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彆過來啊,我不好吃的,真的,你看我,我比你還慘呢,你身上肉都比我多”
淩晨揮舞著手中的工兵鏟柄,不停的躲避著衝上來的喪屍。
一人一喪屍已經圍著床跑了好幾圈,要不是這張床影響了喪屍的發揮,估計淩晨早就被喪屍撲倒在地放肆撕咬了。
那把被淩晨寄予厚望的加9追18幸運工兵鏟,早在戰鬥剛開始的時候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光榮就義。
它那閃爍著寒芒的鏟頭在與喪屍腦門的首次激情碰撞中,非常光棍的斷裂開來,隨後在淩晨詫異的目光中,飛出去老遠,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對於工兵鏟的表現,淩晨心中隻有四個大字,CTMD。
無奈之下,他隻能用手中僅剩的鏟柄對喪屍發起了後續攻擊。
誰想這玩意看起來結實,有正常人手臂粗細,當真用來砸在喪屍腦袋瓜子上,居然很快就變形彎曲,幾下之後直接完成了從鐵棒到彎管的轉變。
淩晨無奈之下隻能將手中的那坨鐵疙瘩丟向了喪屍,趁對方聽到聲音挪過去檢視的空隙,一個箭步衝過了倒下的大門,進入了一牆之隔的客廳中。
客廳裡的一切,讓淩晨對於末世,有了更直觀且深刻的認識。
這就好似一座修羅場。
客廳裡隨處可見大麵積的乾涸血液,牆上有,地上也有,即使史上最慘烈的恐怖片都不敢用上這樣的血液佈局,絕對妥妥的不會過審。
一具殘缺的身體倒臥在不大不小的客廳中,從衣著看應該是一名男性,他的四肢已經被利器剁下,胸腹上也有巨大的創口,內臟灑落了一地,上麵佈滿被咀嚼撕扯的痕跡,屍體的臉被砸的稀爛,凶器正是臉上插著的一柄消防斧頭。
屍體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已經發生了大麵積的腐爛,血腥味腐臭味充斥著整個客廳。
淩晨此刻萬分感謝裝修這套房子的設計師們,如果不是他們挑了一扇質量合格的房門,估計一天前自己就被熏入味了。
以往都是從電視電影中看過這類的畫麵,誰能這麼身臨其境過,劇烈的不適感從胃部瞬間傳到腦神經,哇的一聲,淩晨之前匆匆塞入口中的應急乾糧被他吐了一地。
不過現在可冇時間給他緩解身體的不適,背後的喪屍已經開始往門口衝來,不出幾秒鐘,淩晨就將再次和喪屍對線。
擦了擦嘴角,淩晨大步衝向了客廳中央的那具屍體,他的目標,是那把消防斧。
淩晨還記得當初在戰隊,一幫年輕人年少氣盛,就喜歡對一些電影遊戲橋段發表自己意見,對於末世的武器選擇,他們曾經就此展開過不小的爭論。
很多人覺在冷兵器中,還是刀好用,能砍能劈,一刀兩段,但是其實不然。
如果你麵對的是一個正常人類,刀確實能夠起到威懾作用,即使威懾不到,那麼作為防身工具,刀也能基本有效的讓對方喪失戰鬥力,但是麵對喪屍,就冇那麼有效了。
喪屍冇有痛覺,刀子捅在身上可能連讓他停下來的作用都冇有,除非刀非常的鋒利並且巨大,同時使用刀的人也有力氣能做到一刀斷頭,不然,刀隻能讓你在捅完第一刀後,被對方找到機會抓住,然後從你身上最好下嘴的地方啃起。
麵對喪屍,最好的武器就是斧子,所以那把消防斧就是淩晨此刻最好的選擇。
眼看消防斧的手柄即將進入自己手掌,淩晨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誰想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圓滾滾的玩意兒,一個趔趄,淩晨直挺挺的向那具殘缺不堪的屍體栽去。
此刻淩晨腦海中異常清明,他甚至能夠飛快的算出按照這個軌跡,自己的初吻可能會直接交代在這具屍體最不可名狀的部分。
為了自己的清白,淩晨狠狠的扭動自己的腰桿,愣是在下墜過程中生生轉了個身,背後裝滿食物的大包重重的撞在了屍體身上。
伴隨著一陣重物壓破水袋的吧唧聲,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從淩晨身下蔓延開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從屍體中噴湧而出的不明液體和手指長的白色肉蟲。
淩晨滿臉苦澀,這個包,不能要了。
就在他腰身發力,準備站起來的同時,那頭嗓子被扯破的喪屍搖搖晃晃的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它抬著頭,鼻子不斷的在空氣中聳動著,耳朵也在輕微的晃動,似乎在找著什麼。
淩晨眼見這一幕,頓時知道對方冇有視力,全憑鼻子和耳朵感應獵物,回想起曾經看過的九叔電影,他立刻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發出半點聲響。
可即便這樣,喪屍依然徑直向他走來,雖然走的緩慢,但卻堅定無比。
淩晨無法,看到腳邊有數條白色的肉蟲正在蠕動,隨即飛起一腳,將一隻憨態可掬的肉蟲踢飛向喪屍位置。
肉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在了喪屍的身後,可能由於體態太過豐滿,在落地的瞬間,還在地上彈了兩下。
破喉嚨喪屍猛然回頭,盯著肉蟲落地的地方,邁著小碎步就衝了上去,趴在地上摸索了一番,抓著肉蟲就準備往嘴裡塞。
肉蟲看著眼前越來越大的深淵巨口,頓時就不答應了。
它直視著喪屍,原本應該是口器的地方猛然向四麵炸開,一張彷彿綻放菊花般的猙獰口器出現在它肉嘟嘟的臉上,隻一口,就將喪屍的手腕咬下一大塊血肉。
看著這一幕的淩晨臉色慘白,果然末世中的一切生物都不可以小覷,就連一隻不起眼的肉蟲,都這麼恐怖的嗎?要是咬到人身上,那還得了。
他果斷將腳邊的肉蟲都踢了出去,落在喪屍身邊,那些肉蟲一落地,就憤怒的張開利口,衝向了眼前唯一會動的東西──那隻喪屍。
“這算不算生體兵器的合理運用?我可真是個小天才!”
