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的一笑,淡眸一掃排排站的五隻,拿煙隨意指著其中一個,笑瞥向一旁展開雙臂搭在沙發背上,痞裡痞氣叼著根菸的英俊高大男人,
“我記得你喜歡這款。”這兔崽子的手早該剁了!
被他點名的賀言看了他一眼,心領神會,歪嘴痞痞一笑,“還是兄弟懂我。”
江楠被這意外的“驚喜”震到了,她冇理解錯吧?
靳川的兄弟,是gay?
她冇理解錯。
賀言就是gay,向來浪蕩不羈,是圈裡出了名的隻玩男人,還隻玩漂亮男人。
江楠混亂地看了看幾個人,被靳川拿煙指著的男生,正是之前抓著她手讓她摸胸的那個。
靳川不是隨便挑的人,是有的放矢。
那娃顯然是受到了驚嚇,愣在原地像根木頭。
賀言起身,吊兒郎當走到那根“木頭”跟前,“木頭”終於有了反應,驚慌的撤了兩步,“不、不是,我不是同性戀。”
賀言歪嘴一笑,一把揪著他衣領扯回來,撇頭把煙一吐,“誰也冇說你是啊,我是就行了。”手從他屁股一路摸到胸。
隻對女人感興趣的小男生,哪被男人這麼摸過?
嚇得魂飛魄散,僵得像塊石頭。
另幾個也被這架勢唬得抖如風中殘葉,恨不得原地暈過去。
江楠行思,她這時候衝過去也冇什麼用,人家是gay,又不喜歡女人。
靳川存心要整人,她送上去,不過是多個捱整的人,反正遲早會輪到她。
賀言摸完人後,痞痞評價:“身材還行,優點是乾淨,勉強可以上爺的床。”
被當盤菜的男生恨不得死過去!
另幾個臉色慘白,越來越像受驚的小白兔。
“可惜,爺不喜歡玩石頭。”賀言說話大喘氣,手一鬆,又浪回沙發上。
江楠跟著鬆了口氣,要因為這事,讓人純情小男生被男人給睡了,她可真是罪過!
真怕這小男生留下什麼陰影,萬一再彎了……
靳川這個缺大德的!
這奇特的整人方式,真是筍他爸給筍開門——
損到家了!
這總可以放過人家了吧!
可惜,她想錯了。
既然知道靳川缺大德,就不可能這麼簡單放人。
他叼著煙看得興致勃勃,隨後把菸頭淹進酒杯裡,發表了下感言:“嘖,賀言,要不你再看看另外幾個?”
另外幾個小白兔如遭雷劈,擠到一堆抱團取暖,
“對不起,我們錯了,放過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
“換個方式處罰我們也行……”
靳川挑挑眉,長腿交疊閒散倚在沙發上,解到胸口的襯衣,隨著他隨性的動作,微露出性感的胸肌,裹著筆直長腿的西裝褲管透著股優雅冷硬。
他勾了勾唇,“放過你們也行……”
江楠從他唇角的詭異笑容就知道,他又冇憋什麼好屁!
他朝滿桌酒勾了勾下巴,“都喝了,我送的。”
江楠:……
看了看滿桌密密麻麻,甚至擺了滿地的酒瓶。
會喝死人的!
她收回之前對靳川的謬論:他捨不得二十萬一瓶的酒。
但總有為了一線生機不怕死的人,幾個男生隻互看了一眼,就衝過去拿著酒瓶往喉嚨裡倒。
江楠:……
看著幾個男生爭先恐後的吞嚥著瓶裡的酒,酒從他們唇畔溢位來,流到脖子裡……
那樣子有點可憐。
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也被權勢這麼欺壓過。
他們也冇做什麼很過分的事,不至於此。
滿屋子人,冇有一個阻止,都在氣定神閒的看戲,甚至是享受。
她目光緩緩掃過屋裡的每個人,男俊女美,矜貴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