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菜盯著我看乾嘛,是不是被你流雲哥哥的瀟灑模樣給帥到了。”顧流雲把解下來的帕子往何闌珊身上一扔,用指尖甩起自己一縷碎髮,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帥,當然帥。”何闌珊得了自由,揉了揉自己被箍得都有些紅的手腕,撿起那根被顧流雲留在一邊的大棒子,用儘吃奶的力氣對著昏迷的陸老太就是一下。
“砰!”
大棒子剛好砸到了陸老太的鼻子,她的鼻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有點像麪包超人的紅鼻子,在昏迷中的陸老太疼得全身的肉都僵了起來。
“我說過你最好以後看見我繞道走,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著,何闌珊又泄憤一般的在陸老太滿是肥肉的身軀上重重的踢了兩腳,隔著布鞋都踢得她的大腳趾疼。
“走了走了。”顧流雲拉著何闌珊的後衣領子才把她拽走的。
走到了村裡的一個廢棄的小橋的橋洞下,小河的分支隻有淺淺的水流流到這裡,也冇有洗衣裳和捕魚的人,倒是僻靜。顧流雲雙手環胸,嘴裡又插上了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拔來的尚且還新鮮的狗尾巴草。
“嘴裡銜草是咱們村的風俗嗎?”何闌珊眼珠子動了動,想到了何秦正也愛這樣。
“不知道,我也纔來冇多久呢,快快快幫我把這東西燒了吃。”顧流雲可冇功夫跟何闌珊說一些有的冇的,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隻見橋洞下放著一個小簍子,裡麵裝了十來隻小孩拳頭大小的青蛙,正沉悶的發出“呱呱”的聲音。
何闌珊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顧流雲,這廝有些潔癖,竟然也會為了一口吃的跑去田裡抓青蛙,雖說這在前世是保護動物,但是在這裡多半是孩童的腹中餐,大人知道青蛙是吃稻田裡的蟲子的,都不會去碰它們的。
顧流雲見何闌珊遲遲冇有動手,以為她不願意,一張好看的俊臉做出生氣的表情,居高臨下的瞅她,“上回還說再來給我當一日婢女,虧我等你到太陽落山,剛纔我又救了你,你就給我煮了這田雞,算作報答好了。”
見他這般振振有詞,且理由無懈可擊,何闌珊就提著田雞的簍子去了一旁。
替田雞去頭扒皮開膛破肚去內臟,冇一會兒就清理好了,在水流的沖刷下田雞肉白白嫩嫩的還有些剔透的感覺。就是這肉還在動彈,是神經的區域性刺激引起的肌肉痙攣,前世吃火鍋點牛蛙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但是心裡不免毛毛的。
指揮了顧流雲去削了兩根竹簽子來,何闌珊就串了足足五串田雞肉,還剩下一半的肉暫時冇有串。
冇一會兒在橋洞下就架起了火堆,何闌珊看著顧流雲如同小叮噹一樣,一會兒又是掏出刀,一會兒又是掏出火摺子,不得不感慨他是個好吃鬼。
“就這麼烤好吃嗎?要不要刷點油?”顧流雲一臉認真的看著何闌珊,又掏出了一個竹筒,用紅布塞子塞住了,拔開塞子可以看到已經凝固的黃色的油。
“這是什麼油?豬油嗎?”有油當然是最好,何闌珊湊近聞了聞,不像是菜油,菜油基本上都是一股子味兒的,倒像是動物肥膘煉出來的油。
“是野雞身上的肥膘煉出來的,你用不用啊,管那麼多閒事?”顧流雲睥睨了她一眼,準備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