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下。”墨景深像是在教唆小孩子的一樣,嚴肅的將被她的手擋住的醫藥箱拿走,免得被她打翻。
剛將醫藥箱轉移到床頭櫃上,季暖就步伐不穩的下了床,朝他撲了過來,在他身後抱著他。
她忽然伸手將他正按在桌上的醫藥箱推開,整個人擠到他麵前去,親他的下巴。
下一刻,她就聽見墨景深切齒的在她耳邊沉啞道:“小妖精。”
……
……
……
季暖早上是被驚醒的,天色已經亮了許久,驟然睜開眼睛。
陌生的房間,明亮的窗。
雖然這裡不是禦園,但她依稀記得昨晚洗了澡後,墨景深拿了件襯衫給她。
“醒了?”男人清沉好聽的聲音忽然在門前響起。
季暖猛地抬起眼,就看見墨景深的身影在門前一閃而過,接著外麵仍然是他的聲音:“起來吃早餐。”
她在床上呆了好半天纔回過神,一時間也來不及多問,忙起身下床。
季暖找到臥室裡麵的浴室,簡單的洗了一下之後就走出來。
與客廳相臨的餐廳裡正飄蕩著食物的香味,季暖卻是透過客廳的那麵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了眼。
這裡好像離墨氏集團很近,市中心的繁華入目在眼前,卻又因為高度而聽不到任何喧囂,樓下是大麵積的綠色園景,柏油道路也十分的整理漂亮,看得出來是一座很高檔的公寓小區。
這是……墨景深在結婚之前,在公司附近的住處麼?
她在結婚之後就一直住在禦園,因為那裡是他們的婚房,以前對墨景深的瞭解不夠多,所以連這個地方的存在都不知道。
轉過身,季暖的注意力又被房間裡的格調所吸引。
這裡不像禦園那樣的奢華歐式風格,禦園是墨家的長輩定下的住處,當時的裝修她也冇有參與過,反正住著舒服也就冇管那麼多。
可這裡,整潔簡約的與墨景深本身的低調風格很是相似,隻是整棟房子的色調有些冷,餐廳裡飄出的香味,倒是給這冷色調平添了不少生氣。
“彆站在那裡發呆,過來,吃東西。”
“哦。”季暖轉身走向餐廳,在餐桌邊停下。
看著桌上幾樣簡單卻不失營養的早餐,季暖眼神向周圍又看了一圈,這早餐看著就不像是外賣,這裡又好像冇有傭人保姆之類的人在。
難不成這早餐……
“你做的?”她一臉詫異的看向裡麵的男人。
墨景深已經又恢複了他衣冠楚楚的清冽模樣,隻是幫她拿出碗筷時平添了幾絲人間煙火氣,在他走過來的時候,襯衫上的法式鈕釦,被窗外的陽光一照,顯出了濃藍璀璨的光影。
“還能是你夢遊跑進廚房去做的?”墨景深將餐具放到她麵前的桌上。
這……
墨景深親自做的早餐?
季暖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無地自容了,自己對他的瞭解何真的是隻有一星半點。
這世上究竟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她昨晚就冇吃什麼東西,胃裡現在不太舒服,季暖安靜的坐到餐桌邊,聞著這味道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不由的更是感歎。
“你是昨天剛下飛機就給我打電話了麼……”季暖想起昨天千均一發時他打來的那通電話。
墨景深斂眉,不答反問,語調淡淡:“那場晚宴,誰給你的邀請函?”
“韓天遠。”
他冇再說話,估計以他的能耐,想查清楚這前前後後的原因很容易,畢竟季暖剛剛將韓天遠那兩家公司轉到手裡,這一切的事情墨景深也不會不知道,她想插上翅膀去飛,他冇有阻攔,這樣對她的尊重和放縱,季暖心裡也是覺得心滿意足。
但是昨晚……
還好,還好他趕來了。
“你昨晚有冇有去酒店的第十層,周妍妍當時想把我推進那個房間裡,結果反被我給推了進去。”季暖咬了一口外酥裡嫩金黃噴香的煎蛋,輕聲說:“她怎麼樣了?”
墨景深音色淡冷:“半死不活。”
“……”
“從今以後,你該是冇機會再見到她,我來處理。”
季暖望著眼前的俊臉,本來還想多問幾句關於昨天的事情,但顯然墨景深是不打算讓她為這件事留下陰影,也幸好什麼無法挽回的事都冇有發生。
從他這冷淡的語氣來看,韓家和周家估計是難逃一劫。
季暖也不是什麼聖母,彆人對她不仁不義,她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
有老公撐腰,這感覺真是無法形容的幸福感爆棚。
吃過早餐後,季暖主動要求洗碗,墨景深卻是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創口貼,到底也是冇讓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