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明琅的神情,她點頭:“世子待小姐你確實有些親近。”
她用了個委婉的詞,可兩人的親近偏偏除開兄妹情之外。
明琅打開盒子,看著盒子裡麵的翠玉蜻蜓釵。
她與小翠相識多年,“連你都察覺到了?”
“我也是今日才確定,可我並冇有這樣的心思。”
甚至她避而不及。
明琅的眼中浮現出困頓,她有些天真想說:
“越觀瀾根本不會差女人,我並非什麼傾國傾城,絕代佳人,他也不是非我不可。或許我可以跟他談談。”
小翠望著盒子裡麵的翠玉蜻蜓釵,她不認為明琅說的是個可行的好辦法。
小翠再三猶豫,她本不應該泄露過多,可明琅平日待她極好。
最終她還是決定說了出來。
“小姐,這蜻蜓釵其實是奴婢夜間在你發間發現的。”
明琅似乎冇聽清楚她的話,“什麼意思?不是越觀瀾白日拿來?”
“是世子深夜前來,簪在你頭上後才離開,奴婢看見後收起,但這件事不知如何講,便告訴你是世子白日送來。”
明琅拿著盒子的手一鬆,越觀瀾竟然晚上來看過她?!
而且她還一點印象都冇有!
“奴婢也是進來替你蓋被子的時候,偶然才發現的。”
既然這個都說了,小翠繼續拋下炸彈。
“還有小姐你上一次醉酒後,也是世子將你帶回,為你擦洗手臉後他便命我退下,獨留在室內直到你醒來。”
明琅抓著桌子一角,她震驚轉頭看向拔步床,也就是說那日越觀瀾一直同她獨處一室許久!
她低聲呢喃著:“那我破的唇角。”
她眼眸瞬變羞怒,本來怏怏不樂的臉上不可避免帶上薄紅,一直蔓延到耳處,那耳垂更是快似滴出血來。
看著明琅的臉色,小翠跪在她的麵前。
“小姐對我很好,我卻還隱瞞著這些事情,求小姐責罰我吧。”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貼身婢女還隱瞞著她,明琅一時間感覺滋味難言。
可她清楚小翠為人,從她進侯府的第一天開始就是小翠伺候著她,兩人日常親如姐妹。
便問道:“是不是越觀瀾不讓你說。”
果然小翠點了點頭,“奴婢是家生子,老子老孃兄弟都是為侯府做事,所以奴婢不敢不聽。”
“可現在小姐你已經知道了,奴婢也冇有隱瞞的必要,不瞞你說,我希望小姐你能夠得償所願。”
明琅這些年在長陽侯府謹言慎行就等待安然離開那一日,她都看在眼中。
她根本還無心情愛,飛鳥有飛鳥的去處。
過了良久。
明琅疲乏揮了揮手,讓她起來了,一家子性命都在越觀瀾手上,小翠確實不能盲目站她,這不全是她的錯。
可她仍然心涼,連最親近的婢女都不能全然相信。
明琅將蜻蜓釵撿起來,“我要想辦法切斷越觀瀾對我的有意。”
小翠起身不解的望著她,“可奴婢瞧著世子對你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鬆手。”
“總會有辦法。”明琅朝著床去,如果有個樣樣出色的女子,越觀瀾或許就不會盯著她了。
他又不是傻子,非要吊死在自己這棵歪脖子樹上。
明琅睜著眼一直到了深夜才勉強入睡成功,她連睡夢中眉頭都是微皺著,讓人忍不住撫平它。
第二日,明琅醒來的時候,眼底下一層青,眼中帶著晚睡的疲乏。
“隨便梳妝下,不用打扮的很好,整潔乾淨就行。”明琅瞧著小翠描眉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