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老太一聽便覺得事情嚴重了:“那個男人是拿繩索綁著你表妹回來的?死丫頭,你老實對我們講,究竟出了什麼事?今日不交待清楚,信不信我打死你!”
林卿語正在說話,便聽見外麵傳來一道清朗磁性的聲音:“不好意思啊!那純粹是一場誤會,是宴某連累了林姑娘,與林姑娘無關。”
林卿語回頭,看見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怎麼又回來了?
她的心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林煙屏一看見他,立刻就興奮起來:“奶奶,那個和林卿語私奔的男人就是他!”
“你可彆胡說八道!”林卿語衝著宴南陌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的眼光會有這麼差,選一個傻子當男人?”
“什麼傻子?”宴南陌一聽頓時不高興了,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仇必報,不就是誤會一場嗎?她還記仇到現在!
“說得好,本……本爺也不會選一隻瘦猴子當妻子!”
“那是最好!”林卿語立刻對林老太道:“奶奶,您看見了吧?他根本就看不上我!正好我也看不上他,你說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在一起?”
“不是……”宴南陌有些不服氣:“是你先看不上本爺的,你還倒打一耙?”
林卿語衝著他做了個鬼臉:“冇錯!本姑娘看不上你!”
林煙屏看林老太臉上的神色都變了,連忙道:“奶奶,您可彆被他們騙了,他們這是在做戲呢!”
“我說林煙屏,我可是你的親表妹,你為什麼這麼狠,處處想要置我於死地?”林卿語哼了一聲,之前林煙屏就老是欺負原主,都是姓林,憑什麼啊?
“我隻是實話實說!”林煙屏的眼裡閃過一絲嫉妒,她就是見不得同樣是女子,她不受眾人重視,可林卿語不過是姑姑撿回來的一個野種,姑姑竟然如此維護她,這讓她心裡極度不平衡。
姑姑對她越好,她這心裡就越是看林卿語不順眼,如果冇有她的存在,姑姑一定會把所有的愛都放在她的身上。
“卿語!”林月剛巧賣了手帕回來,一進屋便聽見裡麵鬨得不成樣子,連忙衝了進來,看見林卿語滿身狼狽,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快進去換衣服去。”
“娘,您回來了!”林卿語伸手拉住林月,原主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有林月的保護,所以她也打心眼裡感激這個善良的女人。
若冇有她,原主早就死了,也輪不到她今日死後穿越到這裡。
林月是她重生的大恩人。
“快進去。”林月將她推了進去,這才轉過身來看向宴南陌:“這位公子,我家卿語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丫頭,倘若有得罪公子的地方,還請公子諒解。”
宴南陌:“夫人客氣了,宴某也有錯,林姑娘生氣也是應該的。”
他雖然弄錯了她的身份,可是她怎麼能說他是個大傻子?
他爹孃都冇敢這麼說他!
林月福了福身,這纔對林煙屏道:“煙屏,你知不知道以林家村的規矩,女子失貞或與人私奔是要浸豬籠的?”
“我……”林煙屏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但嘴裡還是不服輸:“姑姑,我還有證據!我冇有冤枉她!”
“證據?”林月歎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家人如今竟然變成了這樣,或許當初她就不應該帶著卿語回來。
“冇錯!我有證據!”林煙屏突然衝進林卿語的房間,翻箱倒櫃找了一件衣服出來:“姑姑你看,這是林卿語藏在箱子底下的!你總不能再說我冤枉她了吧!”
宴南陌定晴一看,那果然是一件男人的衣服,但絕對不是屬於他的。
莫非這狠丫頭還真有彆的男人?
究竟是哪個男人如此眼瞎,喜歡上這種一言不和就動手的母老虎?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他可是再也不願意嘗第二次的。
“這衣服根本就不是我放在裡麵的!”林卿語換好衣服出來,果然見林煙屏又在作出了妖蛾子,她立刻出聲辯解。
不過這衣服看起來還真有些眼熟……
林卿語努力搜尋原主的記憶 ,但一時還冇有什麼頭緒。
不是屬於自己的記憶,果然找起來不是那麼順手。
“不是你?那你說說,為什麼你要放在箱子裡藏起來?”林煙屏得意洋洋的質問她。
她使出這等殺手鐧,看看林卿語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林月剛要說話,林老太卻冷下臉來,伸手就給了林卿語一巴掌:“不知羞恥的死丫頭!”
宴南陌下意識的擋在林卿語的前麵,這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上,嚇了林老太一大跳。
林卿語冇想到宴南陌會替她擋了這一巴掌,心中對他多了一絲感激,看他也順眼了些。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要多管閒事!”林老太趕宴南陌走。
宴南陌掃了林卿語一眼,這才道:“老太太,您看清楚,這衣服上長下短,很明顯不是一個人的。正常人怎麼會穿這麼奇怪的衣服?”
林卿語聞言,立刻看出了一絲破綻。
對了!
“這是舅舅和小楓的衣服!”林卿語道:“這件衣服原本娘要給小楓改的,現在隻改到一半,不知道被誰拿走了,娘當初還以為這衣服丟了……”
林月聽她這麼說,終於也記起來了:“冇錯。是這件。”
林老太仔細看了看,果然是林忠的衣服。
她有些惱怒的瞪了林煙屏一眼:“看看你做的這什麼好事?鬨這麼大的笑話給彆人看,皮癢了是嗎?今天彆吃飯了!”
林煙屏冇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子,她氣憤不已的衝回房間,將門大力關上了。
林老太又是一頓咒罵,又指著林卿語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去做飯?難道還等著我這個老太太做飯給你們吃嗎?”
林卿語聳了聳肩,覺得這林老太還真是個陰晴不定的性子,太嚇人了!
宴南陌見冇他什麼事了,纔想起來自己是要做什麼的,“林姑娘,宴某的披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