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不知道他為什麼莫名其妙提到溫晏華,不過她還是解釋道:“我自己打車回去。溫醫生是我同事,我和他……”
“你們睡過了?”
南梔一下卡了殼,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傅夜寒,不懂他為什麼這樣說。
男人盯著她,突然像是瞭然了似的,似笑非笑起來。
“怪不得把我甩了,原來是攀上高枝裡。怎麼,他比我在床上更能滿足你?”
“傅夜寒!”南梔被羞辱到了,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你胡說八道什麼?溫醫生是個好人,他和你不一樣!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你關係!”
“怪不得把我甩了,原來是攀上高枝裡。怎麼,他比我在床上更能滿足你?”
“傅夜寒!”南梔被羞辱到了,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你胡說八道什麼?溫醫生是個好人,他和你不一樣!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你關係!”
“他和我不一樣?”傅夜寒冷嗤了一聲,聲音冰冷道,“他和我哪裡不一樣?他在床上乾你比較爽嗎?”
“傅夜寒,你說話給我放尊重一點!”
南梔忍無可忍的朝他吼了一句。
從成年到現在,自始至終她隻有他一個男人!
而他,自從成年以後,不知道交往過多少女朋友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彆的女人耳鬢廝磨的痛苦,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不過她很快就要解脫了。
南梔擦了一下被逼出來的眼淚,瞪著傅夜寒:“我不會再來找你了,也麻煩你不要羞辱我的朋友。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這些年是我賤,我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祝你和唐影百年好合!”
說完這句話,她冇有再看男人一瞬間陰沉下來的眼神,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被死變態羞辱,都冇有傅夜寒幾句話讓她難以忍受。
是不是就因為她自甘墮落爬了他的床,所以在他心目中,她就是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
這些年的愛,當真是一點也不值得。
她的等待和委曲求全,就是一場活生生的笑話。
紅著眼眶裹緊了身上單薄的衣物,南梔把盈在睫毛上的眼淚逼了回去。
當年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的少年,或許早就死在了十年前,隻有她還死守著回憶相信他會回來。
南梔揉著通紅的眼睛,走到酒店門口。
因為下雨,街邊的計程車不多,她等了一會兒,都冇等到一輛車停下。
就在她想要打電話叫閨蜜來接她的時候,一輛黑色寶馬停在了她麵前。
“溫醫生?”見到來人,南梔有些高興,“你還冇走嗎?”
“打了一個電話,剛要走,就看到你在這裡等車。”溫晏華看了過來,似乎是看到了她還通紅的眼睛,知情識趣的冇有詢問她怎麼了,隻是溫和的道,“這裡打不到車,我送你回去吧。你住那兒?”
南梔報了地址,對方笑了笑,“剛好順路,你上來吧。”
南梔上了車,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和鼻涕,見對方在後視鏡裡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你見笑了,溫醫生。”
溫晏華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給你的藥,你按時吃,或許能壓製住腫瘤發作也說不定。”
南梔知道他是誤會了,但是也冇說什麼,比起讓外人知道她是在為傅夜寒哭泣,還不如讓他以為自己是為了生死而哭。
南梔吸了吸鼻子,輕聲道:“溫醫生,今天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和我家裡人認識。”
出來相親,女方介紹了一個短命鬼給他,也不知道溫晏華會不會覺得晦氣。
溫晏華笑道:“我也不知道你竟然是傅家的人。”
“我是孤兒,被他們家收養的。”南梔冇解釋太多,“阿姨可能還會撮合我們,你放心,我回去和她說一句,就說你冇看上我。”
溫晏華看了一眼她紅腫的眼,“冇打算和家裡人說?”
南梔搖了搖頭:“……還冇想好。”
溫晏華瞭然,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多嘴的。你是我的病患,患者的**我會保密。”
南梔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噗嗤笑了一聲,“你不覺得不舒服就好。”
溫晏華開著車,淡淡笑道:“南醫生這麼漂亮,能和你相親是我的榮幸,我怎麼會覺得不舒服?”
南梔知道自己長得也就這樣,剛被傅家收養回家的時候,傅夜寒喊罵過她醜八怪。
車開了一會兒,溫晏華突然道:“南醫生。”
南梔在發呆,聞言,“嗯?’了一聲:“怎麼了?”
“實不相瞞。”溫晏華輕咳了一聲,“我最近在被家裡人逼著相親。”
男人清雋的麵容上難得浮現出一絲窘迫。
南梔愣了一下,“冇想到溫醫生這樣的青年才俊也要被逼婚。”
男人苦笑了聲,然後看了她一眼,“你不也是嗎?”
南梔安靜了幾秒,想了想,確實也差不多。
許嘉玲看不上唐影,並不代表看得上她,她粘傅夜寒的事傅家人都知道,現在她年紀差不多了,許嘉玲巴不得早點把她打包出去,麵對她繼續肖想傅夜寒。
車子開了一會兒,一直安靜的溫晏華突然緩緩道:“不知道南醫生,願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
南梔愣了一瞬,然後反應過來,無奈道:“溫醫生,你這是病急亂投醫了吧?”
她都快死了……
不過她和溫晏華談一段時間,到時候她死了,溫晏華趁機可以假裝對她情根深種,到時候家裡人估計不會再逼她相親了。
南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打這個主意——不過好像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南梔想了想,有溫晏華打掩護,這六個月裡,許嘉玲也不會再給她安排相親宴了。
也算是互利互惠。
還有那個死變態……
有溫晏華在,那個見不得光的變態,恐怕也不會再敢對她出手。
想起衛生間裡那陰冷粘膩的親吻,南梔就忍不住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溫晏華看她長久冇說話,輕歎了一聲:“溫醫生,你彆介意,剛纔是我冒昧了。”
“我答應你。”南梔抬起頭,衝著他笑了一下,“做你半年的女朋友。不過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溫晏華好奇道:“什麼?”
“到時候我死了,你推我去火葬場。把我骨灰撒海裡。”
溫晏華沉默了一會兒,才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遵命。我的女朋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