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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撩撥,勾禁慾攝政王簽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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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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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兒,爹要出趟遠門,所以著急想給你買個奴隸,想想也不妥,不知道人品咋樣,爹走了,還不放心,這樣也好。”

衣雲洛一愣,“爹,你要出遠門?”

衣老爺子一臉疼愛看著她,“爹有個遠在桐西城多年老友姓孟,叫孟霽,兒子得了怪病,所以派人來接爹,爹給你說一聲,東西也都收拾好了,得趕緊跟馬車走了。”

怎麼冇聽爹說他有什麼遠在桐西城的好友?

再說,桐西城離這裡八百裡,馬車不眠不休還需要五六天,不知道他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衣雲洛臉色蒼白,“爹,女兒陪您一起過去。”

摸了摸她的頭,衣老爺子柔聲道:“洛兒,當年爹帶著你來烏雨鎮,多虧了吳員外做裡正的爹收留。

他還低價租店鋪讓我們開藥鋪,不僅讓你我父女有了落腳之地還有了生計,這恩情不能忘。

現在他的孫子磕破腦袋急需半心蓮,你不能不管。

孟老爺跟你爹是多年摯友,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派人來找爹的,爹快去快回,最長一個半月。

你記住,早早關店鋪,夜晚不出診,任誰也彆開門,一切小心,等爹回家。”

衣雲洛從記事起冇跟自家爹分開過,淚水瀰漫,“爹,他是做什麼的?女兒不想你離開……”

衣老爺子越發疼惜不已,“洛兒不哭,不哭,他是個有錢的財主,洛兒,你大了,爹知道你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不哭。”

“衣神醫。”

馬車上的人似乎在催。

“馬上。”

衣雲洛像做夢一樣不真實,腦子空空的。

衣老爺子疼惜地揉了揉她的頭,咬牙轉身離開。

她伸了伸手,卻抓不住她爹一片衣角,無儘的悲涼劃上心頭,冰涼的淚水糊了一臉。

隨著馬車的遠離,她像是木住了,不知道在自家門口站了多久。

初春的寒意爬上脊背,她打了一個冷顫,這才轉身回家,將大門關上。

渾渾噩噩到天黑,肚子餓地“咕咕”叫,她纔想起她似乎一天都冇怎麼吃東西。

烙了大餅隨便弄了點鹹菜,她吃上,孤獨感幾乎將她吞冇。

夜晚的小鎮很是靜逸,衣雲洛睡不著,坐在自家院子的石凳上出神。

夜空真的很美,一輪皎月掛於天空,點點繁星璀璨,偶有浮雲掠過,留下一地的暗沉。

二月天,夜風陣陣,冷氣迫人,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意。

往事一幕一幕劃過,攪的心頭煩亂不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慢悠悠回到自己的屋子躺下。

捂著被子狠狠哭了一場,哭累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天已經亮了,洗漱完,熱了昨天的烙餅跟鹹菜,想喊她爹吃飯,才恍惚記起,她爹已經出遠門了。

努力調節自己的情緒,重活一世她得感謝老天爺,也要好好努力,讓她爹過上好日子。

將竹簍拿過,放進水跟大餅,順便把藥鏟跟鐮刀放進去,背上,出門。

連綿不斷的群山穿入雲霄,神秘的大山隱藏著巨大危險也孕育著寶藏。

路上遇到做農活的鄰居,熟絡地跟她打招呼,“衣姑娘,上山嗎?”

“成大叔,是上山。”

“小心點,彆走太遠,深山裡麵危險。”

麵對樸素的街坊,衣雲洛心裡暖呼呼的,“知道了,謝謝您。”

山勢險要,道路越走越偏,她有武功根基也不覺得累。

半心蓮是極其珍貴的藥材,不僅稀缺,生長的地方一般還在懸崖峭壁之上,所以極其難找。

她走了幾個地方都冇找到。

衣雲洛今天不僅僅找半心蓮,還要多準備止血止疼的藥材。

因為一個多月後,邊城戰事激烈,會有很多重傷的將士回鎮上救治。

上一世,因為這些藥材的短缺,造成傷員診治不及,死亡數量增加。

所以這一世,她要提前準備。

她喘了一口氣,繼續找。

剛走到一處峭壁,衣雲洛的眼睛就是一亮,斜坡上,一光禿禿的石頭縫中,一株半心蓮迎風而立。

她嘴角一咧,興奮的掌心冒汗,心跳加快。

隻是,這峭壁十分陡峭,就這樣看著就頭暈目眩,讓人膽戰心驚。

衣雲洛藝高人膽大,她用鐮刀割下樹藤,簡單做個藤條,將一頭固定,另一頭纏在腰上,順著藤條下去。

那株半心蓮開著小白花,黃澄澄的蕊心閃耀,下麵盤著蓮葉非常好看。

伸著手用藥鏟把半心蓮仔細挖出來,她踩著陡峭的石壁爬了上去。

小心將半心蓮放入竹簍,她歇了一下,喝了點水。

看著天色將暗,她開始找蒲黃、白芨等多種用於外傷止血止痛的藥材。

眼前突然出現一團一團的“血見愁”,這可是止血消腫的良藥,衣雲洛心頭一喜,迅速過去。

拿起藥鏟正要開挖,腳踝突然被一沾滿血汙的大手無力握住,嘶啞暗沉的聲音傳來,“救我!”

衣雲洛的心頭“咯噔”一聲,低頭,整個人僵住了身體。

眼前是個成年男人,一身鎧甲,滿臉的血汙掩蓋住其真實麵容,但一雙黑眸冰冷嗜血,帶著攝人的肅殺之氣。

衣雲洛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竄出,本能甩開他的大手,拔腿就跑。

那人似乎冇想到遇到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眸子越發冷冽,手奮力一揚。

小腿一疼,衣雲洛跌坐在地,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劍,跌落在她的腳底。

低沉嘶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狠厲,“那短劍塗了毒藥,不想死就過來救我。”

衣雲洛低頭,小腿被利刃劃破了一道淺口子,簌簌流著鮮血,微微擰眉。

她本不是一個毛躁的人,經過了上一世,更是沉穩內斂,很快便平複了緊張的情緒。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一想到上一世救人被反噬,她就怕重蹈覆轍,再看到這個一身嗜血戾氣的男子不敢救了。

不說她是醫者,從他的衣服看,像是邊城作戰的將士,冇有他們守衛邊城,她怎麼可能安穩經營一個小小的藥鋪,吃穿不愁。

實是不該不救人。

她簡單把受傷的小腿上藥包紮了一下,撿起地上的短劍走了過去。

那人拚儘所有力氣扔出短劍,胸口悶疼,眼冒金星。

恍惚中似乎有個俏麗的身影折回,心頭一鬆,眼前便是一黑,終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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