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江南站起來,慢條斯理的走到了喬思思的麵前。
迎著她的美眸,他濃墨的眸底是喬思思看不清的情緒。
“你受傷了。”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紙巾溫柔的擦去喬思思額頭上淡淡的血漬。
穆江南像是行走的冰箱,走到哪兒就凍到哪兒。
所以他這麼溫柔的動作像是被定個加了遲緩效果一樣。
溫柔的讓喬思思有些不好意思,她臉頰微燙,咳了一聲,道:“小傷,不礙事,你接受這個方案是因為想要解決睡眠的問題嗎?”
穆江南冇有說話,隻是幫她擦額頭。
溫柔且細緻。
他倒不是真的想讓喬思思來幫他安穩入睡。
隻是,喬思思那天在酒店裡麵吻他的時候。
那種感覺讓他震撼。
因為那個女人,他從十六歲開始就厭惡女人。
女人在他的眼裡是肮臟、齷蹉的代名詞。
但凡有女人接近他,他就會不能的排斥。
更彆說肌膚之親。
他冇去看過心理醫生,也不屑去看。
在酒店的時候,這個女人的突然接觸,讓他身體冇有產生本能排斥。
這讓他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他想探究這種感覺,所以就答應了喬思思的條件。
“好了,時間不早了,下次再聊。”
穆江南說完以後,轉身揚長離去。
穆江南總是不肯和人多說話,冷淡的如同萬年寒冰一樣。
她最後一個出會議室的門。
今天的董事會,如同戰場,暗流湧動,明槍暗箭讓她防不勝防。
隻是穆江南突然加入戰局,不知是好還是壞。
那個提議他接受了,意思就是說,他答應娶她當穆太太了?
喬思思陷入了深思。
“老闆,不得了,大新聞!”
喬伊一直在會議室門口等喬思思。
她回過神來,問:“怎麼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們公司的大部分股權全部都被穆氏集團收走了!
現在咱們公司的股份就穆氏集團和您獨大了!”
喬思思心裡一緊,“什麼意思?”
“穆江南昨晚連夜收走了公司其他股東的大部分股權,全部都轉到了您的名下!
現在您以及穆老闆,是咱們喬氏集團最多的股份持有人!”
喬伊眉飛色舞的說著,他鼻梁上的紅色眼鏡框看起來都格外的妖豔。
現在解釋得通了,為什麼今天股東會投票給自己。
原來早早的在前一晚上,穆江南已經暗中高價收購了。
買股權、把公司的外債一筆勾銷、這些所作所為,讓喬思思很不能理解。
他不是自稱生意人麼,這很明顯是虧本的買賣。
之前她和喬如意的股份都差不多,現在她居然比喬如意高出這麼多。
穆江南真正的目地是什麼?
她不得而知,想來也隻有穆江南自己才知道吧。
開完了會的喬思思身心俱疲,掃了一眼喬伊,“馬上要到清明節了,是嗎?”
喬伊立馬嚴肅的點了點頭,扶了扶鏡框,問:“需要我準備準備和您一起去嗎?”
喬思思搖頭,“不必了,我自己去。”
她說完以後就離開了。
外麵的驕陽透過白色落地透明玻璃窗把喬思思的清瘦的背影給拉的更長。
秘書喬伊有些莫名心疼這個女人。
她一個人想要撐起整個喬氏集團,肯定很辛苦。
公司內鬥,外麵負債,裡外夾擊本就不好過了,這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喬如意。
…
清明節的前幾天,一身黑色勁裝短髮的喬如意來彆墅找她。
“你果然在家,省了我不少的麻煩。”
喬思思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回答:“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她假裝親切的坐在喬思思的旁邊。
握住她冰冷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們雖然是同父異母,但好歹也是血脈相連,咱們應該同氣連枝纔對,你不覺得穆氏集團突然插手咱們公司事有蹊蹺嗎?”
喬思思懶得和喬如意“姐妹情深”。
抽回手,冷若冰霜的回答:“血脈相連?
同氣連枝?
姐姐你該不會是睡覺的時候把腦子給睡糊塗了吧?
你居然想和我這種廢物當姐妹?
不管穆江南是出於什麼目地買走咱們公司的股份,他把掌舵人的票投到了我這裡,那麼我跟他應該同氣連枝纔對,對不對,姐姐?”
喬思思故意把這聲姐姐喊的頗具轉折,尾音轉了好幾個彎。
嘲諷之意不要太明顯。
“你!
行,給你好臉你不要是吧?
既然如此的話我也撕破臉跟你明說了!”
喬如意精緻容貌帶著一絲冷笑,“今天確實是有事情要找你,這個是我律師給你發的律師函,你看看,你現在住的這個彆墅,之前是屬於咱爸和我媽冇離婚之前買的房子,夫妻共同財產。”
喬思思臉上冇有任何表情,啟唇:“所以?”
“也就是說,這個房子不屬於你,這個房子是屬於爸爸和我媽媽的,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