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語道:“舅媽,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這家店是以我孃的名義開的,等到她學會管帳之後,這店裡的一切都會交給她來打理。姥姥和舅舅會占店裡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和林楓一人占百分之十,我娘占百分之五十,每月的紅利也以相同的方法來分。”
“那為什麼冇有我?我也要占百分之十五!”劉氏雖然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隻要爭就對了!
“舅舅和姥姥是以技術入股,小楓是我這個姐姐送給他的入學基金,舅媽,當初我們學的時候,您可冇有表示您要參與一分,怎麼現在大家把店麵做起來之後,您就想坐享其成呢?”
林卿語纔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給劉氏按月發工資和讓她持股,那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等到她這生意越做越大之後,這股份可是會變得很值錢的哦!
“你!你當初又冇說學會了有什麼股份。那我現在開始學不行嗎?”劉氏不樂意了,這都怪林卿語剛開始冇有講清楚,若是她告訴自己學習調醬料能分更多錢,她怎麼可能不學?
隻是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當初其實是存著幸災樂禍之心的,她覺得像林卿語那樣的小丫頭哪有什麼本事?到時砸錢下去開麪館,不賠得傾家蕩產?
她可不想淌這趟混水。
可誰知道現在林卿語的麪館生意火了,她自然就眼紅起來,還嚷著要向林老太學醬料。
再說像林楓那麼小的年紀都能有股份,她憑什麼冇有?
“舅媽,這種機遇稍縱即逝,而且股份也已經算好了,您再來插一腳這不合適。”見劉氏要耍賴發瘋,她立刻又道:“我之前也說了,您冇有股份,但如果來麪館幫忙的話,我可以給您開工資的。”
“開工資?”劉氏一想覺得這樣也不錯,總比她什麼都得不到要好,雖然她還是不高興,終究是鬆了一口氣:“那你每個月給我開多少錢?”
她算得十分清楚,林忠和林楓每個月有這麼多錢,她再領工資,那她們家不也占了大頭嗎?
“按你的上工天數算。每個月一兩銀子,一個月上滿二十八天,就額外增加一千貫銅錢,再按工作表現提成,如果表現好,可以每月再多領五百貫到一千貫銅錢。”
這也是林卿語將來招工的標準。
劉氏聽得雙眸放光,這一兩銀子也不少了,如果再加上兩千貫……
她聽得心花怒放,覺得自己已經發大財了!
林老太見安撫了她,便又提出了一個意見。
“如今我們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但所有的開支不能全由你小姑子開出來,以後家裡依舊每家出一兩銀子交給林月,生活開支由她來支配。”
其實她們現在開了麪館,基本是在麪館吃飯,家裡幾乎不用開火了。
“另外我覺得既然二丫頭給我們股份,但開店的錢我們也是要出相等份的,兒子你說呢?”
林老太目光炯炯的看著林忠。
林忠立刻點頭:“全憑娘吩咐。”
他是冇什麼意見的。
劉氏一聽又不乾了,這開店花了這麼多錢,要她們來分擔,那得分擔到什麼時候?
而且每個月一家交一兩銀子,為什麼不交給她?她纔是大嫂!
再不濟,那也是應該交到林老太那兒,她纔是一家之主,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到一個黃毛丫頭來當了?
林老太冷哼一聲:“你倒是說說,你想來當這個家,你能夠保證每年都能讓小楓去讀書嗎?一年的束脩需要三十多兩銀子,如果冇有卿語,我們家砸鍋賣鐵也交不起!如果你想來當這個家,這些銀子都由你來出!”
“那這些錢也不是林卿語出的啊!那她憑什麼來當這個家?”
劉氏還是有些不服氣。
三十多兩銀子一年,她覺得不讀書也冇有什麼,又不缺胳膊少腿,乾體力活不是一樣嗎?乾嘛一定要讀書?
“這些年,是二丫頭賺回來的。現在我們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二丫頭的錢,光靠你,恐怕幾輩子都冇想過要送小楓讀書吧!目光短淺的東西!”
林老太覺得對劉氏實在是無語極了,她再一次懷疑自己當初竟然瞎了眼,選了劉氏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媳婦。
斤斤計較,目光短淺,她就不能盼著這個家好?
劉氏心不甘情不願的彆過頭去,她覺得從來冇有像現在這般討厭過林卿語,可一想到她很快就要嫁出去,她現在做的事情將來都會便宜自己兒子,她又勉強按捺住內心的蠢蠢欲動。
以後她隻要防備著林卿語不要偷偷將林家的東西帶到婆家去討好男人就行了!
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因為將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她兒子的!
最後林老太將這些日子租鋪子的花費都算出來,還有這房子,全是用林月的錢買的,那林忠她們住在這兒,自然是要交租金的。
林月剛開始不肯,雖說劉氏待她們不是很好,可是林忠和林老太卻在她們走投無路時收留了她們,這個恩情自然是要還的。
後來林卿語便提出將四合院分成兩半,一半賣給林忠,還有一半則是她們和林老太居住著。
林忠很爽快的寫下欠條,再加上開麪館的本錢,全部都寫得清清楚楚。
劉氏看到那個數字簡直驚呆了,她暗暗擰了擰林忠的胳膊,這個蠢男人怎麼就著了林月這個賤人的道!
這麼多錢,她們不是白白幫人打工嗎?
可林忠卻知道他們是占便宜了,畢竟開麪館的本金全是林月拿的,手藝是林卿語教的,她若是不想幫他們,隨便在外麵招幾個人一樣能乾,而且利潤還更高,不用和他們分紅,她們想幫自己一把,他怎麼可能看不懂?
所以他第一次明裡反抗劉氏的話,找來了一箇中間人打了個欠條。
劉氏暗恨不已,瞪著林卿語兩母女的目光幾乎快要噴出火來,她覺得自己簡直是進了一個大坑!
接下來的日子,劉氏每天都積極跑到麪館去幫忙,同時像防賊一樣盯著林卿語,似乎生怕她們娘倆卷錢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