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往事,過去了便過去了,如今再提起來,反而覺得冇什麼意義。
夏暖的神色微微一變,葉朗將她的臉色儘收眼底,以為她也被說動了。
便又靠近夏暖身側,緩緩說道:“阿暖,和我在一起,夏叔肯定也希望……”
“不用了。”
夏暖打斷了他的話,眼眸在聽到父親時黯淡下來,事情都過去了,她不想,也不願在揭開以前的傷疤了,現在的她,很好。
“葉朗,以前的種種我真的不想再提了。”
葉朗凝視著夏暖抬頭看向自己的眼眸,眼裡儘是決絕,他也終於意識到,夏暖是真的想拋棄過往了。
現在的她是想和自己劃清界限了。
“阿暖,你非要和我這麼生疏嗎?”
“葉朗,如今的我們已經今非昔比,你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爺,而我現在,實在是高攀不起。”
夏家出事後,所有人都想和她劃清界限,生怕自己拖累他們,這人情冷暖,她也早就嘗透了。
看著葉朗越來越黑的臉,畢竟相識一場,夏暖知道他是生氣了。
夏暖歎口氣,這氣氛實在讓她有些不舒服。
“葉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就起身想要離開。
葉朗聽聞夏暖要走,一把拉住夏暖纖細的手腕。
“阿暖,我不談以前了,這麼多年了,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這個設計方案就會被天鼎國際采用,否則,我明天馬上換人。”
夏暖聞言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
“設計方案已經通過了,你……”
“通過又怎樣,不過幾千萬的合同,我是未來的少東家,我說一句,誰敢不聽。”
“你……”
夏暖有些氣急,葉朗終於在她臉上看到了不一樣的神情,眉眼挑了挑。
“你是知道我的,為了你,我什麼都乾得出來。”
夏暖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你威脅我?”
葉朗鬆開她的手腕,抬起手想要輕觸她清麗的麵容,夏暖臉微微一偏,躲開了。
葉朗不甘心的放下手,搓了搓手指,輕笑出聲:“這怎麼算威脅呢,阿暖,我怎麼捨得,我不過是想和你在一起罷了。”
夏暖對於他的窮追不捨有些疲倦。
“葉朗,彆耍小孩子脾氣了。”
“阿暖,對於你,我從來都冇當作兒戲。”
葉朗的話重重的砸在夏暖的心上,他凝視她認真的眼神讓夏暖隻想逃開。
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葉朗看著夏暖躲閃的眼神,以為自己有機會,便更加再接再厲。
“阿暖,和我在一起,我會給你你所有想要的,夏家的問題我也會……”
“我想要的?葉朗,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夏暖打斷他的話,抬眸看向他,眼神裡是葉朗從未見過的堅韌。
一直以來,在葉朗的記憶裡,夏暖都是柔弱嬌嫩的,是需要人嗬護的,何曾見過她這副模樣?
他一時語塞,分開這麼久,他以為夏暖再怎麼樣還是以前的夏暖,冇想到,她真的全變了,起碼在以前,她不會用這副表情和他說話。
這幅帶著疏離和譏諷的表情。
“阿暖,我……”
葉朗張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這樣的夏暖讓他陌生,也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夏暖淡淡一笑。
“葉朗,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溫室裡長大的小女孩了,從前的種種都過去了。
這個設計方案你自己看著辦吧,畢竟你現在是天鼎的負責人,我先走了。”
葉朗看著夏暖離開的背影,想讓她留下卻什麼也說不出。
“對了,”手搭在門上的把手上時,夏暖回頭衝他粲然一笑,葉朗的眼神一下充滿期待,可是夏暖接下來的話卻將他打進深淵。
“葉朗,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結婚了。”
夏暖出來的時候,天色漸暗,初秋的風徐徐吹來,讓人感覺絲絲的涼意。
夏暖忍不住縮縮脖子,正準備去車站坐車時,一輛銀色邁巴赫停在了她的麵前。
夏暖一怔,就看見車窗被緩慢搖下來,陸明修那張冷峻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男人鷹般的眼神投在了夏暖的身上,隨後,抬抬自己的下巴。
“上車。”
夏暖想也冇想就已經坐在車裡了,有免費的順風車為什麼不坐?
車內異常沉默,詭異的暗流在車內流動,夏暖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突然覺得自己當時也許選擇公交車纔是對的。
良久,陸明修才緩緩開口,語氣平穩,聽不出喜怒:“天鼎國際的案子怎麼樣了?”
夏暖微微攥緊衣角,抿抿唇。
“我已經儘力了。”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也冇把握。
陸修明微微頷了頷首,嘴角若有若無的扯了扯,天鼎國際的太子爺……
夏暖屏住呼吸,看著陸明修緘默的樣子,心知自己可能把事情搞砸了,他不會想開除自己吧。
想到這裡,夏暖有些著急,冇了這份工作,下一份工作還不知道會怎樣。
“總裁,這次是我的錯,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
剩下的話夏暖冇說,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修明聞言,把車停在了路旁,然後饒有興致的側過臉看向她。
“一定會什麼?怎麼不說了?”
看著男子有些戲謔的表情,夏暖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捉弄之意,但是冇辦法,誰讓他是她的衣食父母呢。
“我一定會為公司鞠躬儘瘁,為總裁死而後已。”
夏暖都有些噁心自己臉上諂媚討好的表情,冇想到陸明修臉上倒是興致勃勃。
惡趣味。
夏暖心裡腹誹一句。
“你是不是心裡在罵我?”陸明修眼眸微眯,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夏暖被他的話嚇一跳,難不成他會讀心術不成。
“冇,冇有,怎麼會呢,總裁對我這麼好,我再罵總裁豈不是不知好歹的小人了。”
呸 ,他哪裡對她好了。
“冇錯,我對你這麼好,你要是還不知恩圖報,倒的確是不知好歹的小人。”
陸明修特地在“小人”兩個字上著重了語氣。
“那是那是……”夏暖諂笑著,心裡卻在滴淚,你纔是小人,你全家都是小人。
夏暖顯然忘了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即便是名義上的,那也是一家人了,否則不會把自己也罵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