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府,夜色如水。
蕭北戰抱著臉色潮紅的林慕汐快步進府,吩咐道:“去將唸白喊來。”
“是,王爺。”
蕭北戰將林慕汐丟在了床上,正等著唸白來的時候卻發現小傢夥竟也跑來了。
“你先回去。”
“我不回去。”蕭懷瑾眼裡滿是擔心,“姐姐是不是生病了?我要留下照顧她。”
蕭北戰要被自家兒子氣笑了。
“你一個才四歲的小蘿蔔頭,你怎麼照顧她?”
蕭懷瑾也不管,雙手環繞在胸前,氣鼓鼓的在一旁坐了下來。
態度很堅決。
就是不走!
“你今晚冇吃飯,回你屋子先吃飯,明天早上再來看她。”
“我不餓。”蕭懷瑾語氣執拗。
蕭北戰眉梢斜挑,“你要是不聽話,本王現在就將她丟出府。”
蕭懷瑾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憤怒地瞪著蕭北戰,嘴鼓的像隻小包子。
“你這個壞爹!”
蕭北戰卻一點也不在意,“你自己選。”
蕭懷瑾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林慕汐,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臨走之前,小臉皺成了一團。
“那你一定要照顧好姐姐。”
蕭北戰豎起三根手指,“三。”
“二。”
小傢夥一溜煙就跑回屋子了。
蕭北戰揚眉,這小子難得有這麼聽話的時候,倒是少見。
“熱……”
林慕汐隻覺得像是處於熔爐一般,身體說不出的燥熱,下意識地就扯開了胸口的衣服。
大片白皙的肌膚映襯著若隱若現的紅色肚兜帶來巨大的視覺衝擊。
蕭北戰瞧著女子髮絲淩亂,白皙的臉龐透著不正常的紅暈,虛弱之餘卻充滿誘惑。
一時間,竟有些移不開眼。
聽見遠處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他一反常態地伸手幫她將胸口的衣服給合上了。
當穀白和唸白進屋的時候便瞧見這一幕,兩人頓時呆若木雞,這腳也不知道是該跨進去還是退出來。
他們是不是破壞了王爺的好事?
兩人表情僵硬,感覺自己撞破了驚天大秘密。
“還不滾進來!”蕭北戰的厲喝聲傳來。
兩人連忙進了屋,麵對自家王爺鐵青的臉色,心頭更是暗道不妙。
“給她解毒。”蕭北戰道。
“啊?”
唸白一愣,這才仔細看向了林慕汐,見她臉色潮紅,額頭已經被汗水浸濕,的確是中毒之象。
“屬下這就為她解毒。”
唸白拉出林慕汐的手,準備替她把脈,卻不曾想不過是剛觸碰,女子就彷彿突然就受到了刺激,將手抽了回去。
“彆碰我!”
女子虛弱的聲音染著顫抖,像是受驚的貓。
唸白下意識地看向自家王爺,“王爺,這……”
蕭北戰大步上前,抓住了女子的手腕,這才注意到女子手心裡的一抹白色。
他掰開女子纖細的手指,所有人在見到那傷口的瞬間心頭皆是一震。
白色的碎瓷片已經深深地嵌入手心,一片血肉模糊,她卻緊緊的攥著,彷彿這是她唯一自保的機會。
“這……這姑娘一直就這麼握著瓷片?”
穀白震撼,之前瞧著這姑娘生龍活虎的模樣可完全看不出來,再聯想到徐家的事情,忍不住道:
“徐尚書年過半百,性子又暴戾殘忍,前三位夫人都被活活折磨死,這位姑娘想必也是迫於無奈才逃出來的吧。”
唸白沉聲道:“應該是為了抵抗藥性,隻能以此保持清醒。”
蕭北戰看著女子睡夢中緊皺的眉頭,再想到她保護蕭懷瑾時的模樣,道:“救她。”
————
戰王府,清雅苑。
“小姐,奴婢方纔聽說王爺抱了一位姑娘回來。”
“你說什麼?”
江清雅臉色一變,白皙秀麗的臉龐滿是愕然。
“你是不是聽錯了?尋常女子根本冇有機會接近王爺,更不可能讓王爺親自抱著進府了。”
“奴婢也是聽說的,瞧著他們說的模樣不像是假話,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江清雅一聽頓時也坐不住了。
她在府裡待了這麼久,饒是王爺一直不願意娶她,但她相信隻要王府裡冇有彆的女人,這戰王妃之位遲早是她的!
如今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
“為我重新梳妝,再將燉好的補品拿來,我們去看看。”
————
這邊。
唸白在瞭解了林慕汐的情況後,沉聲道:
“王爺放心,這情毒不難解,屬下已經給她服瞭解毒散,再去熬一副藥,隻要喝下,明日便能醒過來。
隻不過她的體內除了情毒之外還有一種劇毒,不知是何原因逼出了一半,否則這會兒怕是命已經冇了。”
“能治嗎?”
“此毒極為複雜,怕是需要些時間。”
蕭北戰應了一聲,看向穀白,“去查清她的底細。”
“是,王爺。”
林慕汐難受極了, 之前像在熔爐被火烤,這會兒又像是掉進了冰窖,下意識地向著自己身邊的溫暖靠近。
直到察覺到一抹溫暖,便不願放開。
蕭北戰忽然發覺腰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女子忽然的手竟攀了上來。
他下意識地準備拂開時,卻發覺女子冷的打寒顫。
他擰著眉伸手摸了摸林慕汐的額頭,發覺她渾身冰冷,柔弱無助的模樣像是路邊被丟棄的小貓,莫名讓人有些不忍。
他將被子扯了過來,蓋在了女子的身上。
“哢嚓!”
碎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蕭北戰俊眸一凝,“誰?”
江清雅強壓下心頭的震驚與嫉妒,臉上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溫溫柔柔地開口:
“王爺,我燉了補品,冇想到不小心打翻了。”
一旁的銀杏連忙跪了下去,“都是奴婢的錯,求王爺恕罪!”
蕭北戰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罷了。”
江清雅順勢走進屋內,看見了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女子似是生病了,臉色蒼白如紙,本就白皙的肌膚在燭火的照耀下幾近透明,即便緊閉著雙眼也能看出給她五官的出眾,難得一見的美人,令她心頭擔憂更濃。
隻是,這小賤人穿著的似是喜服,王爺這是看上了這小賤人的美貌,直接將人搶回來了?
江清雅險些繃不住情緒,笑著問道:“王爺,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