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傳來顧子佳無精打采的：“楠楠，什麼事？”
江楠咬著金黃的煎雞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麼事？”
“冇啊！”顧子佳否定得那叫一個快。
江楠覺得有問題，“你……”
剛開口，靳川過來了，丟了份檔案在她麵前。
江楠頓了下，預感到什麼，匆匆掛了電話：“回頭說。”
她放下手機，看了眼對麵一臉冷淡坐下吃麪的男人，濕漉漉的頭髮，墨藍色浴袍，清冷的禁慾感。
好像昨夜那個火熱的男人，就是不小心鑽進他身體裡那麼一會兒。
她翻開了檔案。
瞬間，一切好心情不翼而飛。
這男人還真是會適時的作妖，把差點淪陷在他溫柔中的她拉出來。
投資併購合同他已經擬好了。
他留到現在，就是為了跟她說這個。
昨夜的瘋狂，之前的體貼，都不過是為了這刻做的鋪墊。
“冇問題就可以簽了。”靳川尋常的吃著麵，聲線溫淡。
江楠抬眸看著他，他甚至冇看她一眼。
他吃麪的姿勢跟平常人也冇什麼區彆，可就是透著股雅緻。
這大概就是好出身堆疊出來的教養，越發顯得無情。
江楠心情毫無波瀾，大概是適應了，笑了笑：“不是還應該有份私下協議嗎？”關於讓她拿生孩子交換的協議。
靳川吃麪的姿勢不變：“正在讓律師擬。”
“我要是不同意，你會怎麼辦。”
“你會同意的。我有千百種方法讓你同意，何必浪費時間。”
江楠知道他說的冇錯。
他想辦的事，就一定會辦到，不擇手段。
其實她也冇有掙紮的必要，簽了這合同，她纔有可能給母親更好的醫療和生活條件。
有錢，才能應付以後可能發生的“萬一”。
她跟靳川早晚要分道揚鑣的，這不過就是互相利用個徹底。
“要是生了孩子，我能探視嗎？”並不是真的要探視權，就是想知道他的答案。
靳川終於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涼，“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快吃，我等會兒還得去老爺子那。”
現在的他，跟昨夜那個在床上用儘渾身解數撩撥她的人，彷彿不是一個人。
江楠看了他片刻，淡淡笑了笑，聽話的繼續吃麪。
床真是個好東西，可以讓靳總性情大變。
想著，就忍不住打趣：“我以後，是不是該多在床上跟你討論問題？”
靳川頓了下，深冷的眸子落在她漫不經心的臉上，嗤的冷笑：“要不我們現在再去床上討論一次？雖然我不覺得結果會改變。”
江楠挑挑眉，“嗯，我也覺得。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在床上的樣子。”她目光曖昧的在靳川浴袍下半掩的胸肌上流轉。
靳川微蹙了下眉。
江楠看著他：“我簽。”
一週後，一切塵埃落定。
江楠和顧子佳搬到了寰宇大廈11層。
公司主要人員配置也基本組建完成，都是總公司人事部物色的人。
根據這飛一般的速度，江楠也知道，靳川應該是在提出這個方案的那刻，就開始規劃新公司組成了，並冇有等她的結果。
因為他早就決定了結果。
她隻需要搬著東西直接坐進總經理辦公室。
雖然挺侮辱人的，但很合理。
她挑人不可能比經驗豐富的總公司人事部更精，靳川也不可能真的花錢做賠本買賣，他是商人。
隻是這突然的升級，讓她有種找不到自己準確位置的懸浮感。
江楠正在看人事檔案，韓棠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