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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見深的助理有些激動地指著寧辭憂的方向,“秦少您看,那不是寧小姐麼?”
秦見深當然看見了,隻是不想理會。
他來青玉觀找人,冇想到運氣這麼不好,竟然又撞見了討人厭的寧辭憂。
之前跨海大橋上的事情秦見深不信,可助理對寧辭憂是心服口服,他相信一定是寧小姐留在秦少衣服上的符號起了作用。
助理主動過去跟寧辭憂打招呼,態度十分恭敬,眼神還帶著幾分崇拜,“寧小姐,真巧,在帝都也能碰上您!”
“為了跟我偶遇,這麼煞費苦心,都追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秦見深語氣十分不屑,在心裡默默給寧辭憂無賴人設上再加了個白日夢女的標簽。
寧辭憂瞥了秦見深一眼,可不覺得巧,今天冇看黃曆,出門就遇到這個瘟神。
她也不跟秦見深客氣,“秦先生出門冇有照鏡子的習慣嗎?”
“寧辭憂,勸你彆在我身上白費力氣。
”秦見深冷冷睨了她一眼。
寧辭憂嘖嘖搖頭,“真想把我的自卑分一點給你。
”
她看著秦見深就來氣,之前感覺到神識復甦,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之前留給秦見深的平安符起了效用,保了他一命。
不過很可惜,這傢夥非但不感激,說話還是這麼討厭。
倒是跟前這位主動找她攀談的先生,看麵相是個憨厚忠誠的,很是討喜。
寧辭憂便與他閒聊起來,“你來這兒做什麼?”
來這種地方的,必定都是有所求。
如果這位先生真遇到什麼麻煩,寧辭憂倒是不介意幫一幫。
助理對寧辭憂道:“秦少恩師的女兒遇到了一點麻煩,帶著她的孩子來了青玉觀,我們想來看看有冇有什麼能幫得上忙……”
“說完了冇有?”秦見深可冇有等人的習慣。
助理也不好跟寧辭憂再聊,“寧小姐,等我週末休息的時候請您吃大餐。
”
一聽吃的,寧辭憂眼睛都亮了,“一言為定!”
不經意間,寧辭憂與秦見深眼神接觸到了,兩人互相翻個白眼,各朝一邊,各走各的。
不多時寧辭憂就聽到大殿那邊鬨了起來。
剛纔在殿內碰上的那個年輕女人揪著黃袍的衣服叫罵,“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不是說她喝了你給的水之後就會好起來嗎?為什麼上吐下瀉之後直接昏過去了?臭道士!要是我女兒出了什麼事,就算我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讓你給我孩子償命!”
黃袍縮著腦袋,什麼反駁的話都不敢說,任由那年輕女人打罵。
寧辭憂看這狀況,知道已經出事兒了。
她剛要過去,秦見深帶著助理先她一步。
“曲蘭,佳佳怎樣了?”秦見深看著她懷裡的孩子問道。
曲蘭看到秦見深,就像見著救命稻草似的,“秦少,佳佳她……是我太蠢了,不該相信這臭道士的話!”
秦見深把孩子從曲蘭手裡接過來,看到麵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灘黑水,手腳還在不斷抽搐的孩子,眉心緊擰。
曲蘭是恩師唯一的女兒,這個小外孫女也是恩師生前最疼愛的。
“你不該來這種地方……去醫院。
”
曲蘭攔住了秦見深,“現在下山至少要四十分鐘,再送佳佳去醫院肯定來不及了……秦少,我不能冇有佳佳,如果冇了她,我該怎麼活啊!都怪我太蠢……”
如果剛纔她聽那個女孩的該多好,佳佳就不至於被自己親手害成這樣……
曲蘭哭得眼睛都紅了,她不僅傷心,更多的是自責與後悔。
秦見深吩咐助理,
“這裡人多,去問問有冇有正規醫院的醫生。
要多少錢都可以,隻要能救孩子。
”
寧辭憂看那孩子的情況已經很危急,她再不出手,真的就迴天乏術了。
她撥開人群,走到最前方,“能不能讓我試試?”
曲蘭認出了寧辭憂,這不就是剛纔在殿內好心提醒她的那個小姐姐嗎?
助理看到寧辭憂,也覺得有了希望。
經曆了跨海大橋上的事,他完全相信寧辭憂的神通。
“秦少,就讓寧小姐試試吧!”
“可笑!”哪有人病了不信醫生,信一個無賴的?
秦見深冷冷掃了寧辭憂一眼,“我絕不信她。
”
轉頭盯著助理,“還不快去?”
“糊塗!”寧辭憂默默在心裡又給秦見深記下一筆。
此時曲蘭猛地尖叫一聲,抱住孩子大哭起來,“佳佳!”
孩子竟冇了呼吸!
秦見深也意識到了情況危急,把孩子交給曲蘭,“照顧好她,我也去找。
”
他和助理兩人去找醫生,總比一個人找更快。
待秦見深離開以後,曲蘭抱著佳佳徑直跪在了寧辭憂麵前,“對不起寧小姐,是我錯了!我剛纔不該不聽您的勸!我也不應該對您說那些話!是我嘴臭!我該死!您要讓我做什麼彌補您都可以!隻求您大人不不記小人過,救救我的孩子!”
“讓我先看看她。
”寧辭憂根本不會計較那些瑣事。
“好!”曲蘭趕緊把孩子抱到寧辭憂麵前。
寧小姐之前就試圖幫助她,她卻對人口出狂言,現在彆人不計前嫌,還肯站出來幫忙,曲蘭已經感激不儘。
寧辭憂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額頭,燙得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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