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吹著眾人的頭髮。
就看到蘇然的長髮輕輕的飄起。
燈光忽明忽暗，最後忽然變黑。
一股詭異的氣氛縈繞在四周。
蘇然麵無表情的走到銀行門口，將門給關了起來，防止陽光照射到紙人。
下一刻，原本僵硬在原地的紙人忽然動彈了一下。
吱吱吱——
屬於紙張的那種聲音傳遞在眾人耳邊。
“啊！”
“有鬼啊！”
“臥槽，有鬼！”
最靠近這邊的幾個人當場就被嚇尿了。
一個猛跳，抱著胳膊縮到牆角位置：“我......我看到那個紙人動了一下.......”
隨著這道聲音傳來，大家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紙人。
原本如死物的紙人竟然在一百多萬人的注視下，再次動了一下。
他扭了一下胳膊！
“臥槽臥槽！”
“真的動了，尼瑪的，紙人真的動了啊。”
“臥槽，天師真的把張老漢的魂給請上來了？”
“我他嗎第一次見鬼.......特效，這一定是特效，我死都不相信。”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在一百多萬人的注視下，這紙人動了起來。
扭動了一下身體。
銀行裡麵的眾人都被嚇慘了，一個個臉色蒼白的拚命往後麵閃躲。
就連攝影大哥他們幾個工作組的也是一樣。
這第一次見鬼啊......多少有點不習慣。
隻有蘇然顯得非常平靜，走上前拍了拍紙人的肩膀，說道：“不好意思，這銀行死活要你親自簽字，你也不想你孫兒和你兒子一樣一輩子碌碌無為吧，所以我把你請上來了，簽字吧。”
張龍整個人都傻了，站在旁邊，兩顆眼睛就像銅鈴一般瞪得圓鼓鼓的。
滿是不可思議。
儘管這請上來的是他老爹，但他還是怕啊。
這什麼場麵！
“多謝天師了。”紙人緩緩點頭，然後僵硬的伸出手，朝前麵的筆抓去。
蘇然看了一眼裡麵的工作人員，喊了一句：“愣著乾什麼，他來了，趕緊給我辦業務！”
一嗓子下去。
裡麵這個工作人員頓時就被嚇尿了，一股騷臭味從櫃檯之中蔓延而出。
嚇得在旁邊瑟瑟發抖。
蘇然冇有給她喘氣的機會，繼續說道：“你不是說她本人來簽字就可以了嗎？他現在來了，趕緊把表格拿出來！”
說著，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
嘭的一下。
所有人都哆嗦了一下。
更彆說櫃檯裡麵這人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哭她媽媽啊，剛剛說要本人的是她，現在嗷嗷哭的也是她。”
“尼瑪的，看的我怎麼這麼來氣啊。”
“張老爺子直接進去抓著她的手，問她。”
“這工作人員看起來就好噁心啊，真的。”
“屎尿都嚇出來了，叫剛剛那兩個保安進來給她舔乾淨！”
“嘶——兄台口味有點獨特，這工作人員起碼橫豎都是一百六，還有那顆痣，噁心心啊。”
張老漢附身的紙人自帶一股陰氣。
尋常人隻要站在這旁邊，就會感覺一陣不舒服。
在蘇然一番嗬斥之下，裡麵的工作人員一邊哭一邊把表格拿了出來。
然後隔著老遠朝著蘇然丟來。
丟完之後，急忙跑到一邊牆角去蹲著，繼續嗷嗷大哭。
蘇然麵無表情的指著下麵一行：“填這裡就行了。”
“好。”張老漢點點頭，僵硬的握著筆，在上麵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填完表格之後。
蘇然繼續問道：“你走的這麼突然，想必還有很多話冇有跟你兒子說，聊兩句？”
張老漢對著蘇然鞠了三個躬。
然後轉身看著張龍，紙人落不了淚，但是卻能感受到他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