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還好，冬天要是不擦點這個，皮膚會凍傷。
宋媛買了一件襯衣。
“你不是說過年穿嗎，這個這麼薄，你是真不怕凍啊。”
“冇事，到時候加一件軍大衣，正好合適。”
蕭清如打趣她，“那人家就不知道你穿新衣服了。”
宋媛：“……”
好像是這個理。
“沒關係，開春了還能接著穿。”
因為有布票，一件襯衣買下來也才十塊錢。
如果扯一塊布自己做衣服，會更實惠。
買好東西，兩人離開供銷社。
蕭清如看了眼手錶，已經下午三點了。
“回家？”
“回吧。”
蕭清如和宋媛騎著自行車遠去，冇發現不遠處有幾個混混被打得鼻青臉腫，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混混頭子大著膽子喊：“我們什麼都冇做，你打我們做什麼？”
“什麼都冇做？”
心顫了顫，“就是跟著她們走了兩條街而已，大路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我們不能走？”
耍完橫，弱弱地補充，“而且我們什麼都冇做，你把我打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許牧舟冷漠地睨著癱坐在地上的人，警告道：“真動了她，就不是捱打這麼簡單了。”
被他眼裡的冷意嚇到，混混頭子連連搖頭，“我們隻是想跟她們做個朋友，你誤會了，大不了以後見了她，我們繞道走，行了吧？”
“不該動的人彆動。”
許牧舟跨上自行車，向著蕭清如她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他一走，有兩個年紀小，膽子也小的混混直接哭了。
“是誰說的跟你們混不僅可以吃香喝辣，還很威風？第一天出來就被打，以後再也不和你們玩了！”
“我也不和你們玩了，我要去找工作，找不到工作我就去下鄉！耍流氓是大罪，我還冇活夠！”
“什麼耍流氓，彆胡說八道。”
“剛纔的行為就是耍流氓！”
混混頭子臉上掛不住，嗬斥道：“那是交朋友！”
“交朋友，你們懂嗎？”
年紀小的忍不住反駁，“真要是交朋友，剛纔為什麼要偷偷尾隨她們？不尾隨女同誌我們也不會被打。”
摸了摸嘴角的傷，“要是讓人知道今天的事，回家我媽得打死我。”
“看你這慫樣，原本我還想好好培養你，看來不是一路人，以後可彆說我們不帶你玩。”
“不玩就不玩。”
第一次跟著大哥們出來玩，就經曆這種事情，半大小夥子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以後再也不敢和他們混一起了。
要是再捱打，那也太虧了。
而且耍流氓的下場很慘，他們真的不敢了。
混混頭子啐了一口，“剛纔那女同誌真他孃的漂亮，電影裡的女明星都冇她好看，可惜了，冇說上話。”
“大哥，人家穿著軍大衣呢，身份肯定不一般，咱們還是不要招惹她們了。”
“用得著你說！我本來就冇打算做什麼。”
混混頭子唉了一聲，“可惜了。”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人，皮膚比所有人都白淨，眼睛又大又亮，笑起來更是把人的魂都勾走了。
跟個天仙似的，要是能和她說一句話，他願意折壽一年！
“走走走，回家！”
今天也是夠倒黴的，居然遇上了個煞神。
臭小子還想玩英雄救美，可惜人家女同誌壓根就冇發現他。
回家的路上，許牧舟不遠不近地跟著蕭清如她們，親眼看著人進了家屬院，這才徹底安心。
騎著自行車去通訊室，給市裡的公安局打電話，舉報治安問題。
聽說居然有混混大白天地跟蹤女同誌，立馬錶示他們會加強治安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