大概是個穿越者。
要問為什麼失憶了還能記得爺是穿越者?
當然是因為所處環境跟常識不符了。
爺現在所在的環境,無疑是跟過去生活過的地方完全不同的世界,根據爺身邊這個戴藍色貝雷帽的美女所說,現在應該是所謂的“末世”,是悲鳴過後的世界。
爺也不知道悲鳴是什麼,但美女在說悲鳴和鳴式的時候,總會露出悲傷的表情。
她的名字是秧秧,黑色的長髮,髮尾卻是跟鳥羽一樣的灰白色羽毛,像是隻人形的雲雀,或者雲雀成精。
秧秧說要帶爺去跟她的隊友彙合,爺想著反正冇地方去就跟著走了。
路上蹦出幾個黑不溜秋的球,黑不溜秋的人,對著爺跟秧秧就衝了過來。
“小心!
那是殘象,在百年前的悲鳴災難發生後出現的怪物!”
秧秧語速很快地提醒道,“不過是輕波級殘象,危險度不高,或許能用它練手,恢複你的記憶……”爺慌了一瞬,但戰鬥就像刻在爺基因裡的本能一樣,隻聽嗡的一聲輕鳴,爺腰間的長劍自個蹦到了爺的手裡。
一陣強勁的力量感沖刷著爺的身體,每一根血管,每一根肌肉纖維,都煥發出全新的活力!
隻見爺的右手,一條莫名其妙的黑色玩意正在發光,像是幾顆星縫在一塊的紋身。
看這紋身爺就慌了。
為啥?
不能考公了!
結果秧秧卻很激動,驚呼一聲:“聲痕!”
聲痕是什麼東西?
這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感覺。
恍惚間想起滿天星、魔法少女、摳摳空間……爺還在走神,身體卻像吃飯喝水一樣自己動了起來,手裡的劍在行雲流水間劃過殘象的軀體,所有的殘象在呼吸之間被大卸八塊。
強、強、強!
勁、勁、勁!
霸、霸、霸!
強、勁、霸!
吔——!
秧秧靠了過來,感歎道:“你果然是位強大的共鳴者。”
然後關心地問了句:“剛剛的戰鬥,可有受傷?
身體可有不適?”
爺感受了下身體,除了滿盈的力量感外,冇有奇怪的地方:“無礙,倒是美女,你冇有被戰鬥的餘波傷到吧?”
秧秧失笑:“放心好了,我也是共鳴者呢,你瞧。”
她撥開前額散亂的髮絲,額頭上的聲痕亮起,跟爺手上的很像,就是位置不同。
“祝覺,我們繼續走吧。”
解決了怪物,秧秧走在爺的前麵帶路。
她似乎想問什麼,忍了許久,才轉過頭問爺:“祝覺,你的異能力,是什麼屬性的?”
秧秧在出生的時候,就能感應到風的呼喚,幾年前聲痕覺醒,正式成為一名共鳴者。
她還是第一次見光靠力氣就秒殺殘象的。
剛纔爺的戰鬥,看上去隻是用純粹的力量,肌肉的力,就將殘象斬殺,她看不出來倒也正常。
“屬性?”
爺舉起劍,熟悉的力量從體內湧動,附著到劍身之上。
隻見光芒聚集,這把平平無奇的合金劍逐漸變亮,最終竟化作一把無比刺眼的光劍,隻看一眼都會感到視網膜被灼傷。
爺感到力量積蓄到頂峰,忍不住手癢,揮劍對不遠處的一顆枯樹劈去。
颯——暗沉的空氣被分割成兩半,連同路徑上的枯樹一同一分為二。
這光過於耀眼,弄得爺的眼睛看彆的東西都有些發黑。
“原來是衍射……”秧秧揉了揉眼睛,這光過於刺眼了,“等回今州,我帶你去檢查一下吧,檢查完要做個登記。”
爺想著入鄉隨俗,自無不可,點頭答應。
跟著秧秧走到一個開闊的地方,前麵又走來兩員美女。
一女發如紅蓮,鮮豔如火。
一女背隨白蛇,麵若冰霜。
“秧秧!”
那臉有雀斑的紅髮女子,一見麵就撲到秧秧的懷裡,顯得兩人挺熟。
白蛇女也跟了過來,瞥了眼爺的方向:“秧秧,這位的身份是?”
秧秧看著爺的方向:“他是祝覺,他說自己失憶了,不記得自己來自哪裡,不過我看他的打扮,應該就是瑝瓏人,所以帶他一起回今州。”
“秧秧,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你也太容易相信陌生人了吧?”
秧秧輕笑:“放心好了,祝覺他也是共鳴者,有很強大的力量。
但剛剛跟殘象交戰的時候,他卻也很怕傷到我呢?
這說明他潛意識裡,就是個好人。”
好人嗎,爺下意識皺眉,對這個詞感到排斥。
秧秧對爺介紹道:“她是熾霞,她是白蓮,我們是一個小隊的隊友。”
“你好。”
“你好。”
熾霞跟白蓮,與其說是名字,倒不如更像是貼切個人特征的代號。
她們正用友好但不失警惕的目光,觀察著爺。
爺不在乎,優秀的人總是像黃金打造的褲襠,在哪裡都會引起眾人的注視,這在所難免。
“你們好。”
爺剛開口跟兩位美女打招呼,天色就忽然變暗了下來。
抬頭看了眼,天上漂浮的雲並未遮住日光,然而附近卻莫名其妙變黑了下來。
秧秧見狀,露出非常嚴肅的表情,伸出戴有手套的右手,青色的風在她的手心化作星光點點的羽毛。
片刻,秧秧握緊手心,放在胸前,“風帶來了危險的訊息,天空海正在聚集,看來快要生成新的無音區了。”
天空……海?
無音……區?
單個都能理解,連在一塊,卻成了爺完全弄不懂的名詞。
“什麼意思?”
不懂就問,爺問道。
“當鳴潮子在一個區域內大量聚集時,形成的危險地帶就叫無音區,簡單來說,我們要有大麻煩了。”
熾霞拿出一個跟葫蘆有點像的金屬造物,“受天空海影響,蘿蔔的信號被切斷了,我們得趕緊離開了。”
“離開?”
天空,如臨近夜晚那般漆黑。
聲音,自空無一物之處響起。
“你,看到我的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