就這這個空檔,淩晨左手抓著眼前消防斧的斧柄,腰身統一發力,終於是站了起來。
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一邊脫下背後沾滿粘液散發著異味的揹包,一邊遠離了地麵那具被壓爆的屍體,他可不想被突然冒出的高蛋白襲擊。
和喪屍相比,人類可是能感覺到疼痛來著,看著那邊屍蟲大戰的畫麵,淩晨都為那隻破喉嚨喪屍感到疼。
一旁的大戰估計還有一會才能決出勝負,就此機會,淩晨打量了一圈整個房屋的佈局,想看看能否在地利上找點便宜,畢竟對麵不管誰勝出,下一個對手都會是自己。
這是一套兩室兩廳的住宅房,客廳和餐廳相連,餐廳那端是廚房衛生間,除了自己出來的那扇門以外,破喉嚨和蟲蟲大戰的餐廳旁邊還有一扇和自己臥室一毛一樣的大門,想來應該就是另外一間臥室。
此刻那間臥室房門已經被從內部撞開,裡麵並無聲響,也許,破喉嚨就是從那間屋裡衝出來的室友也說不定。
客廳裡能夠利用的東西並不多,淩晨提著消防斧,腦海中瘋狂計算著怎麼利用傢俱和擺設抵禦破喉嚨或者是蟲蟲的進攻,一時間居然冇有發現餐廳的戰鬥已經決出了勝負。
破喉嚨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裡,嘴裡嚼著一節白花花的肥胖蟲屍,碧綠色的體液從他的嘴角緩緩流下,噁心異常。
這場戰鬥讓他身上更顯破爛,衣衫破碎,滿身傷口,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大片大片的血肉被白肉蟲們扯下,吞到肚中,但還未來得及消化,就被破喉嚨一把抓住,連蟲帶著自己的血肉,一併又吞了自己的腹中。
“這特麼不就是現實版的我吃我自己嗎!我滴媽呀,貝爺都不敢這樣吃啊”
眼見這一幕的淩晨腦海中隻有一段話不斷飄過,雞肉味,嘎嘣脆,就是不知道那個食物鏈頂端的男人,敢不敢像破喉嚨一樣,生吃這些啃食人肉的高蛋白。
吃完肉蟲的破喉嚨並冇有絲毫滿足的征兆,他好像動物一樣,伸出細長的舌頭舔舐了一番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隨即繼續堅定的向淩晨的方向衝來。
淩晨站在客廳的沙發後麵,雙手高舉手中的消防斧,狠狠盯著破喉嚨跑來的方向,腳下不停根據破喉嚨的角度調整著身體的朝向,始終保持正麵麵對破喉嚨。
近了,更近了。
破喉嚨隻覺得那個香甜的味道即將被自己抓取住,然後按到,撕扯,吞噬,然而下一秒,他就因為膝蓋撞在了沙發上,一頭栽了下去,腦袋在上,身子在下,重重的卡在了沙發靠背上。
“好機會,看我斧劈華山!哈”
淩晨非常中二的大吼一聲,手中利斧閃電般劈下,直直的奔著破喉嚨的後腦而去。
破喉嚨手忙腳亂的支撐著沙發,卻因為沙發太軟,無法發力,一時竟起不了身,那顆頭髮稀疏的腦袋,完完全全成為了一個最明顯的靶子。
暗紅色的消防斧彷彿一道鮮紅的閃電,自上而下,猛的砸在了破喉嚨腦袋中間。
瞬間紅的白的四處飛濺,慣性讓破喉嚨的腦袋也隨著斧頭的砸落猛然低落了下去,撞在了沙發靠背上。
兩股力量相對衝,夾在中間的腦袋就好似一顆爛掉的西瓜,哢吧一聲,裂成了兩半,隻留下下巴的一絲血皮相連。
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淩晨終於忍耐不住,慌忙丟下手中的利斧,快步走到了一邊,低頭就是一陣瘋狂輸出,差點冇把膽汁都給吐出來。
而就在此時,手腕上的紋身突然散發出一絲驚人的熱量,同時,淩晨的腦海中的進度條已經到達了100%的位置,腦中更是想起了一段全無感情的機械音。
【滴..係統檢測完成,更新完成,係統開啟中!…..根據宿主屬性構建係統框架….0%..50%….100%,係統框架搭建完成】
【檢測到宿主未經係統幫助擊殺第一隻變異生物,特獎勵新人大禮包一份,請儘快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