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義甩開了她伸過來的手,冷冷的說道:“爹孃要是有心,就不會任憑兒子用頭撞門,用手指甲撓門,也死活不開門了。”
“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何老頭悶悶的憋出一句話來。
何金義把頭扭向一邊。
何闌珊看著何金義的手,隻覺得疼,原來這是在門上活活撓出來的。想必他被關著也是無比的焦灼,心裡又牽掛著何秦茂。
“先取腦吧!”
何金義取了柴刀就將瘋狗的頭劈開取出腦子,然後取了部分再敷在何秦茂的傷處,當夜,何秦茂就起了高燒,趙雙喜和何金義輪流守了一夜這燒才退下去。
等第二日一早趙雙喜想找剩餘的兩根人蔘鬚子給何勤茂煮了喝時,卻發現這人蔘鬚子不翼而飛了,一下子二房的人徹底繃不住了。
“奶,是不是你拿的人蔘鬚子,這是茂茂救命用的!”何秦風身為二房的老大,平日裡的溫和消失不見,直接衝到何老太屋裡質問。
何老太眼珠子一倒,瞪圓了看何秦風,“你哪隻眼睛瞧見我拿的。”
“這隻眼睛瞧見的。”何秦正也站在何秦風的身後放冷箭。
何闌珊雖然不敢得罪何老太,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這瘋狗的腦子裡有毒性稍弱的狂犬病,相當於現代的疫苗,要是抗不過去何勤茂就掛了。
這人蔘鬚子可是救命的東西。
“奶,你就把人蔘鬚子還回來吧,等爹賺了錢再孝敬你。”何闌珊雖然不敢跟何老太硬杠,就抹著眼淚哭了起來。
何老太一聽這話反而怒了,眼珠一轉,“你爹賺的錢也是我的,我才捨不得花錢買這麼貴的人蔘鬚子,人蔘鬚子就我拿了怎麼的,留著明年給秦崢,秦華送給先生當節禮!”
說著還不解氣一般,伸手推搡了何闌珊一下,“哭什麼哭,哭喪上你們二房去呀,真是的,在我麵前哭也不嫌晦氣。”
“娘,你說什麼話呢,茂茂還好好的,茂茂也是您的親孫子,你怎麼能這麼咒他!”趙雙喜一把攬住了被何老太推得踉蹌的何闌珊,將她摟進了懷裡。
“你在教我說話?”
何老太雙手環胸,她眯著眼睛看著二房一個個的,心想著最近是不是對他們太好了,一個個都無法無天了。
這時,何金義臉色沉重的走了過來,在何老太麵前站定。
“爹!娘!”
“你還知道我們是你爹孃啊,我們說的話你半句不聽,淨被這姓趙的挑唆,鬨得家裡不安寧。”何金義話還冇開口,就遭到了何老太的數落。
何金義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脖子上的青筋也因為壓抑著呼吸而起了,他鄭重的開口,“我們分家吧!”
“你說什麼?”何老太呆愣了幾秒。
隨後拿起雞毛撣子就在何金義身上抽打,“我讓你分家,讓你提分家,翅膀長硬了想離開這個家了是不是?”
一下子,何家三房的人包括小姑子桃花也都聚集到了何老太的房間。
本來大家都趴著牆根聽著呢,一聽到何金義要分家,一個個的都坐不住了。這家裡頓頓能吃飽,還能供兩個孩子上學,說實話都是何金義的功勞,何金義要是離開了這個家,那不亞於天塌了。
何金義任憑何老太抽打著,都一聲不吭的。
何老太抽累了,就在一邊喘氣,何老頭也從床上起來,看著這個平日裡任勞任怨的老二,沉悶的開口,“我叫你娘把兩根人蔘鬚子還給你,你彆鬨騰了,總歸是個當爹當叔伯的人,在孩子麵前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