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就能製止事情惡化。
不過事已至此,說再多也冇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連長辦公室,張建濤指著許達的鼻子痛罵:“許達,虧你還是個八年老兵,連一丁點情緒都控製不住?還打人!”
“連長,我承認,我冇能控製住情緒。”
許達極力辯解:“但確實是他們幾個有錯在先,考覈時候你也都看到了,這幾個小子……”
張建濤直接打斷:“我不想聽你解釋,任何情況,都不是你打人的理由!”
“動手打人,還用板凳砸?你這是什麼作風?軍閥,土匪?”
“你知不知道,現在部隊提倡文明建設,禁止任何形式的體罰,打罵。你還用過去的老一套,能行得通嗎?”
“我看,你這次不光提乾泡湯,還得背處分!”
許達紅著眼眶,兩隻手都在顫抖:“連長,我,我已經知道錯了,這事還有迴旋餘地嗎?”
“說什麼都晚了!”
張建濤氣的轉過頭,恨鐵不成鋼。
王海歎了口氣:“許達,本來你提乾的事,還是有迴旋餘地的。雖然這次考覈結果不理想,但前期你的表現,團長都看在眼裡。”
“申請一個嘉獎下來,問題不大。”
“隻要有了嘉獎,提乾機會還能在爭去爭取,但現在……”
他無奈的拍拍許達:“回去以後,好好收拾下心情,認真反省錯誤。以後,不論你是留在部隊,還是回到地方。”
“隻要你拿出以前的認真勁頭,不論在哪,都能混出個人樣。”
“行了,先回去吧。”
“是。”
許達顫抖著迴應。
等走出辦公室,他坐在樓梯上,徹底失聲痛哭。
他恨自己為什麼那麼衝動。
如果他忍住冇動手,或許情況不會這麼壞。
……
師長辦公室,呂青鬆猛地站起來:“你說什麼?班長把新兵給打的頭破血流?”
電話那頭,周忠義說:“新兵也還手了,後來變成了互毆,林輝也參與了。事情發生後,這個班長就被我嚴肅處理,正在關禁閉。”
“您看那幾個新兵,該怎麼弄?”
按理說,這種小事,他不應該彙報師長。
但考慮到師長也關注林輝,他不得不謹慎點。
呂青鬆想了想:“那幾個兵不是吵著鬨著,說想去養豬嗎?就給他們送到後勤去,省的下了連隊……”
周忠義知道師長這麼做,是出於對新兵的保護。
事情鬨得這麼大。
林輝幾個肯定要出門。
新兵蛋子敢揍老兵,這是長了幾個膽子?
要是就這麼放著不管,讓他們下連隊,肯定得被老兵報複。
他立即點頭:“明白了師長,我這就去安排……”
呂青鬆掛掉電話,坐在沙發上無奈的笑了笑:“真是將門虎子,跟他老子一樣暴脾氣!”
他歎口氣:“林輝,我就隻能幫你到這了,要是被你老子知道,你就完了.....”
轉眼,兩天過去。
許達冇再去過一班,而是提前回了連隊。
因為這次的打人事件,他不僅冇拿到嘉獎,還被嚴厲處分。
提乾的事泡湯不說,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得退伍回去。
林輝得知訊息後,冇有任何幸災樂禍,心中反而多了幾分愧疚。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想法產生懷疑,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過分了點,為了能擺爛躺平,讓彆人付出了代價。
雖然這段時間,許達對他們很嚴厲,還故意把自己推出來當槍使。
但通過這段時間相處,林輝能看得出,許達是個好兵。
隻是脾氣粗暴了點,性子急了點,人並不壞。
如果文化程度足夠,他應該早就提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