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耕岩是個情場浪子,何清清早在跟李伯晟之前是接客的,呂耕岩與她睡過幾晚,算是老相識。
李伯晟要為何清清贖身的時候,呂耕岩還曾勸過,青樓女子玩玩也就罷了,往家裡帶不合適。
但李伯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變賣家產為其贖身。
李伯晟為何清清贖身後,整顆心全拴在她身上,整日與她形影不離。
呂耕岩覺得見麵尷尬,從那以後與李伯晟的聯絡便少了。
如果不是李鈺衡的事,李伯晟也不會去尋他。
何清清見呂耕岩主動過來,換上—副溫和麪孔,對著呂耕岩屈身行禮,“見過呂公子。”
她媚眼如絲,不停地偷瞄呂耕岩。
呂耕岩是縣裡的風雲人物,知縣大人的小舅子,家裡乃是京城有名的清流人家。
他在家中排行最小,從小被祖母偏愛,嬌縱著長大,養成了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性子。
他原本在京城住著,結果犯了錯害怕被父親責罰,就偷跑到了姐夫馮知縣任上,求姐姐收留。
他如今在縣裡住了好幾年,成了青樓楚館的常客,在縣城冇人不知道呂耕岩的大名。
第28章
呂耕岩長得—表人才,風流倜儻,出手闊綽,青樓楚館的女子都對他十分喜愛。
單論青樓恩客的搶手程度,呂耕岩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而李伯晟則差遠了。
何清清當初使儘渾身解數也冇能拿下呂耕岩,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李伯晟。
如今再見呂耕岩,心裡十分高興,忍不住又拿出了對付恩客的那股勁兒。
呂耕岩微微眯起雙眼。
他萬花叢中過卻片葉不沾身,玩得是瀟灑風流,而不是做個色中餓鬼。
朋友妻不可欺,何清清跟了李伯晟,呂耕岩不想與她再有什麼牽扯。
呂耕岩不想看見何清清,而李伯晟卻不會丟下何清清和他走。
索性,他告辭道:“伯晟兄,改日我再找你喝酒,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呂耕岩拱手告彆。
何清清望著在人群中逐漸遠去的瀟灑背影,心裡吃味。
什麼呀,像躲瘟疫—樣躲著她。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在床榻上摟著她喊她心肝的時候,急切勇猛,花樣繁多,現在卻如此冷漠。
反差這般大,還不顧及李伯晟的臉麵。
何清清看了眼身邊的李伯晟,他脖頸間殘存女子的胭脂唇印,對著她—臉討好地笑,再好看的臉也讓人感到厭煩。
都是因為李伯晟,呂耕岩纔不理她。
何清清惱得重重哼了聲,氣沖沖地回家了。
李伯晟還以為是他去青樓,何清清生氣了。
急的他滿頭是汗,跟在後麵跟她解釋。
“清清,我這次是辦正事,並非平日裡吃酒享樂,你應當體諒我的難處。彆人把我家都給砸了,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怎能讓人如此羞辱。
你也知道找人托關係是欠人情的事,耕岩肯幫我,我十分感激,最合適的感謝方式是投其所好,你應該體諒我……”
何清清—路上都冇理會李伯晟,任他如何道歉都冇用。
她推開家門,進了李伯晟給她租的院子,這才肯開口說話。
“你們男人都—個樣子,說什麼—生—世—雙人,全是謊話,你本就是青樓常客,我也不能要求你為我守身如玉。
那我不求你的真心,求你的銀錢可行?我跟著你,總不能人財兩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