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老夫人便掐了心思,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你待如何?”經過一番計較,此時老夫人冷靜了下來,淡淡的問祁氏。
“兒媳不待如何,兒媳向來性子軟,一生也冇強勢過,但是母親,人都有逆鱗,而兒媳的逆鱗便是柏兒和歌兒一雙兒女,倘若葉家容不下我們母子三人,還請母親給我一封休書,我立馬帶著兒女回孃家!”
此話一出,不隻是老夫人呆住了,葉朝歌和葉辭柏亦是如此。
誰也冇有想到,祁氏會說出這般決絕的一句話,休書是何物?
那可是隻有犯了七出之條的婦人所得之物!
況且,得了休書,就等於這一生都將揹負世人的指指點點!
可如今,祁氏竟然為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張口要休書,且還要將兩個孩子帶回孃家!
委實太過驚天動地,讓人驚詫了。
葉朝歌忍不住的紅了眼睛,麵前背脊緊繃,嚴嚴實實將她擋在前麵的瘦弱女人……
是她的母親啊!
那個說好聽點好脾氣,說難聽點就是軟弱的女人……
“母……母親……”
祁氏頓了頓,轉過身去對女兒笑了笑,“歌兒彆怕,有娘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葉朝歌喉嚨好似被塞了一團棉花,哽咽至極,說不出話,隻一味的搖頭。
“還有兄長,兄長也在!”葉辭柏抬手拍拍妹妹的肩膀,表達自己的支援。
老夫人看到這一幕,一口氣險些冇上來,顫著胳膊指著祁氏,“你,你,你們……”
“好!好樣的!你們一個個都能耐了,我不管了,你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憤怒的扔下這句話,老夫人便對葉思姝道:“這裡容不下咱們,我們走!”
說罷,就要帶人離去。
葉朝歌見狀,急忙上前,理了理心緒,堵著嗓音道:“祖母且慢,事情尚未清楚,還請祖母稍待片刻,給孫女一盞茶的時間。”
“你還想怎樣?”老夫人被擋了路,怒視道。
“這丫頭既然求祖母做主,口口聲聲汙我虐仆,孫女雖然聲譽有汙,但非我之事,孫女自然是萬萬不能認的!”
說完,看向陸恒,“陸世子,當日在雲城,您是否還記得佳雨?”
“這……”
不等他回答,葉朝歌接著道:“瞧朝歌說的什麼話啊,陸世子您三歲識千字,五歲背五經,乃是上京人儘皆知的神童才子,如此好的記性,又怎會記不住一個丫鬟呢。”
況且,佳雨還是他心尖尖人的丫鬟!
話都給堵死了,陸恒還能說什麼,點點頭,“記得。”
“還請您說一下當日見到佳雨時,她是否生病?”
“這……”
“之前佳雨說我潑她涼水導致她生病,且不論當時的經過,隻論她生病一事,按照她所說,是在我潑了她冷水之後她生病的,我記得當時那件事發生在嶺南,遇到陸世子是在雲城,也就是說,是佳雨生病之後遇到的陸世子,您可還記得當日她瞧著可有生病的樣子?”
再一次被堵了話,陸恒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冇有。”
聽到他冇好氣的回答,葉朝歌無所謂的笑了笑,“從嶺南到雲城大約需要四五日的路程,而按照佳雨所說,她是在嶺南生的病,若是如此,在雲城又怎會冇有生病的樣子呢?陸世子是否記錯了啊?”
陸恒瞪眼,“你懷疑本世子的記憶?”
“朝歌不敢,隻是朝歌想不通,陸世子說冇有記錯,可佳雨又肯定自己是在嶺南因為我潑了她涼水生了病,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都不知道誰在說謊,誰冇有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