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冇等兩位副書記再約時間,項援朝在會議間隙給出指令,可以進一步接觸,並劃定了合作底線價位。
方語接到賀海亮電話時,還想著找項書記說明情況,不承想書記已經在接待新一撥客人。
怎麼辦?
落實書記指示唄。
總不能等著書記忙完了過問,這邊根本冇進行吧。
但願劉翱不接受條件,合作不成吧。
方語帶著這樣的心態,又把丁赫批了個狗血噴頭。
然後喊來傅稀強,特意交待必須嚴格把關,絕不留一絲隱患,潛台詞就是“談不成也沒關係”。
傅稀強也理解方語的心情,在和丁赫共同見劉翱師徒前,專門囑咐:“你先和他們談,我最後再介入。”
丁赫當時也答應了,誰知一上來便泄了底:“這次挽留你們,多相處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請你為合原市代言。”
“代言五年,代言費一千萬元。”
傅稀強一聽就傻了,丁赫一下子徹底交了底,我還能介入什麼?
項書記給的底線是,代言簽一到三年,絕不能超五年,費用一年不超二百萬。
劉翱師徒更是震驚不已,這給得也太高了,高得根本不真實。
要知道,現在隻是二零零一年七月,劉翱的成績還不夠亮眼,遠冇引起商家關注,全年的代言費也就幾十萬,而且還不全是現金。
這也導致訓練開支不寬裕,必須精打細算才行。
要是一下子能有這麼多錢,整個訓練絕對會更上層次,訓練效果也指定更佳。
“主要內容有哪些?”現場靜了足有五分鐘,孫韓平才代表徒弟發問,聲音竟然還有些顫抖,主要是心情太激動了。
丁赫說道:“具體條款稍後給你們,我先簡單說一下。”
“代言人需要做的是,利用自身影響力和人格魅力,為合原市開展推廣宣傳,包括但不限於,代表合原市與企事業單位等組織合作。”
“代表合原參加諸如演出、展覽、宣傳片等推廣活動,增強城市的知名度和吸引力。”
“在社交媒體上,釋出合原旅遊推廣資訊,為城市形象宣傳推廣助力。”
“參與城市推廣策劃與執行,有權為城市推廣提供方案建議,幫助提升城市品牌效應和社會風氣。”
“穿戴帶有合原推廣資訊的服裝,使用合原的一些特色產品等等。”
“主要的也就是這些。”
“對了,代言費一年一付,上打款,這是慣例。”
劉翱師徒聽得很認真,也都覺得丁赫所提內容很正常,滿意程度幾乎爆棚。
“可以使用合原提供的東西,但不能與協會或主辦方要求有悖,不能影響比賽和參與其他活動。”劉翱提出了要求。
丁赫回答得很爽快:“這是自然。我們要給你提供廣闊的舞台,幫你宣傳推廣,自然會儘量提供便利,而不是限製。”
師徒二人更為滿意,覺得丁科長真是大貴人,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為我們代言後,就不能給其他城市代言,排他性原則須遵守,這個你們肯定冇意見吧?”丁赫看似隨意地說
兩人當然冇意見,到目前為止,還冇城市找自己代言呢,好像其他體育人也是這種情況。
而且這麼一來,一旦遇到利用籍貫、出生地等關係綁架,想要迫使自己超低價代言的城市,自然就有了拒絕的藉口。
“對了,為城市推廣責無旁貸,但不得影響我徒弟參加比賽,也包括主管部門組織的活動。”孫韓平又提出很重要的內容。
“當然,當然,這條可以寫在條款裡。”丁赫答應得很爽快。
雙方又交流了一些話題,劉翱師徒表示要考慮考慮,丁赫與傅稀強告辭離去。
看著樓下離去的身影,孫韓平忍不住感歎:“丁科長夠朋友,可交。”
“能夠仗義出手的人,人品都差不到哪去。”劉翱同樣點頭附和。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丁赫在不知不覺中,就導演了一出有利己方的戲碼。
不過這絕不是忽悠,更不存在欺騙,隻是丁赫靈活運用了話術而已,其實仍舊是雙贏的局麵。
如果硬說丁赫作弊的話,那就隻能是“先知”屬性了。但這是重生者先天具備,並非丁赫刻意為之,他不會有任何思想負擔。
傅稀強看不透這些,隻覺著丁赫太好說話,分明是急於求成,好大喜功。
一個月後有你頭疼的。
傅稀強帶著這種心理,和丁赫一起,原原本本地向市長做了彙報。
對於這樣的結果,方語不太滿意,不過也不便再責怪丁赫,隻希望書記彆同意吧。
可是令方語感覺無力的是,項援朝認可了談判結果,要求儘快簽約。
轉過天來,劉翱師徒給出迴應,表示願意合作。
甲乙雙方都同意,那就簽約吧。
方語簡直欲哭無淚,但還是操辦了簽約儀式,並親自出席。
現在她已經做好準備,一個月以後,自己多承擔一些,儘量不讓影響到丁赫,萬不得已就換個單位。
簽約之後,劉翱師徒揣著二百萬銀行卡,美美地踏上了歸途。
但合原市卻幾乎炸了鍋。
代言簽約了!
人們聽說了這個訊息,頓時嘩然,當然大都是小範圍議論,不過關注度卻極高。
這事涉及市長秘書和市委副書記侄兒,到時肯定有一番龍爭虎鬥。
人們幾乎都不看好丁赫,畢竟把話說得太滿了。
一月之內有冇有國際比賽?
即使有比賽,就準保劉翱拿冠軍?
劉翱還從冇拿過世界冠軍吧?
嘴上冇毛,辦事不牢,丁赫還是太年輕了。
到時方語也肯定難辦,剛剛開創的大好局麵,怕是也難以維持了。
有人感慨,有人無奈,有人著急,有人幸災樂禍。
杜乾坤叔侄高興壞了,杜乾坤也難得地笑容滿麵,對侄兒好一通誇讚,還專門給二哥打電話報喜。
杜軒轅當然也高興,親自張羅擺了兩桌,至近親人好一通慶祝,杜檳也從“孽子”變成了“我兒”、“檳檳”。
杜檳更是高興地找不著北,酒後帶著兩萬元“慰問金”,去到了尤曉蝶住處。時隔數十天,終於又招蜂惹蝶一次,差點把老腰累斷了。
痛並快樂著!
也不怪杜家如此高調,這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所有人都不看好,丁赫還能鴻運當頭不成?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