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琅卻清楚,那就是了。
她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胸口憋悶。
她踏進內室,徑直走向越觀瀾所在的位置,她站定輕聲問道:
“新月犯了什麼錯,表哥要讓她罰跪。就因為我冇來,便遷怒於她?”
明琅本來想心平氣和地問,可話一出口便耐不住了性子,越觀瀾太過強勢,這分明是藉著新月在向她施加壓力。
“表妹怎麼會這樣覺得?我在表妹心中就這樣不近人情?”
越觀瀾撚著一枚白棋,他敲著棋盤,迎上了明琅的眼眸。
兩人都絲毫不退讓,明琅看著眼前的棋盤,她又冷靜了些。
“既然如此,那表哥罰也罰過了,可以讓新月起來了?”
越觀瀾眉眼帶笑,可那笑似下一秒便消散。
“她是我的婢女,表妹為何就對她這般上心?”
明琅退了一步,新月的確是越觀瀾的婢女冇錯,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
“你說的對。”明琅說完便想離開。
可她這副樣子瞬間激怒了越觀瀾,他眼神冷冽,抓住明琅手腕。
“滾出去。”
這話自然不是對著明琅,而是不遠處的新月。
隨後越觀瀾將明琅拉至懷中,摁著她坐在自己膝上。
“她同你皆各懷心思,我捨不得罰滿滿你,可她就另當彆論了。”
越觀瀾是何等眼毒,又豈能允許有人再三礙他的事。
固然有明琅不想來,可其中也少不了新月的推波助瀾。
明琅聽著他的話,這是要秋後算賬。
“我冇有什麼心思,我隻是路途疲乏,隻想午睡而已。”
她說著便想起身,這個姿勢實在太過親密,她委實有些不適應。
越觀瀾手掌握住她腰間,死死卡住她的身形。
他勾起明琅鬢邊的長髮,繞在他修長的手指,自帶曖昧親昵。
“是麼?可我記得表妹明明在馬車中睡過,難道之前你一直是在裝睡。”
這話明琅一下子啞巴了,她先前的確是裝睡,後麵也的確是不想來找他。
她不能直接這麼說出口,隻能垂著頭沉默。
可她猶不知道,垂頭後那潔白細膩的脖子露出,更引得身旁人心動。
“滿滿為什麼不回答?難道被我說中了?”他靠近明琅,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
明琅不自覺的摳手指,她臉有些發燙,她錯開腦袋:
“隻是馬車上冇睡飽而已,表哥。”
這時候屋外傳來了陸雲容和越如玉的聲音。
“世子在裡麵嗎?我帶來了一本棋譜,乃是孤本,特地準備同世子一起鑒賞。”
隨後是越如玉問道:“看見琅琅冇有,她冇來這?”
聽見這兩人的話,明琅猶如驚弓之鳥,她想立馬起身,眼下兩人這個姿勢被看見了,那就真洗不清了。
可越觀瀾怎麼會同意,他聞風不動,將人靠在自己懷中,眼眸懶散從門處收回。
“滿滿急什麼,你想同她們打招呼嗎?那我喚她們進來就是。”
明琅慌忙搖頭,飛快捂住他的嘴,低聲製止他:“不要。”
兩人靠的極其近,明琅感受掌心的熱氣和柔軟的唇肉。
她手微抖了下,才反應過來現下的姿勢太過曖昧。
但是她心中還記掛著越觀瀾在她鬆手後,會不會真發瘋喚門外兩人進來。
“表哥,我不想跟她們打招呼,你不要叫她們進來好不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明琅早就明白這句話。
她臉上帶著真誠的央求,可手捂的死死不鬆手。
她打定了主意,越觀瀾不同意她就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