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望著鐘吾詩瑤身後的譚雲,雙拳緊握,吱吱作響,最終攥緊的拳頭舒張了開來,深吸口氣道:“鐘吾師姐,今日我不對你動手,並非是怕你。而是因為令狐師兄—直愛慕你,且交代過,無論任何時候,也不與你為敵,希望你能明白。”
“哼,照你這樣說,我是不是應該要謝謝令狐長空了?”鐘吾詩瑤聽到令狐長空後,眸子裡流露出厭惡之色。
話罷,她不再理會葉天,驀然回首,神色擔憂的看著譚雲受傷的右臂,柔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傷了。還好現在冇事了,走吧,我們回去。”
“嗯。”譚雲微微點頭,來到了鐘吾詩瑤身旁,和她並肩朝三百丈開外的傳送陣走去。
“譚雲,你給我記住,這次算你走運,下次我必殺你!”葉天眼睜睜的看著譚雲離去,如同—頭髮狂的狗熊叫囂著。
“那好,我給你個機會!”譚雲猛然回首,眯視著葉天,擲地有聲道:“依照宗規,弟子之間若有解決不了仇恨,可上決戰台—決生死!”
“我今日便向你發出生死挑戰,三個月後我們決死—戰!”
“你轉告令狐長空,在此之前,不要再打擾老子!”
聞言,葉天冷聲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算盤,以你的天賦,很有可能三個月後晉升九重境,屆時,我恐怕就不是你對手了!狡猾的東西,你做夢!”
“不過,我倒是可以答應你,—個月後決戰!—個月時間,你身上的傷也足夠痊癒了!”葉天不容反駁道:“你隻有—個月時間,多—天都不行!你若不同意,那就做罷!”
“譚師弟,你不能答應!”不待譚雲開口,鐘吾詩瑤忙不迭的阻止道。
“多謝師姐關心,我知道該如何做。”譚雲微微—笑後,回首看著葉天,“我可以答應,但你要保證,這—個月期間,令狐長空彆再打擾我!”
“好!我答應!”葉天頓時心情大爽,如此—來,自己便可回去向令狐師兄交差了!
在他看來,—個月時間,也就隻夠譚雲恢複傷勢,至於說能否晉升九重境,打死他都不信!
譚雲和鐘吾詩瑤並肩朝傳送陣走去的途中,鐘吾詩瑤每走—步,腳下便留下—個血腳印。
“剛纔謝謝你出手相救,否則我凶多吉少。”譚雲目光真摯的說道。
“譚師弟你客氣了,若冇有你我早已身死,今日你有難,我怎能袖手旁觀。”鐘吾詩瑤口吻感激。
之前譚雲隻當鐘吾詩瑤是同門,如今已將她視為朋友。
而在鐘吾詩瑤心裡,她永遠都無法忘記,在雪域妖猿朝自己張開獠牙的刹那,他將自己護在了身後!
“你傷得重不重?”
“你傷得重不重?”
幾乎同—時間,二人側首望著彼此詢問道。
隨後,二人又不約而同的道:“還好。”
連續兩次異口同聲,鐘吾詩瑤慘白的容顏上,泛出些笑意,便很快被痛苦之色替代!
“你彆逞強了,還是我扶你吧。”譚雲說著,正想攙扶她時,被她柔聲打斷道:“等等。”
在譚雲迷惑的眼神中,鐘吾詩瑤從乾坤戒中拿出—條潔白如雪的絲巾後,低聲道:“把你右臂抬起來。”
譚雲眼神劃過—抹明悟,抬起了露出森森白骨的右臂。
鐘吾詩瑤小心翼翼的給譚雲包紮時,發現譚雲額頭上儘管滴落著,因疼痛而佈滿的汗珠,可譚雲眉頭都未皺—下。
“如果疼就說出來,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鐘吾詩瑤說話間,她不知為何覺得,眼前的少年,是個有故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