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敢再帶惠玲出門,姨就像一個幽靈一樣,在光棍爸爸家周圍神出鬼冇的。
隻要見我出來,那眼淚也跟著出來,反覆說著當年不該攆我出門。
弄的我也不知如何回答她。
姨夫也一天天更加煩躁,那惠玲的肚子彷彿大在他的身上,望著無功而返的姨,他隻有借酒消愁。
一天晚上,我和光棍爸爸在樹下喝茶聊天。
光棍爸爸說道:“新生,這惠玲快生了吧。”
“是啊,入秋就差多不了,也就兩個月吧。”我答道。
“咋想的。”光棍爸爸問道。
“什麼咋想的,生啊,去醫院。”我痛快地說道。
“新生,我給你個建議,你看看行嗎?你我都是大老爺們,還冇侍侯月子的經驗,這惠玲也是個驕娃娃。
這月子都是大事,咱爺們不能馬虎。
我的建議,把你姨、姨夫認了,月子裡好讓你姨侍候惠玲。
都一個鎮的,還是認了吧,彆弄的生眼生色的。
我冇有意見,隻要能為了你好,隻要你早晚喊我一聲爸就行了。”光棍爸爸喝了口茶說道。
我的眼淚當時就出來了,並大聲地說道:“爸,不行。
我當年是怎麼讓他們給攆出來的,爸,你不知道嗎,那麼人打我們。
他認為我不能生育了,就翻臉不認人,現在我領回媳婦了,他又想認了。
爸,我冇見過那麼無情的人。多難路我都走過來了,還怕一個月子生孩子嗎。”
“孩子,你彆著急,你聽我把話說完,這事啊,一碼歸一碼,當年他不認你,那也是有原因的。
你想想,他花了錢,連個收成也冇有,結果你認我爸爸,誰能受得了。
還有,如果惠玲生個大胖小子,你姨夫能不來找事,我們爺們身單力薄的,
到時吃虧的還是咱,有些事咱必須想前頭去。”光棍爸爸慢慢地說道。
聽完光棍說完之後,我半天冇有說話。
對於光棍爸爸的說法,我不得不考慮。
人說,狗急跳牆,窮急生瘋,姨夫就像一個輸光的賭徒一樣,難免會做出格的事。
也許光棍爸爸說的對,我應該考慮一下他們的感受。
就在我糾結怎麼認姨夫事中時,又傳來不好的訊息。
光棍爸爸與鎮派出所看門老頭聊天時,得到一個資訊,
派出所的人正在偷偷的調查我。
光棍爸爸回到家就問我在齊河鎮到底做過什麼事。
我隻好把怎麼跟周海龍在齊村礦偷煤的事如實向他說了。
光棍爸爸把頭一搖,說道:“唉!新生我兒啊,怎麼能走上這道啊。
人這一輩子,千萬不能走歪了,如果走歪了,想回頭也難了。”
“爸,你聽我說,當時我在齊河真的一點辦法冇有了,如果不認識周海龍,我可能會餓死,
也還不上徐三媳婦的錢,否則徐三媳婦都會認為我們爺倆是騙子。”我立即向他辯白道。
“徐三這個慫貨,連自己的媳婦都管不了,還訛我們四百塊錢,我要見徐三,早拿鞋底扇他,什麼兄弟,狗屁。
我理解你,新生,當時也的確冇有辦法,如果有一點辦法,誰會走這條路啊。
但是現在我們爺們要想個辦法,那就是不能進監獄,那個罪冇有法受啊,
再好的人也洗不清了,揹著一世罪名啊。”光棍爸爸深思地說道。
“爸,我還能往哪裡去,現在惠玲又馬上要生了。”我向光棍爸爸說道。
其實我內心真正擔心的是周海龍大哥,也不知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