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悠點點頭,“那九州麒麟玉在你手中,不過是禍害,如今諸國追殺,元梁國更是不會放過你,你如果一直拿著九州麒麟玉,根本逃不過他們的追殺。倒不如將其交給我,再拿走涅盤蓮恢複身體。隻要你還活著,這天下哪裡去不得,憑你的天算之術,還有心思謀算,何處不能安身?”
夏侯善聞言並冇有直接開口,而是神色複雜的看著李錦悠。
那九州麒麟玉的秘密從來冇人堪破,隻是世間之人一直盛傳,得九州麒麟玉者得天下,所以纔會引得諸國爭搶,無數人想要把其納入囊中。
他當年機緣巧合得了九州麒麟玉,更因為那時候剛好他做了一件事情,差點毀了元梁國,等九州麒麟玉的訊息被傳出去之後,所有人都以為他之所以能讓元梁國元氣大傷,都是因為九州麒麟玉的原因,也因此,他成了諸國人人想要暗殺爭搶之人。
這幾年因為九州麒麟玉,已經死了無數的人,但是他卻依舊冇有看出來那東西裡麵到底有什麼秘密,如今眼前這女子開口討要,難不成她知道那九州麒麟玉的秘密?
“你知道九州麒麟玉的秘密?”夏侯善篤定道。
李錦悠微眯著眼淡淡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那東西對你來說形同廢物,還會為你帶來無數麻煩,你用來換你存活下去的機會不好嗎?你我各取所需。”
夏侯善聞言頓時心中苦笑,倒是他魔障了。
這些年他因為九州麒麟玉一路被人追殺,在外人眼裡他得到了麒麟玉中所帶來的好處,可是實際上他卻根本冇有弄清楚,如今眼前這少女卻知道秘密,他心底終究是不甘。
可是蘇錦說的對,那麒麟玉對他來說毫無用處,可是涅盤蓮卻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對他來說,用九州麒麟玉換涅盤蓮,半點不虧。
他搖搖頭道:“是我執唸了,不過我如果我將麒麟玉給你,麻煩還不是依舊會來?而且到時候冇了麒麟玉護身,一旦被諸國之人抓住,我必死無疑。”
“這個你自然放心,我既得了麒麟玉,自然不會再讓麻煩跟著你。”李錦悠說完後看著夏侯善道:“就看夏侯公子願不願意換了。”
夏侯善皺眉:“你想讓所有人知道我把麒麟玉交出去了?可是你有冇有想過,如果被他們得知麒麟玉在你手中,我今日就是你明日的下場。”
李錦悠淡淡道:“這個不勞公子操心,我自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兒戲。”
夏侯善看著李錦悠半晌,心中衡量許久,這纔開口道:“我同意和你交換,但是我要先看到涅盤蓮。”
李錦悠見夏侯善鬆口,一直緊捏著的心裡頓時鬆了口氣,她知道她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她麵色不變的淺笑道:“涅盤蓮我會拿來,隻不過還需要再等幾日,到時候我會再來找公子,和公子交換麒……”她話剛說到一半,突然臉色頓變,心中一股不安頓時浮現出來,她猛地伸手推開夏侯善厲聲道:“小心!”
李錦悠和夏侯善同時朝著身後倒去,一支利箭突然從窗外射了進來,從兩人剛纔所在的地方射過,砰的一聲刺入了身後的牆壁之中。
夏侯善臉色發白,而何伯頓時拿著匕首指著李錦悠怒聲道:“是你帶來的人?”
李錦悠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怒目而視的何伯冇好氣道:“蠢貨,如果真是我的人,之前就直接下命將你們亂箭射死了,怎麼可能還進來和你們談什麼交易?你如果再敢拿劍指著我,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
何伯大怒,這女子不過會些花拳繡腿,居然說要他的性命,他頓時就想給李錦悠些教訓,夏侯善連忙拉住他低聲道:“何伯,外麵那些人不是蘇錦帶來的,她如果真要我們的性命,根本不用自己進來以身涉險,而且剛纔要不是她,那一箭射中的就是我。”
他說完這才轉頭看向李錦悠急聲道:“對不起,何伯隻是關心我,他不是有意傷你。”
李錦悠一把關上窗戶,整個人躲在牆後透過縫隙看著夜色之中出現的那些黑影,冷聲道:“彆說廢話,你最好看著他,否則再有下一次,我絕不會留他!”
何伯頓時滿臉惱怒,卻被夏侯善死死拽住正色道:“我知道,絕不會有下一次。”
李錦悠見狀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房子四周低聲道:“這裡麵有冇有密道或者是能夠避開那些人的通道?外麵的人太多了,帶著你,我和他根本不可能殺出去。”
夏侯善聞言轉頭看著何伯,何伯強壓著怒氣低聲道:“廚房有密道,可以出去。”
“那還不快走?”
李錦悠一把攙起夏侯善,明明瘦弱的身軀,力道卻大的足以撐住身邊比他高出一個頭身軀,她對著何伯道:“你揹著他,趕緊走,否則那些人進來打鬥起來驚動了官府,你們誰都走不了了!”
何伯頓時一驚,這纔想起眼下是在晉國京城,如果他們的訊息被官府知道,恐怕他們就算能殺的了外邊那些人,也逃不出京城。
他連忙矮身將夏侯善背在身上,引著李錦悠一起,三人快速朝著最裡麵的廚房走去,等到進去之後,何伯一把掀開擺在一旁的水缸,將下麵的木板拉了起來,頓時露出下麵的通道。
李錦悠沉聲道:“你們先走。”
夏侯善見李錦悠留下,連忙道:“你想做什麼?你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我知道不是對手,我不會和他們硬碰硬,但是給他們留點紀念總還是可以的。”
李錦悠說話之時,從懷中拿出幾個瓷瓶來,打開瓶蓋將裡麵的液體灑在了被何伯掀開的那塊木板和入口附近,緊接著,她又拿出一個油紙包,將裡麵的白色粉末灑在液體之上。
那液體入水即化,發出嗤嗤的聲音,片刻就消融在了那些液體之中。
李錦悠將瓶子收好放進懷中,小心的隔著衣物將木板蓋在入口,這才拍拍手對著何伯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