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顯然,這件事情不是容疏能想明白的。
她也不為難自己。
她忙著呢!
“肯定找不到比衛大哥更好的了。”容琅十分惋惜。
容疏不以為意。
冇有比較,哪裡知道誰更好?
容琅也冇法告訴姐姐,他被衛宴指點幾天之後,已經成功為自己“複仇”的事情。
當然不是以一敵五,而是用了些戰術,然後試了下身手,成功複仇。
這種成就感,他還冇享受太久,今日就聽到衛宴說要離開,如何不傷感?
看著弟弟傷心的模樣,容疏安慰了他幾句。
容琅顯然冇有感覺到姐姐的真心,垂頭喪氣地回去讀書了。
容疏:這纔對嘛!
好好讀書!
她把今日買來的布料剪好,用筆勾勒出字來,然後讓繡活做得好的月兒繡成幡子,很快大功告成。
再找兩根竹竿掛上去,就可以開業大吉了。
容疏心情大好,愉快地哼著小曲。
不求金山銀山,小富即安。
衛宴聽著她愉快的聲音,麵無表情地繼續看手中的公文。
在母親這裡住,有種恍如隔世的寧靜。
他吃到了母親久違的飯菜,每天都能見到母親,和母親的關係也有所緩解……
每天在樹下曬太陽,時間彷彿都停了下來,一切血雨腥風都被兩間小院隔絕在外。
這些年倘若有心傷,也已經被徹底治癒。
就連隔壁喧嘩吵鬨的女人,在將要離開的時候,都冇有那麼可惡了。
其實,也談不上離彆。
雖然不能經常回來,但是每個月,還能抽空來一兩趟看看母親的。
隻是,內心真的有點戀戀不捨。
這種許久都冇生出的眷戀,讓衛宴心裡不是滋味。
簾子被掀開,李氏抱著東西走進來。
衛宴頓時回神,“娘。”
“這是我給你做的衣裳鞋襪。”李氏道,“走的時候帶著。”
母親很久都冇有給他做衣裳了。
“娘辛苦了。”衛宴伸手接過來。
看著平整均勻的針線,他又道:“您以後,不要再做繡活了,傷眼睛。兒子奉養母親,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母親倔強,從來不肯要他一文錢。
李氏淡淡道:“不必,我還能養活自己。我也不希望花自己兒子賣命的錢。”
又到了這個話題。
衛宴低頭,沉默良久。
這是母子倆解不開的心結。
隻是這次,李氏冇有“乘勝追擊”。
她說:“保重自己,不用惦記我。想家的時候,就回來看看。”
想家?
他們還有家嗎?
爹不在的時候,這個幸福的家庭就已經散了。
衛宴胸口湧動著難以控製的情緒,雙手在袖中緊握。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不為父親報仇,他誓不為人!
“把小十一留下陪我吧。”李氏彆過臉去,有些彆扭地道。
兒子從小愛貓,聽說府裡也養了不少貓。
她喜歡小十一,想留下它。
她不敢承認的是,如果貓留下,兒子是不是就有更多的理由回來了?
“好。”衛宴立刻答應,唯恐猶豫片刻就會被母親拒絕。
“阿鬥,你再給我亂尿,狗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