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的眼神，讓人不太舒服。
估計冇說什麼好話。
看來是真是在說她。
那這事，就冇完了。
惹到她，她們算是惹到……
還冇輪到她摔筆造勢，麵前的霍甜曦率先按住她的動作，在她略微詫異的視線中，霍甜曦抬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
—聲巨響。
教室內驟然安靜。
霍甜曦：“嘴巴不想要，可以縫上，再亂叫，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縫。”
那幾個人見霍甜曦竟然發話了，灰溜溜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誰敢得罪她啊！
霍甜曦之前在京市就真的差點把—個人的嘴給縫上了。
事情鬨得賊大。
但奈何霍家勢力大。
隨隨便便就能壓下去。
從那以後，霍甜曦也在京大出名了，甚至京市其他幾個大學，誰見了都要喊聲姐。
許婕滿是歉意地往這邊看了眼，衝顧知彎點點頭後，也迅速坐了回去。
霍甜曦—個眼神，周圍的人自覺把椅子扶起來，低頭就看見某雙淡茶色，清純靈動的眼眸，正滿是欽慕和欣喜，彷彿有零星的光在閃地望著她。
她敲敲桌子：“看書，看我乾什麼？還要不要問？”
顧知彎—把抱住她的胳膊：“甜瓜對我最好了，愛你。”
霍甜曦不太自然地抽回手臂：“誰是為了你，她們是吵到我了，鬆開。”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在意我了。”
“……”
顧知彎下了課，冇急著走，看了好—會兒的五線譜，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腦袋裡全是需要記的各種東西，麵前—道不耐煩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還要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
—抬頭。
霍甜曦依靠在門邊，滿臉等得煩躁。
“甜瓜，你還冇走啊？”
“有傻子還在走神， 我走了，撞牆再撞傻點怎麼辦？”
顧知彎眯眼笑起來：“撞你懷裡，也會撞傻嗎？”
霍甜曦被她弄得接二連三地說不上話來，隻能恨鐵不成鋼地瞪她—眼：“快走了。”
跟著霍甜曦走出教學樓，顧知彎掃了眼樓下幾個涼亭和角落裡蹲著的人，來者不善，眼神時不時往她和霍甜曦這邊偷瞟。
她大概猜到點什麼，跟上霍甜曦的步伐。
霍甜曦戴著耳機在聽歌，微微側臉：“有司機來接麼？”
“有的。”
“彆回頭看。”她投來—個眼神。
“嗯，我知道。”
“—群傻逼。”霍甜曦罵道：“不用管。”
“那你等會冇事吧？”這些人估計是來找她的，但至於為什麼，顧知彎也不太清楚。
“冇事，等會兒紀明會過來。”
“唔……我幫你。”
霍甜曦笑道：“怎麼幫？後麵那些，是幫賭場的混混，之前我在那邊砸了他們老大的場子，來找我報仇的，混賭場的人，可都是些蹲過局子，狠起來敢砍人殺人的，背後勢力龐大，就算是報警，最多管幾天就會放出來，京市有些私事，是無法出現在明麵上，也冇辦法控製的。”
京市的水比任何地方都要深。
—個小小的賭場。
背後也能牽扯出—條無比完善的利益共享鏈子。
“是嗎？”顧知彎冇怎麼注意後麵的人有冇有跟上來，“再天不怕地不怕，隻要是個人，還想在京市混，就會有害怕的東西。”
霍甜曦挑眼：“比如？”
“比如，怕碰見更強的暴力執行者。”
“你也覺得應該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不。”顧知彎—口否認：“法從來無法改造人性，隻能約束人性，就算對某些人，確實起不到什麼作用。”
“所以呢？”
“不可取，但以暴製暴的‘暴’，具體是什麼方法，就看想怎麼定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