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兮。
當初資助紀璿的人用的彆名。
這個名除了她本人,連紀母都不知道。
所以在廖北說出這兩個字時,她深信不疑。
廖北也就是一試,冇想到紀璿真的信了。
看著紀璿臉上的欣喜,廖北莫名生出了一種負罪感,尬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那個是你朋友?”
紀璿如實接話,“對,是我閨蜜。”
廖北,“你這朋友……”
廖北本來想說‘挺虎’,但想到自己這會兒在紀璿心中的高大形象,換了個話術,“挺講義氣。”
紀璿聽得出廖北這句‘誇讚’有多違心,抱歉道,“對不起廖總,她不是故意的。”
說完,紀璿頓了頓又說,“您放心,該賠償的錢我們一分不會少,就是時間上恐怕會長點……”
不論是廖北說的四百萬。
還是這輛車的實際價格五百萬。
對於伍姝和她來說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兩人就算努力湊一湊,也得湊個三五年。
紀璿心裡在想什麼,廖北門清,冇直接跟她說話,轉身跟做筆錄的老警察說,“衛警官,我這個案子不報了。”
老警察對此當然是樂見其成,“不報了?”
廖北戲笑,“您難道希望我把小姑娘直接送局子?”
老警察把手裡的筆一撂,往廖北跟前推,“你彆冤枉我,來,簽字,趕快走。”
廖北嘴角噙笑低頭簽字,簽完字,站起身對老警察說,“衛叔,改天有時間請你吃飯。”
坐下和站起身兩個稱呼,還真是公事公辦,入鄉隨俗。
老警察嘴角抽了兩下,“不用,你彆再給我找麻煩就行。”
說完,老警察把手裡的筆錄扔給一旁的一個年輕警察,“結案。”
年輕警察接過,“好的,衛局。”
廖北撤銷了案子,紀璿和伍姝跟在他身後離開。
三人走出警局,廖北掏出手機給司機打了通電話,簡單說了兩句,切斷電話後,轉頭看向紀璿說,“賠償就算了,冇多少錢。”
紀璿,“那怎麼能行?”
廖北輕笑,“就當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紀璿態度堅決,“不行,這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
廖北笑了笑,把視線落在了伍姝身上,“這樣吧,你給我當兩月保姆,我們當兩清。”
伍姝戰戰兢兢,“兩月是不是太少了點?”
四百萬兩個月,她活了二十六年都冇拿過這麼高的工資。
廖北被這兩人搞得忍俊不禁,“那半年?”
伍姝誠懇道,“我白天還得上班,廖總,我隻負責您一日三餐外加保潔行嗎?”
廖北本來也就是給她們一個台階下,冇想真的怎麼樣,點頭應笑,“行。”
廖北話落,一輛賓利車停在了他跟前。
廖北跟兩人揮手上車。
眼看車要開走,紀璿忽然幾步上前敲響了車窗。
車窗下降,紀璿掏出手機問,“廖總,我可以留您一個聯絡方式嗎?”
廖北心裡發虛,麵上故作詫異,“嗯?”
紀璿抿了下唇說,“我給您還錢。”
一聽還錢,廖北心更虛了,“不用。”
紀璿以為廖北是擔心她存了什麼攀龍附鳳的心思,解釋道,“您放心,我平時不會打擾您。”
廖北滿臉尷尬,想拒絕,但又冇辦法再拒絕,“行吧。”
說罷,廖北又補了句,“留聯絡方式行,先說好,彆還錢。”
紀璿知道廖北不缺錢,隻是單純地想還一份恩情,“好,您以後要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說。”
廖北,“行。”
兩人互留了聯絡方式,廖北片刻冇敢多停留,表麵對著紀璿在笑,實際上不停地用腿踹司機的座椅靠背。
司機一臉懵,“廖總?”
廖北咬著牙根說,“開車啊!!”
司機聞言,一腳油門,車疾馳出去好幾米。
紀璿,“……”
紀璿身後的伍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