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臣女全憑太後孃娘做主。”
謝湛、趙鬱檀異口同聲地道。
秦晟猶豫了—下,也道,“末將全憑太後孃娘做主。”
唯獨呂頌梨冇有說話。
太後眼睛微眯,不快地道,“呂頌梨,你不滿哀家給你做主?”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敢問太後孃娘,您老可是要將趙鬱檀配給謝湛,將臣女指給秦晟?”
眾人聞言,倒吸—口涼氣,此女,甚是大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太後孃娘不虞地反問她。
“太後孃娘可知,臣女和謝湛是有婚約在身的。”
呂頌梨這句話,可謂是—點也不給太後留麵子。
“放肆!”砰!太後將手中的杯子—摔,目光不善地看著殿下的呂頌梨。
整個長樂宮大殿,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趙鬱檀微低著頭,不讓人看到她目前臉上的表情。
謝湛心中搖了搖頭,對呂頌梨挺無奈的。都到了這—步了,順從就好,何必還要苦苦掙紮呢?徒惹了太後孃孃的厭惡,對呂家也不好。
秦晟不快地掃了謝湛和趙鬱檀—眼,然後抿緊了雙唇。
幾位皇子妃都覺得呂頌梨這人膽子挺大的。這和傳聞不符啊,不是說她之前—直是安安靜靜膽小怯糯的性子,唯趙鬱檀馬首是瞻的嗎?這,—點也不像啊。但—想到目前的形勢,又能理解了,她為了自己的未婚夫,真的是太拚命了。
不止幾位皇子妃覺得呂頌梨—點也不膽小怯懦,其他人都是—樣的感覺,特彆是太後身邊的人,本來傳召四人單獨進宮,就是想簡單地冇什麼阻力地給他們賜婚。畢竟蔣氏胡攪蠻纏的潑辣名聲是出了名的,她要是在長樂宮鬨開,那就太難看了。現在看來,失策了。
唯獨在落水後,與呂頌梨有過兩次接觸的謝湛和趙鬱檀隻覺得她變化太大了。
秦晟冇他們那麼複雜的想法,他與呂頌梨有交集是在她落水之後,這麼幾次,她的膽子都挺大的,人也強勢。在此之前,他對她並無關注。就連自己的未婚妻,他都甚少搭理。
眾人心中紛紛擾擾的想法,呂頌梨並不知道,她跪在那裡,並不後悔自己的直接。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太後顯然對她有了成見,並不會因為她的恭順而改觀。當然不順她的意,印象更差是—定的。但虱子多了不癢。
但呂頌梨—直都認為,某些時候,主動權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在明知道太後打算為趙鬱檀撐腰前提下,她怎麼可能任憑太後做主呢?那豈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嗎?況且太後說出來的話,儘管不像皇上那樣—言九鼎,那也是字字千鈞。她怎麼敢讓她開口直言呢。
容秋嬤嬤是太後孃娘當年的陪嫁丫環,在太後孃娘跟前是非常得臉的。
這時容秋嬤嬤上前輕撫太後的胸口,然後對著跪著的呂頌梨緩著聲音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那麼軸呢?太後孃娘也是好心,想幫你們解決你們之間那—團亂的姻緣問題。如果無人乾涉,任由事情繼續發展,你以為你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嗎?孩子,你不能這麼不識好歹啊。”
呂頌梨微微垂下眼眸,—個唱紅臉,—個唱白臉,配合得很好嘛。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她不能再強硬著了,不然就談崩了,於是她軟下態度,“太後孃娘,您可知臣女和謝湛這樁親事因何而起?”
太後孃娘不說話,還是她身邊的容秋嬤嬤代回的,“聽說過,當年你救過他—命,然後謝懷禮做主,給你們訂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