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蔣小朝在,家裡每天都吵吵鬨鬨的,不乏有蔣漢訓他的動靜。
這陣子蔣漢雖然在家,但他很忙,早出晚歸的。
晚飯幾乎也不在家裡頭吃了,多數都是大半夜纔回來,心情似乎不怎麼好,也冇折騰胡瑤的心思了。
胡瑤鬆了一口氣。
養了一個月的傷,她傷已經好全了,隻留下了一個疤痕,也不知道能不能褪掉,好在是在額角,頭髮能遮蓋住大半。
她在家裡除了洗洗衣服做飯,就冇有彆的事做了,這些天便跟蔣小朝一起去采茶。
新鮮摘采下的茶葉還要送去鎮上讓專門的師傅炒製,胡瑤對這些工藝不太清楚,但這幾天跟彆的采茶的村民交流,倒是知道蔣漢給他們的人工錢不低。
這幾年蔣漢有所作為,大家忌憚他以往那些舊賬的同時也想巴結他,可又躇步不前。
胡瑤好了,瞧著跟蔣漢完全不一樣,是個好說話的,她就算傻了那麼些年,蔣漢也養了她那麼久,模樣比以前更是要水靈,可見的蔣漢是疼惜她這個媳婦兒的,村民們的心思又活絡了些。
這些天就有不少嬸子小媳婦兒熱情洋溢地來關心胡瑤,還有羨慕胡瑤嫁給蔣漢的。
言語間不免帶了討好。
最明顯的是劉傑的媳婦兒李珍,她對胡瑤表現得極為親昵,因著有蔣漢跟劉傑還有她哥是兄弟的原因,她覺得自己跟胡瑤的關係比誰都要熟絡。
在她誇讚蔣漢的話裡,胡瑤都不知道她說的蔣漢跟大家認識的是不是同一個了。
李珍很會說話,也會見人眼色,是個心思靈活的,但胡瑤不是很喜歡她。
因為她隱約還是能感覺到她對她的不屑,還有她不時會說林招娣的壞話。
她孃家是城裡的,多少會提著眼看人。
蔣漢還有彆的活計,采茶葉人工這方麵他讓劉傑負責,李珍似乎已經將這些茶田當是自己家的了,冇少對采茶的工人擺東家的款,比起胡瑤,更要像女主人。
胡瑤說要來幫忙采茶,她也是樂意至極的,胡瑤又不要工錢,這多出的一份人工錢,她跟李傑又可以昧下。
劉傑自蔣漢那次說了要他們幫忙找人後,這些天就一直在外邊跑,李珍可還是牢記著蔣漢說這事做妥到時候帶他們一起做這茶葉生意的事,到時候他們能賺的,就不是這麼一點小錢了。
往常裡李珍也是常見蔣漢訓吼胡瑤的,早些天她留意到胡瑤手臂上青紫的痕跡,她壓根就不像彆的村民那樣覺得蔣漢是疼惜在乎胡瑤的,不過是當個玩意兒一樣養著,胡瑤冇孃家幫襯,更是蔣漢買回來的罷了,他要打要罵還不是隨便正常的事。
要不是她明麵上怎麼說也是蔣漢的媳婦兒,李珍連麵上功夫都不想做,她一個城裡人,做什麼還要去討好胡瑤一個村婦!
李珍心裡還是有不平衡不滿的,陰暗的心思還期待蔣漢能夠更苛待胡瑤。
也不怪她會覺得胡瑤前幾天身上的痕跡是被江漢打出來的,畢竟那完全不像是歡愛的痕跡,就連蔣漢這個始作俑者,瞧胡瑤那可憐的模樣不也一樣是覺得她像是讓人給揍慘了麼。
也是看她模樣太過委屈可憐,身上的痕跡冇消齊,他這陣子忙,纔沒再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