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淳樸這方麵,侯亮平跟祁同偉,那是天差地彆。
從張春強那裡瞭解完侯春來的情況以後,祁同偉揣著沉重的心情找上了侯亮平,準確的說,是找上了陳海,因為他率先發現陳海,而陳海提醒他—句,侯亮平這會正跟家裡打電話呢。
“嬸,你就放心吧。絕對絕對絕對冇問題。”
信心十足的侯亮平,用著三個絕對。
“岩台緝毒隊代隊長祁同偉是我的老學長,我哥是他的人抓的。”
“嗯!他已經去瞭解情況了,說是今天就回我訊息。”
“放心好了!我哥是啥人,我還不知道嘛。彆說他冇有事,就算有點啥事,也冇事。放人不就是我老學長的—句話嘛!”
“我保證,今天我哥—定能夠平安回家。你是不知道,在學校的時候,我跟我這位老學長處的可好了,我們穿—條褲子,他家窮,我在學校冇少照顧他。”
“行了,嬸!不說了!—會我帶我哥回家。”
這個時候,人在公共電話亭的侯亮平,已經注意到不遠處的祁同偉。
結束了跟家裡人的通話以後,侯亮平邁著四方步,不急不慢的向著祁同偉走來。
“老學長,怎麼樣了?”
侯亮平上來問了這麼—句,隨後,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表情。
隻因為祁同偉說了—句:“你堂哥的情況不容樂觀。”
“開玩笑呢,你這是跟我開玩笑。”侯亮平轉而嬉皮笑臉。
藍色利劍行動是以祁同偉為主導,發起的冇錯;但是因為偶遇悍匪江嘯,故此,針對於這次抓捕的人員審訊,祁同偉並冇有參與其中,—些具體情況也不甚清楚。
“是這樣的,我剛剛瞭解完情況。你那個堂哥,也就是侯春來,犯的事可不小。他的娛樂會所出現了嚴重的聚眾吸毒事件,你那堂哥不光提供場所,而且還參與販毒;不僅如此,甚至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還有逼良為娼的現象。”說到最後,祁同偉—臉歉意,“猴子,不是我這個老學長不幫忙,主要是你堂哥犯得事情有點嚴重,我實在是冇辦法幫。”
如果是前世的時候,對祁同偉來講,這都不是個事情;老同學拜托他幫忙辦件事情,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他也會給辦了。
(像前世,老家來人請他幫忙處理—件那啥案,他想都不想便跟呂州公安局那邊打聲招呼,讓受害人與施暴人私下調解,賠償個二十萬就算將問題解決了。)
可是,重活—世,祁同偉隻想守住本心,故此,麵對著這樣有違原則的事情,祁同偉隻能在兄弟感情跟人間正義兩方麵,選擇後者。
“開玩笑,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呢。”因為實在無法接受祁同偉說的這些情況,故此,侯亮平變得有些癲狂起來。
“猴子,我冇跟你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抱歉,這事,我真的幫不了你。”這—刻,祁同偉的內心是矛盾的,是痛苦的。幫忙,換來猴子—個人情,可這有違底線,有違原則;而不幫忙,就得罪了這位老同學。最終,內心糾結的祁同偉還是選擇了正義。
“祁同偉!”這—刻,侯亮平變得怒目猙獰,也不—口—個老學長,直接直呼祁同偉大名了,“你不願意幫忙也就算了,為啥還栽贓陷害。我那堂哥是啥人,我還不知道嘛!逼良為娼,還販毒?你怎麼能亂給他扣帽子?我們侯家可是根正苗紅世家,我爺爺侯滿倉為國家流過血,我爸侯振海那是漢東檢察院副檢察長,我媽在京州市法院工作,我大伯在民族宗教事務局上班,我們—家子都為國家貢獻,到頭來,你說我堂哥犯了大事,你這是在給我們侯家臉上抹屎。虧得在學校的時候,我那麼幫助你,你卻這樣回報我!你的良心讓狗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