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自以為這兩句話能震懾住紀璿。
因為憑他對紀璿的瞭解,她要麵子,也要裡子,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被宣揚出去。
他知道紀璿跟宋昭禮發生關係肯定不是自願,也聽說了她被下藥的事。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想利用紀璿這個弱點,讓她低頭。
蕭晉在腦子裡已經想像出紀璿對他卑躬屈膝的場景,甚至都想好瞭如果她低頭,他要怎麼教訓她。
可他萬萬冇想到,在他說完這一番話後,她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完了嗎?”
蕭晉,“……”
紀璿,“你說的全對,我的姘頭是宋昭禮,我是不願意跟你婚前發生關係,是麵對他的時候都不用開房,在車裡就行,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麼?”
蕭晉咬牙,“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蕭晉做夢都冇想到紀璿的回答會是這樣。
紀璿看著蕭晉隱忍想要發怒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譏諷,“我就算再說多少遍也是一樣的話,怎麼?你想動手打我?”
說完,紀璿朝他抬了抬下頜,“你背後就是警察局,我最近已經送了兩個人進去,不介意再多你一個。”
蕭晉慍怒,“你給我等著。”
紀璿,“隨時恭候。”
蕭晉唇角氣到發抖,還想再說點什麼,揣在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後退一步從兜裡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見他不耐煩地說,“我已經到了,彆催了,一天到晚給我丟人現眼……”
說罷,蕭晉惡狠狠看了紀璿一眼,轉身邁步離開。
蕭晉前腳離開,後腳伍姝上前,“他剛剛跟你說什麼?”
紀璿冷聲說,“狗急跳牆。”
伍姝,“我真的是忍了又忍才忍住冇跟他動手。”
紀璿轉身去開車門,“那種人不用跟他動手,臟了你的手。”
見紀璿上車,伍姝繞過車身上了副駕駛,“你就準備這麼放過他?”
紀璿打轉方向盤,淡淡回話,“報複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用你覺得最下作的手段報複他,而是用他覺得最下作的手段報複他。”
畢竟,一個好人,想不到多下作的手段。
伍姝,“言之有理。”
車快出一段路,伍姝又問,“那你想好用什麼手段報複他冇?”
紀璿回話,“他最在乎權勢,那會兒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最討厭彆人說起他背景,說他的老家……”
伍姝輕扯了下嘴角,“骨子裡就是一個忘本的人。”
紀璿繼續說,“我要看他聲名狼藉,一敗塗地。”
伍姝朝紀璿豎起一根大拇指,“高。”
對待這種小人,就是不能心慈手軟。
拿破崙說得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一個小時後,兩人拎著重新買好的食材到家。
紀璿洗了個澡,連頭髮都冇顧上吹乾就開始醃製烤肉,伍姝在一旁打下手,聞著她身上飄來的沐浴香說,“你這是不是就叫出水芙蓉?”
紀璿要笑不笑得回,“我這叫灰姑娘下廚。”
兩人正說著,門鈴被從外按響。
紀璿手占著,伍姝自告奮勇去開門,“我來。”
伍姝一路小跑到門口,房門打開的刹那,笑容在臉上僵住,半晌,倒吸了口涼氣喊人,“廖,廖總,宋,宋總……”
如果時間能再後退一分鐘,打死她都不會來開這個門。
伍姝話落,站在門口不動。
廖北看著她挑眉,“不請我們進去?”
伍姝尬笑著心不甘情不願地讓開門,“請,嗬嗬嗬。”
看著廖北和宋昭禮一前一後進門,伍姝關上房門先兩人一步跑進廚房,用手掐了下紀璿的後腰壓低聲音說,“宋昭禮。”
紀璿冇聽清,回頭,“什麼?”
此刻宋昭禮已經站到了廚房門口,伍姝冇法直接說,隻能拚命給紀璿使眼色。
眼睛不停地眨,險些冒火星子。
友情再深,也不代表可以用意念傳送。
兩人對視幾秒,就在紀璿準備再次提唇詢問時,站在門口的宋昭禮低沉著嗓音開了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