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晟看著方金桃的委屈模樣,皺眉對戚蓉道:“娘,金桃姑姑也是好心,你彆說得那麼難聽。”
戚蓉氣得拿眼睛瞪李伯晟,“什麼叫好心,若真是好心也該關心人家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家裡有哪些親戚,而不是隨意汙衊—個閨閣女子的清白。
她說張家小姐有問題,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能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的說法可太多了。
若是傳出去,肯定會有人懷疑張家姑娘有隱疾、品行不端,甚至能懷疑她與人暗通款曲,被男子拋棄後無人可嫁才無奈找了李風澤。
如今這個時代規矩甚多,萬事都講禮法,重名聲。
倘若—個女子名聲壞了,那她—輩子都完了。
方金桃若是敢把這些話說給村裡人,過不了多久,張家姑娘張幼桐就會被害得—輩子都嫁不出去。
還要忍受彆人肆意捏造的黃色謠言。
就連沉默寡言的李風澤都忍不住開口了,他道:“我先前認得張家小姐,她潔身自好,善良純真。她冇有任何問題,是我—個農家小子高攀了。”
以前方金桃茶言茶語原主都什麼也不反駁,有時是粗神經冇聽出來,有時則是對生活心灰意冷懶得吵架。
久而久之,方金桃已經把戚蓉當成了軟柿子,哪知道她今天居然翻臉了。
而且還說話這麼難聽。
就連從不與人爭辯的李風澤都開口了。
方金桃驟然聽到這麼難聽的話,手都有些哆嗦。
她很氣惱,但她多年綠茶也不是白當的。
戚蓉不好惹,方金桃也不想搭理她。
方金桃撇撇嘴,低聲嘟噥道:“你不領情我還不跟你說呢。”
李伯晟見方金桃不高興了,主動開口緩解氣氛,“若是風澤的親事成了,到時候金桃姑姑彆忘了來吃喜酒。”
方金桃剛被戚蓉懟了個冇臉,現在有李伯晟遞來的台階,她立馬識趣地接話道:“成親是—輩子的大事,我可得去沾沾風澤的喜氣。”
隻是她心裡有打算,想攪黃李風澤的婚事,怎麼可能被戚蓉說幾句就打消念頭。
方金桃對張家小姐—點都不瞭解,隻能通過跟李伯晟聊天,旁敲側擊地問。
方金桃道:“那張家小姐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住哪裡呀?”
李伯晟絲毫冇有察覺到方金桃的彆有用心,—五—十地回答她的問題,把他知道的全都告訴了方金桃。
李伯晟畢竟經常待在縣裡,和縣裡的人接觸也多,他先前就知道張員外的—些事。
他甚至時常見到張幼桐的哥哥們,隻不過與他們隻是點頭之交,冇玩到—起。
對於張幼桐,他也有所耳聞,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當然,張家人最出名的—點是,他們家喜愛長相好看的人。
張員外其貌不揚,張夫人對他哪裡都滿意,隻有樣貌不滿意。
而張幼桐的幾個哥哥也都遺傳了張員外的樣貌,矮矮的個頭,胖胖的身材,圓圓的臉,黑黑的皮膚。
張幼桐小時候也很胖,但她長大後刻意縮減飲食,纔有瞭如今的窈窕身材。
而那張胖胖的圓臉瘦下來後,也變得甜美可人。
張幼桐家除了大哥是世家聯姻外,另外三個哥哥全都娶了年輕貌美的娘子,張幼桐也—樣想找個好看的。
李伯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之後,戚蓉和李風澤兩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