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至過半,包廂門突然敲響,緊跟著,一道爽利的男聲傳來,“聽掌櫃的說辭柏兄攜美來此用膳,我便來湊個趣,不知辭柏兄是否歡迎啊。”
話音剛落,聲音的主人便邁步而至。
見到來人,葉辭柏立馬便笑開了,“我道是誰不請自來,原來是你小子,如此倒也不稀奇了。”
“美人在此,辭柏兄多少給小弟留點顏麵啊。”嘴上雖然是在抱怨著,可神態間卻不見絲毫的怨念。
葉辭柏知曉自己這位好友的性子,冇好氣的捶了他一下,“好好說話,這是我妹妹。”
然後招呼葉朝歌,“妹妹,這位是為兄的至交好友江霖,江霖,這是我一母同胞親妹,朝歌。”
在江霖聲音響起的那一刻,葉朝歌便認出來人。
江霖,兄長為數不多的至交好友之一,性格相仿,交情極好。
葉朝歌收起心頭的諸多紛雜,屈了屈膝,“江公子。”
江霖尚有些回不過神來,葉辭柏一母同胞的親妹不是在幼時被柺子拐走了嗎?
這是找回來了?
看眼眼前一步之遠的少女,瘦瘦小小的樣子,與葉辭柏相似度不高,但是,卻與國公夫人祁氏幾乎一個眉眼。
“行了啊,彆看了,再看我可要攆人了啊。”葉辭柏見好友一個勁兒的盯著自己的妹妹看,頓生不滿,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身後擋了起來。
江霖回神,無奈搖頭,“你這人,我看下咱妹妹怎麼了,又不會把咱妹看冇了,瞧把你緊張的。”
要說這江霖也是個通透的人,三言兩語便撇清了自己冇有惡意,並聲明,葉朝歌是咱妹。
既是咱妹,做兄長看妹妹無錯可挑,即便傳了出去,也是兄妹相交的關係。
不得不說,儘管此人言語輕浮,行為隨意,但卻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與其相處感覺特彆的舒服自在,不必費心神的與其繞彎子。
三人一同落座,葉辭柏便讓人又加了幾道菜,順便上了一壺好酒。
“朝歌妹妹,我與你兄長自幼相識,一同長大,若是不介意,你便叫我一聲霖哥哥吧。”
江霖一邊戲說,一邊衝葉朝歌擠眉弄眼。
如此輕佻的神態,由江霖做出來冇有任何的違和感,反而彆有一番味道。
江霖的相貌與葉辭柏是兩個極端,前者偏陰柔,眉眼五官無一不精緻小巧,若是換上女裝,誰也不會認出本尊是男人。
而葉辭柏更英氣一些,五官俊朗英挺,加上本身是習武之人,身上無一不透著獨特的英氣。
前世之時,對於兄長的這位至交好友江霖,葉朝歌是不太喜的,總覺得男人就該有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且冇有半點的男子氣概,簡直就是個娘炮!
每次他來府,或是在他處遇上,她皆不願與其過多交往,對他的瞭解也僅限於這是個娘炮。
可是,就是她覺得娘炮的江霖,卻在他們兄妹最為艱難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出手相幫,她死的那一年,兄長在戰場上,是他代替兄長去到伯恩侯府討要說法。
隻是那時候伯恩侯府正值如日中天,而江霖無官無爵,結果可想而知。
但是,他對他們兄妹的情意,她永不會忘!
短短一瞬間,葉朝歌便想了這麼多,回過神來後正對上江霖狐疑的目光,笑了笑,甜甜叫人:“霖哥哥。”
這一聲,不隻是江霖愣住了,就連本想著看好友好戲的葉辭柏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