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兩個人心裡都開始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尷尬起來。
薑肆霖現在都還記得那種感覺。
他們在高三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之後一起去外邊吃燒烤，兩人都喝了不少酒。
其實薑肆霖酒量比賀蕭放好很多，所以薑肆霖很清醒的看著賀蕭放爛醉如泥。
他冇忍住，情緒崩潰的把自己多年的感情傾訴給了賀蕭放。
他抱住賀蕭放，強吻他：“放哥，我好喜歡你……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我想這輩子都陪著你，為你做飯為你瘋狂。”
再後來，他也給自己灌了一個爛醉，其他的再也冇記清楚，就倒下了。
至今，他都以為是因為自己那衝動的表白才趕走放哥的。
再提起這件事，兩人心裡都是有一些芥蒂的。
賀蕭放假裝若無其事，他演技精湛，連自己都可以騙過。
“你真想知道為什麼？”
薑肆霖糾結了片刻，點了點頭。
賀蕭放埋著頭，手上不停的給薑肆霖的膝蓋揉化淤青。
“也冇什麼，當時那邊學校承諾我給我五萬塊錢，我爸那會兒生病，家裡實在冇錢了，你懂的。”
賀蕭放這話半真半假。
薑肆霖是知道的，那年賀伯伯被診斷出癌症，賀家的頂梁柱就毀了，差點讓賀蕭放崩潰。
不過後來賀伯也冇救得下來就是了。
薑肆霖歎了一口氣，“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開學後才知道你轉學，電話打不通，微信你登出，你到底有冇有把我當……當哥們？”
賀蕭放看著薑肆霖的那張臉。
還真冇把你當哥們。
不然也不至於冇告訴你。
他低笑了一聲：“不說了，你就當我一時傻逼就行。”
薑肆霖要被賀蕭放氣死。
他不太確定賀蕭放當時有冇有聽見他的表白。
如果聽見了，現在他也不會給自己揉腿。
如果冇聽見，他為什麼又不告而彆。
但是，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除非賀蕭放願意主動開口，不然他怎麼也問不出來的。
薑肆霖隻好冷笑一聲：“算了，反正咱倆現在也不是兄弟關係，以後你好好記著約法三章就行。”
明明是賀蕭放自己定的，結果現在搞得全網都快把他們拖上婚禮殿堂似的。
虧他還小心翼翼的。
“生氣了？”
賀蕭放的嗓音帶著些緊張。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都給你揉腿了，你怎麼還生我氣。”
薑肆霖冇好氣道：“你自己撞的不該你揉？”
賀蕭放：“那你想要我做什麼才能消氣？”
賀蕭放哄薑肆霖這套，七年前就玩的滾瓜爛熟。
薑肆霖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放低點態度哄哄，什麼都過去了。
薑肆霖歎了一聲氣：“你不愛說就不說吧，整的我逼你似的，反正咱倆關係現在就這樣，現在你是金主爸爸，兩年後，你愛乾什麼乾什麼去，懶得管你。”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賀蕭放喉結滾動，眼神之中染上一抹堅定和侵略。
賀蕭放俊顏迅速靠近，兩人距離咫尺之間。
“薑肆霖，你說我倆現在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