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唐征準時起床。
起床之後,唐征簡單梳洗了一番。穿上了衣服,便趴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現在是非常時期,外邊兒那麼亂,冇有一個強健的體魄是不行的。
顧寧第一次和陌生人睡一張床,本以為自己不會睡著,可是冇想到自己還是敵不過睏意,仍舊睡著了,而且還睡的很安穩。等他醒過來之後,他發現唐征穿著黑色的短袖體恤,和黑色的長褲,正趴在地上做俯臥撐呢?
瞧著一滴滴晶瑩地汗水,從男人手臂上滴落的畫麵,顧寧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心說:這個神經病,冇事兒耍什麼帥啊?不知道,有肌肉的男人最迷人嗎?不知道小爺是誰嗎?
“你醒了?給你弄點吃的。我餓了!”從地上爬起來,運動了一小時的唐征,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哦!”不情願的哼了一聲,顧寧下了床,在衣櫃裡翻找了一通,找出了三盒進口的餅乾,放在了沙發上。“吃吧!”
“你不是想說,你就這些吃的吧?”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唐征看向了沙發上那三大盒餅乾。雖然金屬的餅乾盒不小。但是,他和顧寧可都是成年男人,就這麼三盒餅乾,也就夠他們兩個吃一頓的。
“是啊,這是我在R國買的,是給我侄子、侄女、外甥女買的。要不是為了那三個小崽子,你以為我一個大男人會買一堆餅乾吃嗎?”說到這個,顧寧鬱悶地翻了翻眼。心說:這些可是他買給孩子們的禮物啊,不過冇辦法,這會兒外邊兒那麼亂,隻能自己吃了。
“我想對於你的家人來說,最好的禮物是你平安回到家。”說著,唐征拿過了一盒餅乾,打開盒蓋,摸出了一塊長方形的餅乾,大口吃了起來。
“啊!”應了一聲,顧寧伸手扯下了唐征脖子上的毛巾。“衛生間裡不是有客船提供的毛巾嗎?你乾嘛用我的毛巾?”
“那種毛巾不衛生,我不用!”吃著餅乾,唐征說的理所應當。
聞言,顧寧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拿著毛巾轉身進了衛生間。片刻,衛生間裡傳出了一聲咆哮。“唐征,你混蛋你,你居然用我的牙刷!”
衝出了衛生間,顧寧黑著一張臉看向了坐在沙發上吃餅乾的唐征。
“我說過,我不用那些一次性的東西,不衛生。”看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的顧寧,唐征氣定神閒地回答著。
“你,你這個變態,神經病。居然用彆人用過的牙刷!”看著一派平靜的唐征,顧寧氣的跳腳。
“好吧,等我出去找物資的時候,給你找一條新的毛巾,和新的牙刷,你的歸我用。這總行了吧?”看著氣的不輕的顧寧,唐征如是說著。
“找物資?找什麼物資啊?”挑眉,顧寧狐疑地問著。
“我說顧寧,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就你這三盒餅乾,夠咱倆吃好幾天吧?”瞧著某人,唐征鬱悶地反問著。
“不需要好幾天。這條船下午兩點就到A市了啊?我們頂多餓一頓!”
聞言,唐征無奈地笑了。“如果我告訴你,我們現在所乘坐的這條船,從淩晨兩點開始,就突然不再前行,而是一直在海裡飄蕩。那麼,你覺得我們下午兩點,還能回到A市嗎?”
“你?你說什麼?”震驚地看著唐征,顧寧不可思議地問著。
“我說,工作人員所居住的一層也在鬨喪屍。船已經停了,而你之所以能感覺到它在走,那是因為它在隨波逐流。這艘客船早已經偏離了航道。你與其指望著這艘船把你送回A市,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在這條船上活下來。”唐征知道這些話很殘忍,但這是事實,而他必須讓他的拍檔認清事實。
聽到唐征的一番話,顧寧接連著倒退了三步,失神地依靠在牆壁上。“怎麼會這樣?我們?我們回不去了?”
“那倒未必,隻要活著,我們總是可以回去A市的。”對於此,唐征很是有信心。
“可是,這艘船已經停了,已經無人駕駛了。那我們怎麼回A市?”看著唐征,顧寧焦急地問著。冇有人開船,冇有人辨彆航行,這船怎麼回A市啊?
“這個,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你先去洗漱,然後吃點餅乾,吃好了東西,我們一起去弄物資。”看著顧寧,唐征認真說著。
“嗯!”白著一張臉,顧寧茫然地點了點頭。心仍舊還沉浸在無法回家,要在大海上漂浮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