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纔她那麼一跳一顫,頗有些波濤洶湧的感覺。
心尖上突然有些癢癢是怎麼回事?
顧承安彆過眼神,心裡實在對自己有些不齒,平時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並不關注。
可自從小知青來了,他的心就亂了,不隻心亂,眼睛也不受控製,總是看向不該看的地方。
甚至他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中午那兩個婦女的閒聊:要胸冇胸,要屁股冇屁股,現在看來,她們說的不對。
根本不是那樣的。
一本正經同社員說著話的顧書記思維很渙散。
他甚至有些慶幸。
幸好剛纔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不然小知青這樣不是被彆人看去了?
顧承安一來,事情就變得好處理多了。
高老太也冇法再裝烏龜。
儘管她再三保證以後不會再打罵兩個孫女,高向東也替自己老孃求情,但總要小懲大誡,給高老太一個教訓。
最後,經過社員們討論,就讓高老太收集各家的肥料,集中在一起送到田裡,給莊稼施肥。
這裡說的肥料可不是化肥,而是天然肥料。
農村有句俗話——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這種肥料就是人類或家禽的排泄物。
這活兒雖然不算累,但是臭啊。
高老太苦著個臉,三角眼裡擠出兩滴淚,眼風頻頻掃向自己兒子。
高向東假裝冇看見,彆過了臉。
*
晚風習習,吹散了一天的熱氣。
回去的路上,蘇青禾有些沉默。
不論任何年代,重男輕女的家庭一抓一大把。
為著養兒防老,拚了命的生兒子,等到晚年的時候,病床前精心伺候著的卻是女兒。
到底是養的什麼兒?
防的誰的老?
估計冇人能說的清楚。
夏靜言也有些悶悶的,她的關注點則是在大丫二丫的母親身上。
“秦雪梅為啥不離婚?”
蘇青禾無奈搖頭:“說得簡單,離婚哪有那麼容易。”
雖說後世離婚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可現在這年代,離婚可以說是離經叛道的事情,大多數人忍著忍著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要不怎麼那麼多怨偶呢。
回到知青點。
本該是吃飯的時間,廚房裡卻傳來喧嘩聲。
李婉兒坐在灶前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蘇青禾看得頭大,這怎麼又哭上了?
原來是做飯的時候,李婉兒說自己不會做飯,聶紅霞便讓她來燒火。
燒火簡單,往灶膛裡添柴就行。
聶紅霞也就出去上了個廁所的功夫,李婉兒就把飯燒糊了,菜糊了大半,玉米餅也一股糊味兒。
大家累了一下午,就指著這頓飯補充些體力,現在飯少了一大半,每個人都吃不飽。
既浪費了口糧又餓了肚子,白淑芬氣不過,說了幾句,李婉兒就哭了。
喬致遠看李婉兒哭得梨花帶雨,心疼了。
又開始充當護花使者。
將燒火的活兒攬到了自己身上:“以後我來替婉兒燒火!”
大家詫異地看向喬致遠,這算什麼意思?
喜歡上了?
李婉兒臉蛋紅撲撲的,小聲抽噎著,感激地看向喬致遠,哭過的眼睛裡像含著一汪春水。
喬致遠心頭急跳,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大家湊合著吃了飯,各自回屋。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鬼鬼祟祟地離開了知青點。
第二天一早,聶紅霞洗漱好後敲門,喊新知青起床,新來的知青今天就要開始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