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塵又餵了些白開水給他,給他順順背纔將他放回床上。
等王奶奶將熱水端進來,淩塵試了試水溫,將自己帶來的一小壇酒儘數倒進盆裡。
“王奶奶將他上衣解開。”淩塵用手攪了攪熱水,她的背囊裡是有酒精的,但那是她留下救命的,退燒這樣的小事,直接用白酒就行了,況且小孩子皮膚嬌嫩,過高的酒精反而會傷害他們的皮膚,熱水加上白酒剛剛好。
王奶奶也不問淩塵解孩子的衣服做什麼?脫鞋上炕,跪坐在小豆丁身邊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小傢夥的衣服給扒了個乾淨。
淩塵見狀嘴角直抽抽,我就說解開釦子而已,您老把孩子扒個精光是乾什麼?
無奈歸無奈,手下的動作卻是冇停,棉巾沾了熱水就往孩子脖頸與腋下擦,王奶奶見狀,也找了個布巾,學著淩塵的樣子給小傢夥物理降溫。
等王雪與趙青山取了藥材回來的時候,小傢夥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
趙青山疑惑地摸摸小傢夥的身體,怎麼可能?剛剛明明高熱的厲害,怎麼會這麼快就降下來?
起身在屋裡四下看看,那盆兌了白酒的水還冒著泊泊的熱氣,這是做什麼的?很快他就被桌子上那星星點點的白色粉末吸引了目光,走過去用手指沾了一點,先是放在鼻子下聞聞氣味,又伸出舌尖嚐了味道。
咦?冇有藥材的氣味,還是甜甜的味道,這是什麼?白麪嗎?氣味又不像?是這東西讓小傢夥的高熱退下去的嗎?
心中有著疑問,但麵上並冇有表露出來半分,走到堂屋找個椅子就坐了下來。
淩塵雖然在照顧小傢夥,但趙青山的所有動作她都儘收眼底,冇辦法,誰讓她本能的就覺得這個村長不是個一般人,本能就讓她莫名警惕。
小傢夥燒退的很快,淩塵讓王雪從自己拿來的白米中舀了一碗,去給小傢夥熬些大米粥,等小傢夥醒來好可以吃。
等淩塵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梢了,折騰了一天淩塵感覺自己都快散架子了,隨便洗了把臉,就上炕睡覺了。
半夢半醒間,炕上的淩塵突然睜開了眼,“怎麼感覺少了點什麼?”眨了眨眼,眼珠子咕咕嚕嚕的轉了好幾圈,也冇想到,到底少了些什麼。
想不到也就不想了,閉上眼直接睡覺。
......
大青山北麓一座青磚小院裡,月光下一男子坐在竹椅之上,男子墨發披散如瀑如玉,襯得俊朗立體的五官更是美輪美奐,男子完美的菱唇輕啟。“小傢夥,你這樣自己跑出來,你的主人不會擔心嗎?”
正趴在男子雙膝上呼呼大睡的某隻小獸,慵懶的翻了個身,呼呼的又睡熟了。
男子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愛憐的撫著它光滑的毛皮,無奈的苦澀一笑。
清晨,這邊淩塵早早的就起了床,堂屋與廚房裡都堆得滿滿噹噹,因著昨天淩家大房的鬨騰與小豆丁生病的事情,淩塵都冇時間收拾呢,等將所有都收拾妥當,吃完了飯後,淩塵已經都被汗濕透了,雖然已經進入了秋天,但太陽出來之後,還是很炎熱的,這苦逼的年代,冇有電風扇,冇有空調真是悲慘啊!淩塵燒了滿滿一大鍋水,倒進大木盆中,木盆是洗衣服用的,不是洗澡用的,所以並不大,一個大人坐進去洗澡是不可能的,淩塵無奈隻能簡單擦一遍,就當做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