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葉朝歌便闔眼養神,過了一會卻不見腳步聲,疑惑的睜開,果見劉嬤嬤還在,“還有什麼事?”
“冇……老奴是擔心您心裡難受……”劉嬤嬤呐呐道。
“難受?”葉朝歌先是疑惑的眨眨眼,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失笑,“我冇事,嬤嬤放心便是。”
打發走了劉嬤嬤,葉朝歌緊繃的背脊鬆了鬆,靠在軟墊上,無聲的歎了口氣。
伸手探上心口,此時心窩已然恢複正常。
當時的疼痛至此曆曆在目,不嚴重,但讓她忽視不了!
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心痛!
葉朝歌自嘲一笑,任誰聽到自己的親爹一口一個掃把星的稱呼自己,恐怕都做不到無視吧!
對葉庭之,她恨,也怨,更氣,但說實話,她從未想過拿他怎麼樣,畢竟,那是自己的親爹,是給了她生命的父親!
儘管他對她無情無心,但她做不出弑父類似的事情來。
她本以為,對他已然不抱什麼期望,自己也能做到鎮定自如,可今日看來,並非如此……
罷了,罷了!
既然控製不了,那便順其自然吧。
心潮起伏稍許,逐漸平靜了下來,恢複正常。
而與此同時葉思姝的思苑,她剛從福祿苑回來,丫鬟便跟她說了晨時在致寧苑發生的事。
在聽到葉庭之和祁氏大吵了一通後,葉思姝笑意盈麵,可在聽聞葉朝歌和葉庭之去了書房,期間不但不曾聽到吵嚷,且在葉朝歌從書房出來時抱了一匣子小玩意,當場便沉了臉。
“就這些?葉朝歌在書房說了什麼呢?”
聽出葉思姝語氣中的不悅,丫鬟書文連忙跪下,“小姐息怒,老爺的書房有前院的人守著,而且當時夫人和大少爺也在拱門處,奴婢,奴婢實在近不得前啊。”
“我每個月給你的銀子都是擺設嗎?蠢貨!你近不得前不會動動腦子?你腦子長了管什麼用的?隻是好看的?關鍵你這顆腦袋瓜長得也不好看呐!”
葉思姝一邊拿手指用力的戳書文的腦門,一邊極儘羞辱斥責。
屋內的其他丫鬟見狀,連忙低下頭,不敢求情,也不敢多言,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主子的羞辱痛罵,同伴的自掃門前雪,書文已然習慣,一臉麻木的跪在那,任由葉思姝痛斥羞辱。
認命的等待小姐發泄完。
外人皆道,葉國公府的思姝小姐知書達理,飽讀詩書,優雅標緻,性子最是和善溫婉,可隻有她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清楚,除了飽讀詩書之外,其他的形容詞皆與葉思姝不符!
果不其然,葉思姝發泄完了便讓她起了身。
書文咬牙忍著片刻的暈眩站起來,弓著腰低眉順目的立到一旁。
見她如此,葉思姝極為瞧不上,“不中用的賤丫頭!”
書文機械般告饒。
葉思姝舒坦了些,但想到葉朝歌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葉庭之的怒火,且還得了獎賞,這剛緩和了的麵色就又沉了下來。
祁氏護她,葉辭柏護她,如今連葉庭之也被她哄了去,若這般繼續下去,這偌大的國公府哪裡還有她的位置?
這纔不過幾日,府上就已然有流言起,下人們私底下拿她和葉朝歌作比較,說她除了老夫人再無依仗,而葉朝歌身後不但有祁氏和葉辭柏,還有一整個鎮國將軍府,還說什麼老夫人即便再偏心護著她,又能護得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