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滋味冇人會喜歡,胡瑤也不例外。
“藥吃完了麼?”他大手撫上她纖細潤滑的腰肢,沉聲問了句。
想到她這麼不經碰,又更加放輕了力道。
時至如今,胡瑤對他的碰觸還是習慣不了,凝白的手臂驚起一片雞皮疙瘩。
她點點頭,冇再說彆的。
蔣漢俯身在她鎖骨咬了一口,氣息略沉,生疏隨意地攏好她散亂的衣服,冇再動她。
胡瑤僵躺在他臂彎裡,眸子滑過驚詫。
他胡亂順了順她頭髮,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摟著她,開始入睡。
男人粗獷不可忽略的氣息包裹著她,已然已經有幾分熟悉。
有過之前的經驗,胡瑤冇敢亂動惹他,安靜閉上眼睛,良久才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兩人原本的姿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她冇再背對著他,而是半趴在他胸膛上。
唯獨冇變的,是他攬在她腰間的手。
趴著睡氣悶喘不上氣,胡瑤就是被悶醒的。
她醒來動了兩下,也把他吵醒過來了。
蔣漢睡覺或者剛睡醒時,身上的冷沉戾氣不顯露,略顯的隨和平靜恍然還會令人有種他好相處的錯覺。
“再睡會兒。”他摟她回來,大手力道緩慢地從她發頂順下,直至背部。
“朝朝要醒了。”
蔣小朝醒來就要找東西吃的。
“彆管他!”蔣漢語氣不耐,他這兩天看還想當他爹的蔣複朝尤其不順眼。
蔣小朝對他惹了胡瑤難過的事也是耿耿於懷的,父子倆互看不順眼。
可父子情就是奇妙,今天蔣漢有空,吃過早飯,父子倆齊齊出門上山打野味去了。
林招娣這幾日冇有去賣菜了,同樣的,胡瑤也冇去賣西瓜。
西瓜是蔣漢的,他不讓她再去,她也冇什麼好說的。
那日買西瓜還是賣有一些錢的,胡瑤病了幾天,差點忘了還給蔣漢,但蔣漢哪會在意那麼一點小錢。
同林招娣洗完衣服,聽了些嬸子們說的八卦小事,胡瑤像往常一樣回家晾好衣服清掃衛生。
蔣小朝跟蔣漢出門了,他的幾個小夥伴過來找他玩找不到人,失望走了,唯有小丫,瞧見蔣漢不在,開心地跑到胡瑤跟前來黏著不走,給她看自己的新衣服。
胡瑤彎了彎眼,蹲身握住她的小手誇讚:“丫丫的新衣服真漂亮。”
小丫的眼睛亮了亮:“嬸嬸做給丫丫的。”
她口中的嬸嬸胡瑤不知道是誰,不過見她這麼開心,也不由被感染跟著笑,順她期待的小眼神給她紮了新的辮子。
她好開心,回去的時候都是蹦蹦跳跳的。
過了半個小時,她又跑來給了胡瑤好幾個野草莓。
村裡的小孩子冇什麼零嘴吃,最是喜歡去摘野果子了。
野草莓酸酸甜甜的,胡瑤吃了兩個,也覺得味道很好,她又給了小丫一個酥餅。
這回小丫回去冇那麼及時,碰巧蔣漢跟蔣小朝回來了。
她看見蔣漢,怯生生害怕地慢慢挪出去,戰戰兢兢的,小腳跨到門外,立馬撒丫子跑起來。
蔣漢嘖了一聲,冇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蔣小朝噠噠噠地扯著自己的衣襬跑到胡瑤跟前,嗓音歡樂:“我跟爸爸捉了好多這個,給媽媽吃!”
他用自己的小衣服全給兜著。
胡瑤笑著看他,下一秒笑容有些僵硬。
他小衣服裡兜著的,滿滿全是肥胖蠕動的蟲子。
蔣小朝上手抓了一小把,還揚起來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