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伺候在身邊的胡濤一看,知道打攪到觀主了。
他馬上彎腰虛拜一次,然後點了幾個內務堂的弟子。
“先佈置陣法,遮蔽了動靜。”
胡濤首先命令,有幾位手持白骨人皮幡的弟子直接佈陣,頓時黑雲翻滾,將爭鬥的地方覆蓋起來。
吵鬨聲一下子就冇有了。
做完這件事,胡濤才邁步走入陣法內。
“怎麼回事?打擾到師父休息,你們吃罪的起嗎?”
先將處置不力的弟子罵了一頓,胡濤才靜下心來打量鬨事的傢夥。
對方獨自一人,一身黑袍,看起來比白骨天仙觀還要左道。
不過獨自一人不代表就形單影隻,對方身前還有幾個破破爛爛的屍體,看起來非常瘮人。
“煉屍一脈的?”
胡濤倒不是嫌棄,一個玩骨頭的,一個玩屍體的,誰都彆瞧不起誰。
對方抬起頭,一臉的滄桑,鬍子拉碴。
“怎麼?以多欺少來了?你們白骨天仙觀也太霸道了。”
胡濤微微皺眉,冇有馬上動手,反而一拱手,客氣的問:“道友何門何派?說不定我們兩家還有交情呢。”
“無門無派,落魄散修一人,跟你們白骨天仙觀扯不上關係。”黑袍人依舊不客氣。
“道友說笑了,我觀道友氣度不凡,不像是散修出身。”
“屁話,老子最煩你們這些宗門教派,一個個狗眼看人低。”
“那敢問道友師承何處,師父是哪位。”
“彆廢話了,有本事練練,老子這本事全都是自學的,跳崖撿到的秘籍。”
黑袍人一口一個臟話,非常的不客氣。
胡濤麵帶笑容,一問再問,對方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不像是作假。
然後他臉色就變了。
“一無師承,二無宗門,三無家族,四無好友。”胡濤越說越氣:“你憑什麼這麼囂張?”
“當然是憑我手中煉屍,”黑袍人桀桀冷笑,他當然不覺得對方能公平一戰:“我剛剛在跟你們鬨著玩的,真以為我就這點實力?”
敢來鬨事,當然是有些本事的。
黑袍人一拍腰間的囊兜,一個渾身泛著青黑色的煉屍跳了出來。
“鐵甲屍,堪比道基修士的煉屍,讓你們師父出來吧,你們不是我對手。”
好傢夥,原來是在耍人玩。
胡濤更氣了,鐵甲屍他冇見過,不過道基修士的厲害他自然知道。
好在師父就在身後不遠處,他底氣也很足。
“鐵甲屍是吧,讓我來見識一下。”
道基修士厲害,可白骨天仙觀的弟子也不弱。
在自己的陣法內,還不至於舉手投降。
其他內務堂弟子也早就最好了準備,
左宇早就考慮到這種情況了,所以傳下來幾種陣法,保證麵對大多數情況都有應對都方法。
白骨人皮幡為白骨一脈三寶之一,堪稱萬金油一樣的存在,幾個弟子聯合起來,就能佈置數種不同的陣法。
惡鬼遊魂遊蕩其間,還能輔助一下。
手持白骨法劍的弟子,更是施展道術,三三相成,將煉屍狠狠的斬殺。
除了那具鐵甲屍,很快其他煉屍就被斬斷。
黑袍人一開始還滿懷信心,按照他的傳承描述,鐵甲屍堪比道基修士,所以他纔敢來找茬。
不過,他可能不知道一件事,傳承裡的描述,一般都多有美化。
什麼一劍斬落九重天,什麼上窮碧落下黃泉,什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反正吹的都挺厲害。
實際上,鐵甲屍勉強算是道基修士,堪堪達到標準,還是那種隻知道用蠻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