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霽臉色慘白，唇上無色。
“說實話！”陸野大聲怒吼。
孟霽被嚇到了，她的指尖開始顫抖，“嗯。”
“哪來的？”陸野強硬把她的臉，轉向自己。
陸野此時深邃的眼眸泛著血色，如同漫天的焰火一般，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不能供出林姨和黎欣，“我自己買的。”孟霽硬著頭皮回答。
“哼。”陸野嘴角冷笑，低沉陰冷的聲音快要讓孟霽繳械投降。
他就這樣直直盯著她，神色暴戾，目光冰冷。
“孟霽，你真夠可以的啊。”
陸野伸出手，在她柔嫩的臉上拍了拍。
陸野眯著眼睛，陰鷙的黑眸中，閃爍著冰冷的目光。
孟霽覺得此時的他有些可怕。
她微微顫抖，殊不知她此時的脆弱模樣，讓陸野更想去毀掉。
“是嗎？”陸野的眼神叫孟霽頭皮發麻。
他的暴戾因子快要將自己燃燒完全。
聽見男人懷疑的語氣，孟霽有些無措。
“以前我說過什麼？”陸野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孟霽一下就撞進了他殘忍的眸子。
回想起以前陸野對自己說過的話，她不免覺得窒息。
“說！”陸野的手指用力。
很快，孟霽白皙的皮膚上就出現了紅色的痕跡。
“不能吃藥。”孟霽喃喃出聲，下巴上的疼痛讓她皺眉。
陸野冷然嗤笑了一聲。
她明明都記得，還故意犯，就這麼想和自己撇清關係嗎？
“晚晚，你是真的不乖。”陸野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渾身上下透露出不悅。
陸野摸在了她的腳上，指腹很燙。
白天心軟給她解開了腳鏈，下午自己的心就被孟霽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陸野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憋屈過。
胸腔裡的怒氣讓他不得不問出口，“為什麼吃藥？”
難道他對孟霽不好嗎？
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就差把她當成祖宗來供著了。
孟霽覺得無措，他竟然還問自己為什麼要吃藥。
當然是不夠愛；不想生；厭惡他。
她的腦海裡轉了千萬遍的話語，然後說：
“你不做措施。”
孟霽的嗓音嬌軟又委屈。
陸野真的是世界上最惡劣的男人了。
自己不做措施又不準孟霽吃藥，憑什麼？
他什麼都想要。
陸野頓住，他反倒被這句話給打敗了。
他深呼吸。
陸野覺得自己就是活該，明明知道對方不愛自己，還在那裡不死心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能期望孟霽的那張嘴說出什麼令自己愉悅的話。
良久，陸野氣喘籲籲的放開了她。
古色古香的書房裡，聲音令人麵紅耳赤。
“晚晚，我可以對以前你做的事情不計較，從今天開始，你養好身體。”
“給我生一個孩子。”
他頓了頓，似乎是認命了，用儘力氣般說完。
“隻要你生下來了，我就放你走，並且再也不去動黎欣和薑席城。”
聽見這話，孟霽瞪大了眼睛。
她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會是陸野說的話嗎？
孟霽仔細的打量著他整個人，陸野的表情很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陸野強忍著讓自己忽視她眼底的喜悅，他咬著自己的後槽牙，沉下心來。
他們兩個人一個想要自由，一個想要家。
總會有一個人先妥協。
孟霽不確定的問了問，“那有了孩子，我就可以離開嗎？”
陸野的呼吸一窒，喉嚨上下滾動著。
那個“對”字，彷彿燙嘴一般，久久說不出口。
孟霽的眸色瞬間黯然下來，她就知道，陸野剛剛是在唬著自己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