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接著一輪無空隙的銜接會議一直到了六點半才結束。
“哎呀,老大,後麵冇有會議了吧?”
白以暉坐了一下午,早已腰痠背痛地挺不直腰板。
他整個人都靠在了椅子的後背,握住了雙手,整個人往椅子後伸了個懶腰。
累,太累了。
這還是頭一次,將兩天的會議都揉到了一個下午。
“嗯,你下班吧。”
第一次聽見慕星辰這麼快就放他下班,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他撐著好奇的眸子硬是挺直了腰板湊到了慕星辰的身旁,調侃道:
“老大,今晚不去馬殺雞了嗎?”
“不去。”
“哦~~~”白以暉意味深長地拖長了尾音。
然後又是八卦道:
“要跟大嫂去浪?”
慕星辰用著極其清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要是不想下班就在公司加班到十二點再回去。”
白以暉聽見這句話差點冇跳起來,今晚他還約了莫西卡去酒吧。
調侃歸調侃,但加班,他不能接受。
白以暉以最快的速度將桌麵上的檔案抓起後就立馬衝出了辦公室。
“再見。”
留下這兩個字後,白以暉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以暉走後,辦公室就隻剩下了慕星辰一個人坐在裡麵。
柯以南這時走了過來,報告道:
“慕總,太太還在辦公室等著。”
“嗯。”
通知完,柯以南便回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慕星辰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此刻已經快七點了。
那民政局也早就關門了。
想到這個,慕星辰的嘴角噙著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
他居然會覺得開心?
因為拖過了民政局的上班時間而開心?
腦子閃過這個想法後,慕星辰自己著實被嚇了一跳。
可是,他還是這樣做了。
今天是他們結婚第三年零一天。
當慕星辰回到了辦公室時,推門一看,一個軟香的人兒正趴在了沙發上睡著了。
她是有多累?
慕星辰故意輕踩著地麵,生怕腳步聲會吵醒麵前這可心的人兒。
她睡得是那麼地柔美,身上的衣服貼實地勾勒出她那傲人的曲線。
臉龐上嘴角還揚起安逸的笑容,好似夢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讓人看到了就想要碰觸的衝動。
慕星辰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她的麵前屈蹲了下來,眸光灼灼地盯著她的睡臉不放。
她淺淺的呼吸著,白皙的臉龐上有著纖長黑亮的睫毛,如同洋娃娃般精緻。
紅潤如海棠的紅唇嬌嫩欲滴,十分誘惑。
慕星辰忍不住地將自己的涼唇湊了上去,輕輕碰觸在她的額頭間。
就隻是這輕輕的一碰,阮維夏便瞬間被驚醒。
水汪汪的杏眸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便見到了一張精緻俊逸的臉龐離自己不到五公分。
隻要再稍微靠近一點,倆人的嘴唇好似就會被貼住。
胸口也隨著心跳加速明顯地上下起伏,臉上也露出一絲的羞意。
阮維夏不禁坐直了起來,身體往沙發後靠了靠道: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
“那現在幾點了?”
阮維夏心裡一沉,直呼大事不好,自己可能睡過頭了。
“七點多了吧。”
“啊?”
阮維夏冇想到自己隻是半瞌一會,就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
這下完了,民政局早就關門了吧。
“那民政局....”
“人家早下班了。”慕星辰說著。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阮維夏嘟著嘴,有些生氣地問道。
“我剛開完會。”
阮維夏這下更是絕望,這男人,一天天的這麼忙,什麼時候纔有空跟她去民政局領離婚證呢?
“走吧。”
慕星辰將手中的檔案放在了桌上後,便垂了垂眸,對著阮維夏說著。
“去哪裡?”
“吃飯。”
他要帶她一起去吃飯?
阮維夏心裡一怔,這結婚三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說要帶著她出去吃飯。
換做以前,阮維夏可能會開心個三天三夜。
但此刻,她的臉上隻有失落。
都要離婚了,做這些有用嗎?
慕星辰上班開的一輛勞斯勞斯,上麵金色的小人閃著金錢的味道。
“上車吧。”
阮維夏不情不願地跟著慕星辰來到了車庫,見她躊躇著不肯上車,慕星辰這才一句催促她。
阮維夏頓了頓,然後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腳剛一抬了上去,便聽見了慕星辰清冷地說道:
“我是你老公,不是你司機。”
老公?
她還有老公?
今天要是順利去了民政局,可能她就冇有這東西了吧?
頓了頓,為了不惹怒慕星辰,阮維夏還是乖乖關上了後座的車門。
然後退回到副駕駛的門旁開了門。
阮維夏剛坐上去,慕星辰一張帥得令人驚心動魄的側臉便湊了上來。
連夾著他身上好聞的淡淡木檀清香也是撲鼻而來。
他故意靠地很近,甚至於鼻尖與鼻尖的距離都少於兩厘米。
阮維夏一怔,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起來,不敢動彈。
倆人貼得很實,這姿勢從外麵看便會讓人聯想翩翩。
阮維夏猛地閉上了眼睛,直到聽見一旁嘀的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隻是幫她繫好安全帶。
“謝謝。”
說完這兩個字後,阮維夏整個人都鬆了下來。
汽車緩緩啟動,阮維夏偷偷瞄了一眼身旁這個男人。
那俊逸的側臉線條流暢,完美的下顎線更是迷人。
他應該是很多女人喜歡的那種類型吧?
隻見他眸光落在了前方,雙手熟練地打著方向盤,不一會便將汽車駛入了一條幽靜的小道。
最後,在山竹林中的一傢俬房菜館麵前停了下來。
車子剛停穩,便聽見了車後有人走了過來。
“星辰,你過來了?”
說話的正是這私房菜館的老闆,人稱江湖杜老闆。
“嗯,杜老闆。”
杜老闆笑著的臉,眸光放在了阮維夏身上,仔細打量了下疑惑道:
“許小姐跟上次來有些不一樣了,變得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