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從那天以後,薑以芷再冇有收到顧丞風的訊息。
卡裡的錢每天都在減少,薑以芷情緒也越來越焦躁,她找的這些兼職來錢速度根本比不上花錢的速度。
光是醫院那邊每天的花銷就要一千多。
她必須在錢花光之前找到一個來錢多的工作。
“……這麼多啊?”艾凝一邊說話一邊推開門,好像是在跟人打電話:“一個晚上就能賺一萬多,太賺錢了吧,不過陪那些大老闆喝酒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啊?”
她說著,把手機放在桌上開始脫.衣服,順手開啟擴音。
薑以芷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陌生的女聲。
“也就被吃點豆腐而已,我們會所管的還算嚴,不允許那些老闆帶我們出去過夜啦,不過如果我們願意的話工作結束之後可以去,會所不會管。”
薑以芷仔細聽著兩人的對話,垂下眼眸想了好幾分鐘,最後下定決心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準備出門。
艾凝掛掉電話看過來:“以芷,你要出門?乾嘛去啊?”
“嗯。”薑以芷回道:“找兼職。”
“這麼辛苦乾嘛呀,讓葉彬養你唄。”
薑以芷笑了笑:“我不習慣讓男人養。”
艾凝不屑地撇撇嘴,看到她出門後也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薑以芷去了一家高階會所麵試,對方看到她的臉立馬就同意了,說今天晚上就能上崗,話裡話外都透露出很看好她的意思。
“有這麼一張臉,是你的福氣。”那位將近四十的女人笑得意味深長,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說:“晚上八點來報道,會化妝嗎?記得把自己收拾得好看點。”
薑以芷乖乖應下:“好的柳姐。”
當天晚上薑以芷便化了妝去會所上班,高階會所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自己會吃大虧,再加上柳姐似乎有意幫她,薑以芷上了兩天班倒是冇遇到特彆噁心的事情。
至於被摸手摸大腿,為了錢,這些她都能忍。
嘩啦啦——
刺骨的冷水打在臉上,酒意壓了下去。薑以芷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臉頰因為喝多了酒的緣故緋紅一片。
她伸手從胸口掏出一小疊鈔票,靠在洗手檯上數了數,一共二十張,兩千塊錢。
薑以芷露出一抹笑,今晚的酒冇白喝。
那老闆大概想拉她出去過夜,所以拚命喝酒想灌醉她,但薑以芷酒量很好,硬生生撐了下去,反把那老闆給灌醉了。
隻是這麼喝酒胃有點遭不住。
薑以芷捂著小腹慢慢往外走,打算換掉衣服下班走人,餘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穿著黑色大衣的顧丞風,身邊跟著一位穿著相同款式不同顏色大衣的女人。女人長相甜美,脖子上戴了條昂貴無比的粉鑽項鍊。
女人挽住顧丞風的胳膊,笑意吟吟地偏頭跟他說話,眼裡亮晶晶的,不難看出她對顧丞風的好感。
薑以芷動作頓了頓,胃好像在這一瞬間更加難受了。
她垂下眼眸,臉色蒼白,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扶著牆慢慢往更衣室走。
“丞風,那不是薑小姐嗎。”跟在旁邊冇怎麼吭聲的陸澤突然開口說。
顧丞風皺著眉頭打發了一直纏著自己的女人,正準備離開,聽到陸澤的話轉頭看過,隻看到一道熟悉的單薄身影。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眼底浮現出冷色,語氣淡漠:“跟我沒關係。”
陸澤挑了挑眉,看著好友明顯有些生氣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