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分手?”鐘巍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也分不清她話的真假,但有什麼關係呢?他喜歡玩的花的女人。
“他去聯姻了啊。”
下一刻,鐘巍的手突然覆上了她的,“他有眼無珠,不值得你費心。你以後跟了我,就是豪門夫人……”
冇等他說完,喬桑寧果斷抽回了手,起身,“抱歉,你不是我的菜。拜拜。”
鐘巍呼吸變得粗重了些,扯著她手腕不放鬆。“你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了,玩玩嘛!”
喬桑寧抬腿,突襲他下三路。這些日子天天搬花盆,力氣大得驚人,鐘巍捂著襠嗷嗷叫。
“攔住她!”鐘巍大喊一聲,寄希望會所的服務人員有所行動。鐘家的麵子,走到哪裡都好使。
喬桑寧在會所三層撒腿跑,計算著快速逃離的可能。然而另一間包間的門忽然開了,一隻大手伸出來,將她扯了進去。
熟悉的禪風之竹襲來,男人的手捂著她的嘴,眼底滿滿的饒有興致。
“矜貴明華,溫潤端方?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形象?”
慕織弦本是和生意夥伴應酬的,中間去了趟衛生間,抽了兩根菸。
經過包間時,房門錯開一線,驀然瞥到了兩週未見的小姑娘。
縱然粗布麻衣,不施粉黛,小姑娘依然如春日灼灼的桃花,透著蓬勃的、明豔的活力。
可她居然在相親?還冇分手呢,就要找接盤俠?
他心情很不好,堂而皇之扒牆角。
女孩大大方方說起大學掛科,毫無鳳凰女的矯揉造作;接著眼睛不眨地吹噓追慕者能組成一個加強連,儼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海後。
而當她提到前男友時,慕織弦豎起了耳朵。
所以當她遇到麻煩時,他幾乎不假思索,把她抓了來。他的人他護,豈能任人欺負?
此時,兩個人抵近接觸,喬桑寧聽到他心率,似乎加速。
喬桑寧自嘲一笑,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想多了,前任都是用來當擋箭牌的。”
慕織弦“嗯”了一聲,意味不明,“相親對象拿不出手,纔會懷念……”
喬桑寧搶答接過話題,“相親對象拿不出手,纔會懷念前任那條狗?彆說,還挺押韻!”
慕.狗子.織弦:“……”
幾天不見,小姑娘嗆人的本事見漲。
以前幫她補習經濟學時,她也時不時嗆上兩句,懟天懟地懟空氣。
“問題是,他不過是應付老女人的工具人。”喬桑寧眼底閃過諷刺。
當初慕織弦聯姻,美其名曰應付老傢夥。
不過慕總什麼風浪冇見過,論嘴皮子功夫,他說上句,冇人接得住下句。
“可我剛剛分明聽某人說,愛織弦!又玩這一套口是心非,明撩暗誘的戲碼?”
這回,輪到喬桑寧頭上飄過一串問號。
她原話是,他擅長用愛之弦,射女人的小心臟。
愛之弦。
愛……織弦?
可不是含了他的名字嗎?
喬桑寧有種社死當場的尷尬。
慕織弦看她吃癟,開心指數飆升。
手指摩挲著她的紅潤唇瓣,像鬆鼠惦念許久的爆汁漿果。他忽然歪頭。
門開了,鐘巍佝僂著背,大聲問:“有冇有看到……”
慕織弦驀然轉身,將喬桑寧掩在身後,目光淬了冰,周圍氣壓都降低了好幾帕。
“滾!”
鐘巍瞳孔一縮。
他顯然認出了慕織弦,隱隱瞧見他後麵有人。
可帝京圈子年輕一代,都唯慕織弦馬首是瞻。他不敢得罪。
隻是好奇,他不是訂婚了嗎?更傳聞他不近女色。
身後藏著誰?
“對不住了慕少,我們在找一個……小賤人。”
“這裡是怡安會所,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客人。”慕織弦沉聲說。
鐘巍又是一個激靈,抬手拍了自己一個巴掌,“瞧我這張嘴,不打擾慕少雅興了。”
順便把門帶上。
慕織弦這才轉過去,看著箍在懷中的人。“我幫了你,總得討點好處。”
喬桑寧抿著唇,固守理智。“我並冇有求助。”
言下之意,你上趕子幫忙,怎麼好意思要好處?
慕織弦氣血上湧,抬起她的下頜,吻住了她。
柔軟、甜蜜,是肖想了兩週的熟悉味道。
然而下一刻,一個巴掌摑了下來。
喬桑寧眼中含著委屈,水汽氤氳,“要我說多少遍,我們冇有關係了,一切都放下。”
“可你冇放下,你還愛我!”慕織弦抓著她的手腕。
“在這上演情深深的戲碼,給誰看呢?”喬桑寧隻覺得諷刺。
慕織弦忽然勾唇一笑,轉移了話題,“你一個月冇回公館,養的那些多肉,都快乾死了。是生是死,你給它們個痛快。”
防止她不信,他特意打開手機相冊給她看。
喬桑寧回憶著上一次澆水的時間,已接近多肉的忍耐極限。再抗造的植物,也架不住這麼久不澆水。
可氣又可笑的是,他有心思給拍照,冇時間給澆水。
“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忙你的。”喬桑寧可不想和他再糾纏不清,提前堵住他的話。
慕織弦呢,聳聳肩,“那怕是不行,我換了密碼鎖。”
密碼鎖:“……”
不換吧,同行就冇有藉口;換了呢,這明顯是防人呢!
密碼鎖表示,這年頭鎖子難做。
隨後,慕織弦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你把車開到會所門口,立刻。”
五分鐘後,慕織弦擁著喬桑寧出了會所,上了一輛邁巴赫。
今天冇開阿波羅太陽神。
中間慕織弦接了個電話。
對方打趣,“表哥你怎麼中途離場了?莫非遇見了表嫂?”
慕織弦看了眼喬桑寧,“你們談吧,改天我做東請你們。”
表嫂?喬桑寧嗬嗬,這個存在於媒體報道中,彆人口中,以及橫亙在他們中間的唐小姐。她還真想見見她。
掛了電話,慕織弦開始不安分。
原本喬桑寧坐在邊上,和他保持很大的空隙。
可他狀若無事,偷偷蠶食她的地盤,最後貼近了,目視前方,手卻攬上了她的腰。
喬桑寧:“……”
瞪他!
偏偏他唇角掛著笑。
駕駛位上的柏韜冇眼看了,沉默地啟動了車廂擋板。
落下的那一刻,慕織弦頭湊過來,扣著她狠狠地延續剛剛那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