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就連陳瀚自己都不清楚。
畢竟,腦海裡的很多天材地寶,是自己聽都冇有聽過的。
距離師尊那個年代,已經過去了四百多年,誰知道有些寶物是不是已經絕跡於世間了。
就在快回到學校的時候,忽然,陳瀚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任鳴明打來的。
“瀚哥,你去哪了,快,快回來,老四出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任鳴明帶著哭腔的聲音。
陳瀚神色一沉,“我馬上到學校,你慢點說,怎麼回事?”
“是葉胖子,那個混蛋在背後罵你,鄭磊把他給打了,還把他的花瓶弄碎了!”
這個訊息,如果換做以前,肯定能把陳瀚嚇壞。
但是此時的他,卻並冇有太多慌亂,腦海中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傷勢怎麼樣?人現在在哪?”
一邊思考對策,陳瀚邊開口詢問。
“葉廣風那小子裝死,被送醫院了,鄭磊和付勇,都被人帶走了。”
直到這一刻,陳瀚才摸清事情的脈絡。
以葉廣風的德行,這是要訛人了。
醫院的傷情鑒定報告,肯定往嚴重裡開。
那對明代雙耳花瓶被損壞,對方也會抓住不放。
“鳴明,你先來學校門口找我!”
陳瀚當下做出決定,溯本求源,先去醫院,見到葉廣風再說。
……
誰知,陳瀚剛剛趕到學校門口,他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來電號碼竟然是鄭磊的。
“磊子,你人在哪?”
第一時間,陳瀚就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不是鄭磊。
“陳大班長,你兩個兄弟都在和我喝酒呢,不知道你有冇有雅興,過來喝一杯?”
對方語氣玩味,說話的語速不疾不徐,陳瀚瞬間就聽出來了,是周司學!
還不等他回答,電話裡傳來了付勇和鄭磊的喊聲。
“不要來……”
緊接著就是兩聲悶哼。
陳瀚眉頭緊鎖,聲音冰冷,“說地址。”
“諸葛私廚,三個五房間。”
“嗬嗬嗬,大班長可要快點了,你兄弟的酒量,真的不怎麼樣。”
陳瀚一言不發,直接掛斷了電話。
周司學的這個舉動,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葉廣風出事,他卻在這個時候“請”走了付勇和鄭磊。
電話裡的意思很明顯,這是要把自己也算進去。
自己兄弟和他們雖然關係惡劣,但也冇到勢同水火的程度。
做到這一步,看來這次的事情,不像表麵這麼簡單……
不可能是衝著錢,他們都不是缺錢的主。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陳瀚眼底閃過一抹猜疑和冷厲。
或許是傳承了記憶的原因,陳瀚如今思考問題,很是脈絡有序。
馬上,腦中就泛起幾種猜測。
如果僅僅因為葉胖子捱打的事,對方不會如此大動乾戈。
碎掉的花瓶雖然珍貴,但也入不了那位大少的法眼。
那剩下的就很明顯了。
自己兄弟幾人,有什麼東西是能入他們眼的……
舍利,琴絃!
原來如此。
陳瀚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透出冰冷的寒光。
繞來繞去,極有可能是衝著這兩件東西來的。
什麼他媽豪門少爺,不過如此。
想明白了癥結所在,陳瀚冷笑一聲。
自己手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主動權在自己這邊。
就在這時。
任鳴明氣喘籲籲的從學校裡飛奔而來,臉色惶恐到蒼白。
“瀚哥,到底怎麼辦啊……”
“不行我趕緊給我姐打個電話,讓我姐出麵吧。”
任鳴明的大姐,陳瀚有所耳聞。
不到三十歲,就成為任家在商界的一麵旗幟,很有手段的女強人。